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没哄好冷滟的祸独行满头黑线,看着娆女霏霏的睡姿,一只手攥成拳头,压在胸脯底下,另一只手反背过去藏在被子里,整个脑袋大头朝下,连鼻子都被压变形了,睡成这个德行,祸独行要是真以为她还在睡,就是24k纯脑积水了。“别装了,再装就把你手里藏的塞你下面,再叫你舔干净。”
祸独行从西武林搬家至南武林后,为了使用方便,把分得的一万两金银通通融了打成四四方方的箔片,中间像打邮票一样打上孔线,方便撕开,一撕约莫就是一两。完工以后祸独行像土财主一样左一层右一层全铺床上了,或者说他的那张小床,就是用价值万两的财宝堆起来的。
“我,公子,我只拿了一点点。”娆女霏霏浅笑嫣然,松开手,里面星星点点的金屑躺在掌缝里。
“哟,挺识货的,一点银子都没抠,全捡金子了。”祸独行蹲在床头,皱着眉头说道,“只是没见有女人胸可以发光的啊?”一根小小的金箔藏在缝里,露出个尖来,在阳光照射下发出迷人的闪光,‘这女人不但蠢,看不清形势,而且还贪心,喜欢耍小聪明。’
娆女霏霏急忙捂住胸口,突然又想到‘这大汉住的逼仄,可是这装修摆设都是一等一的,而且这床,要是傍上这家伙,岂不比跟着盗夔獠翾那跑江湖的有前途多了?’,想到这里,娆女霏霏大大方方的推开被子,藏起来的簪子挑净乱发,斜插在头上,双手挽发的时候,故意向后弯,就像做伸展运动,把海浪样的起伏显得更惊人。
祸独行无语的看着金条上的牙痕,“这金子纯吗?”
“纯不纯的,公子,你也咬一咬,试一试啊?”娆女霏霏像条美女蛇一样,挺着胸脯游过来。
祸独行叹了口气,伸出手,‘哼,装什么正人君子,肯定早就忍不住了吧,男人,都那样!’握紧拳头,‘这是干什么?’一拳打过去!
祸独行睁大眼睛,用拳头把这个女表子顶在墙上,“你丈夫昨天夜里被我杀了,你今天就没想过问问他的安危吗?”
“公子饶命,我喘,嗝……额”
“哼!”祸独行松开手,懒得再看她一眼,抓起一壶隔夜茶来,对着茶壶嘴饮了一通。
“公子,您这话说的,想必是没落魄过。这一拳打得奴家心肝都要裂了,也是个站人头上的。奴家这种小玩意啊,嘻嘻,”娆女霏霏靠在墙上,双眼失焦,不知看哪里,摆着一副贴上去的应付人的假笑,浑不在意的说道。“这种小玩意啊,哪有关心他人的富裕啊。今天公子抢了奴家,你就是奴家的公子,那盗夔獠翾就是不相干的人,还不如这点宝贝呢。”
娆女霏霏把掌纹里的金屑用手绢包起来,“这好歹能打副金牙啊。若是明天那盗夔獠翾杀了公子,再把奴家抢回去,那奴家又是大盗之妻了。”
“你的尊严,嗨,问了个蠢问题,恐怕对你来说,能好好活着,尊严什么的无所谓吧?”祸独行无奈的笑笑,这磨人的世道,没力量还要什么尊严,现在想想自己一直走背字,也没到这种地步,可喜可贺。
“公子说得太对了,尊严对您这种大人物比命还重要,对我们这些小虫子,”娆女霏霏抓起灯罩上歇息的蛾子,“还不如一床褥子啊。若是公子不弃,奴家给您在这里做床褥子伺候您,您睡不睡的习惯啊?”
“不习惯。”祸独行冷然道,欺负一个寡妇,祸独行武格还没低到这程度,“还有,你怀孕了。”刚刚一拳砸过去,拳头接触的瞬间,这女人除了胸口,小腹处居然也有一股微弱的波动感。
“啊?!”再不检点、势利的女人,咋闻自己怀孕,也不免惊讶,‘夭寿仔!那贼王八的种,要不是他,我岂会迷不住这傻大个?’
“按理来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祸独行盯着娆女霏霏小腹,吓得她钻进被窝里,做鸵鸟状,“我保证他不会,不,我现在就去打了他,不要杀我。”
“所以你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吩咐。”祸独行真气提了三次,又散去三次,冷酷的现实让他的心愈发坚硬,可是刚刚迎接来一个新生命,就要杀死另一个,未免太伤天和。
“一定听公子的吩咐,奴家会教育他公子是他爹爹,绝对不会提那家伙。”娆女霏霏话音未落,祸独行突然脊背一凉,就好像被霉神盯上一样。
“不用,不用!我倒是给你找了个好归宿,你只需要演一场一辈子都不能穿帮的戏,就可以做人上人,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目光灼灼的看着娆女霏霏,祸独行拿出一柄柳叶刀,横在她的脖颈上,“我答应,公子你把它拿开啊。”
“很好,先睡一觉吧。”一掌打晕娆女霏霏,祸独行将她放平,从头到脚比划了一下,“真是太好了,身高也差不多,省我一番功夫。”
如穿花蝴蝶一样,柳叶刀上下翻飞,或减或补,在娆女霏霏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永久的痕迹……
“起肖龙!我来看你了!”祸独行一脚踹飞房门,“日上三竿还睡,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狂龙一声笑正住在破玄奇家里,虽然破玄奇是个职业混混,可家里倒比祸独行那还显得富贵些,狂龙鸠占鹊巢,睡在最大的一张床上,整个人横跨南北,四肢带脑袋全悬在床边上,天知道这样怎么睡得这么香的。揉了揉眼睛,狂龙迷迷瞪瞪醒过来,“啊呀!老弟,怎么有两个你啊!不对,一个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