这两天高静都在思索着对付常熟体工一中的办法。
她不断地看录像,翻战术手册,还打电话请教过蒋孝武、于占波,得到的答案都是“自求多福”。
这战术手册里也没有自求多福这个战术啊,所以从周一到周三,高静饭吃不好,觉睡不香,体育课都没好好上。
没办法,以弱对强,从纸面实力和过往战绩上来看,常熟体工一中比溧中要强太多。
从阵容上来看,无论高静怎么调配,基本上每个位置对方都有优势,或多或少而已。
在这种情形下想要击败对手,似乎只能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
高静知道,手下的这批孩子们并不止这点实力,他们还拥有巨大的潜力。
可是距离比赛只剩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球队的水平是不会发生质的飞跃的。
有个家伙这两天好像又进步了,是陆源这小子,最近训练能看到他天天在加练ver的突破技巧,不知道到了周末的比赛,他又能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不过高静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只学了三个月篮球的小子身上,陆源可以是奇兵,但还不足以带领球队和常熟体工对抗,她真正在意的还是白叶。
上一场比赛,高静发现了白叶在心态上的弱点,虽然下半场他及时调整了过来,但对手是元培,如果换成常熟体工,球队可能早就崩溃了。
所以,在下一场比赛如何使用白叶的问题上,高静是异常的苦恼。
他在想,白叶在面对刘淼的情况下,防守端能不能顶住压力,进攻端组织能不能扛起大旗,个人进攻能不能做出足够的贡献?
这几天,高静试图尝试一点新的战术套路,试着让其他人分担一下白叶身上的压力,比如增加邹舟进攻端的戏份,或者让张帆到高位组织,又或者给张润设计三分战术。
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任何一个战术套路都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否则在实战中是根本发挥不出来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已经到了周五,明天就是周六,周五晚上将是赛前的最后一次集体训练。
周六一下课,全队就要乘坐高铁再次前往苏州,开始他们市大赛的第二场比赛。
而高静还在为如何排兵布阵感到苦恼。
一个星期的针对性训练,尝试了很多种方案,还是没有一种让高静感到满意,认为可以应对的了常熟体工。
或许,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不管什么方案都不管用吧。
但是,双方的实力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高静在心中不停问自己,因为首轮轮空,今年的常熟体工还没有在市大赛上出场过。
从常熟县大赛的情况看,常熟体工基本没有遇到任何敌手,一路横扫而过。
而溧中在第一场经历了和元培中学的大战,球员们的竞技状态和心理状态理应更好,或许这可以成为溧中占得优势的一点契机?
总之,高静的脑子越想越乱,反倒是溧中的球员们,赛前的最后一堂训练课练的很认真,今天他们一起演练了1-3-1站位下的几个进攻套路。
陆源因为跑位不正确,被白叶用球砸了好几下脑袋。
“别砸了!脑震荡了!”到后来陆源受不了了,再砸下去脑子都要砸通了。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大伙就不要加练了,洗洗澡早点回去。明天上完课,我们就启程去苏州。”高静拍拍手,宣布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陆源揉着脑袋回了更衣室,对白叶说道:“头都被你砸通了!后天比赛要是上不了就怪你。”
白叶说道:“谁让你跑位不准的,常熟体工和别的对手可不一样,跑位不准,不快,战术是一点作用都发挥不了的。”
陆源听了问道:“叶子,你说高教练这个礼拜带着我们练了一圈,也没说到底打什么战术啊?”
白叶说道:“打什么战术其实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信心。”
说完白叶看了看陆源,心想这家伙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迷之自信,和他说这个就是浪费口舌。
这时陆源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王友荣说道:“大乃,你上次比赛前好像不吐了吧?”
王友荣正在换衣服,听了回道:“上次没有吐,可能因为对面没有高个子吧。对面要是有个子很高很厉害的,我就会紧张。”
王友荣紧张不紧张不在于场面有多大,而是对位的人有多厉害。
论场面,他过去是参加过各种田径比赛的,心理素质并不差;他真正的弱项在于和人打交道,害怕竞争。
元培中学都是矮个,所以王友荣上了场觉得没人和他竞争,自然不觉得紧张。
“那常熟体工那个方强,我看挺厉害的,你要是上场和他对位,不紧张?”陆源问道。
王友荣皱着眉头想了想,回忆了一下周一看录像的内容,想了半天,说道:“是挺厉害的,可是我总觉得…觉得,好像他没那么可怕。”
陆源上前拍了拍王友荣的肩膀,说道:“那说明你变厉害了!有了信心,以后比赛,你再也不会吐了!”
王友荣咧嘴傻笑,白叶哼了一声说道:“少臭屁了,全国大赛里厉害的中锋多了去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白叶这么一说,王友荣立刻闭上了嘴巴,想着全国还有不少厉害的角色,他心里又有些紧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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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后,高静一天辛苦的工作也结束了。
这个学期打入了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