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翎公子和茜姑娘都到了,对婚事不敢有任何意见,结果,没想到,那什么江领主和那个傻大妞反而似乎有些不情愿。”
“就是啊,若翎公子和茜姑娘不能接受婚事我还理解,现在却反过来,世事多怪。”
神人族的族地之中,这个时候的吃瓜群众是最多的,三言两语地交谈着剩下的两门婚事。
“所以说,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连神祖定下的婚事都敢有意见!”
“什么有意见?!依我看,这两人就是故意在矫情演戏,显得自己对翎公子和茜姑娘多么不屑一顾的样子,表示自己不是高攀,挽回一点点尊严!看着吧,最后这两人还是得屁颠屁颠地去参加婚礼。”
“好像,也确实有这种可能!毕竟,他们的对象可是翎公子和茜姑娘,压力大是当然的,只是,这种做法就有些幼稚了!”
“……”
“今天两场大婚宴,那什么江领主,今晚就要对茜姑娘一亲芳泽啊!”
“狗啃芳华!!”
“可以的话,我也想当这只狗啊!”
“叫两声?”
“……”
……
神人族的族地之中,菜姑娘笨拙地穿上了鲜红的嫁衣,衣服蹦得有些紧迫,似乎随时要裂开。
菜姑娘的脸上满是落寞之色,这个时候,却没有一点新婚的快乐。
菜姑娘的爹娘是老来得女,把菜姑娘抚养长大就去世了,她爹爹留下了一个酒楼,而娘亲则留下了嫁衣。
菜姑娘的娘亲原本就是神人族体型最大的,菜姑娘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母亲还要大,嫁衣穿在她身上很勉强。
菜姑娘一人独自继承了父母的遗产,重新开始生活。
因为体型样貌,她经常被欺负,被调笑,面对任何人都带着自卑感,感觉低人一头,不敢多说话。
因为,一旦多说话,别人就直戳她的缺陷,像是鞭子一样直抽在她心里,很疼。
那个时候,她就羡慕一个人。
翎公子是那样自信,那样张扬,面带微笑,所有人都要客客气气地对他说话,拥有着自己没有的一切。
不知什么时候,她就心动了。
然后,开始努力,把菜越做越好。
一年前,匪夷所思,她终于能够在神祖的见证下,和翎公子订婚了。
说来像是做梦,她以为制胜的法宝会是自己的菜肴,结果,没想到是运气,当然,更愿意说成缘分。
但是,她却并不高兴。
这一年,她依旧是那样自卑,那样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自己未来的夫君,没有成为她令别人羡慕的一点,反而放大了她的缺陷。
她似乎掉入了一个更大的深渊。
来她的酒楼的人,总是会拿她来做酒后谈资,付钱的时候,总是会说:翎公子的夫人,还需要什么钱啊!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会低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菜姑娘宁愿面对那个一年前在她酒楼吃霸王餐的人,至少,编了一个听起来若有其事的理由来骗她。
“菜姑娘,还没好吗,赶紧的啊!”门外的催促声传来,语气之中,并没有多少尊重。
菜姑娘想哭,她以为嫁给了翎公子,就能够获得尊重的。以为,可以每天做菜个翎公子吃的,被夸奖的。
菜姑娘想起了那个在她酒楼吃过一次霸王餐的人,好像他要娶茜姑娘啊。
茜姑娘,一个就是翎公子都得不到的女人:身段好、漂亮、天之骄女……一大堆优点。
“那人的处境,怕是比起我更糟啊!虽然,茜姑娘很漂亮,但是,说闲话,戳脊梁骨的人也会很多,希望你脸皮厚一点,不要那么在意吧。”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菜姑娘也不那么介意那个人吃了一顿霸王餐了。
菜姑娘慢慢离开了酒楼,有一些不舍,正要踏上轿子,眼角却是突然撇到了一道身影。
那个吃霸王餐的人!
在缓缓向着神人族的族地之中走去,脸上的眉毛似乎微微皱着,眼睛里在思考着什么事。
和自己的失落不同,菜姑娘感到了那在思考的身影,不断向前走,隐隐有一丝无所畏惧的影子,或者说,淡然面对一切。
那周围有人认出他来,他们异样的眼神,刻意发挥着某些杀伤力,尽管菜姑娘不知道这对他们又什么好处。
菜姑娘不知道,这个和自己同样处境的人,面对一些比自己完美的人的来自于尊严上的无形践踏之时,会怎么办?
自己的话,会像一只鸵鸟一样,赶紧走过。
……
一年的时间过去,姜预原本正沉浸在工作之中,在地下东搞西搞,还是瑞心即时提醒了他,才回过神来,“出关”了。
一别神人族的族地一年,姜预当然不是来结婚的,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处理一些事情。
因为,是时候和这神人族的神祖摊牌了。
六年的时间,姜预把这颗星辰炼了个七七八八,至少这颗星球上的黑金属这种材料已经差不多掌握,炼成了一个“圆球型”的城池胚胎了
完成到这一步,剩下的就是一些精细化的工作,而这些工作,势必会引起这个星球的变动,被发现是迟早的。
而这颗充满黑金属的星球,是神人族多年以来赖以生存的地方,要把这颗星球收入囊中,神人族这关是势必要过的。
姜预也不会把神人族把死路里推,他还至于不讲道理到那种程度。
但是,由于这颗星球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