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田余风冷哼一声,想不到这包符正脾气如此暴躁,一刀砍过来,狠辣异常,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李金暗道:“此招是包符正的分海八荒刀,连我破起来也颇费力气,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怎么办?”
上官燕出手九大世家,自然看得出包符正这刀的厉害之处,呼道:“田余风,小心。”
他神色不变,内力突然凝于指尖,还不待刀过,侧身一转,手指上光芒乍现,脚步上去两寸,头发略微一飘,两缕发丝被切了下来。田余风瞪大眼睛,丝毫不敢有所懈怠,手指随着刀挥动力度与方向顺下来,‘咔嚓’他眼神微凝,双手突然用力,将刀用两根手指紧紧夹住。
这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周围人惊呆了,这样精妙的功夫,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包符正用力去拉,却觉得乌刀似乎像是嵌入墙壁一样,田余风看着他,手中无论如何也拉不动。
“好大的力气。”包符正喝道。右手突然一脱,朝田余风胸前拍去,他手掌斜着打去,田余风也瞧出,此掌也有门道。
“小兄弟小心,这掌唤作金乌拜天。”白净人道,似乎他并不帮包符正。
田余风没时间听他的符正的内力如同炽火一般,突然,他掌势一变,未等田余风缓过神来,一掌斜上,反攻下颌。田余风松开刀口,脚下如同生莲一般,鬼魅似的退了开来。
李金眼神带着惊讶:“好厉害的轻功。”白净宽袍人也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眼中精光一闪,看了看田余风,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子,好身法。”包符正喝道。
“包大爷,您还是不要打了,小店可经不起你们折腾啊。”醉人居老板央求道。
上官燕语气嘲讽的道:“老板,这位包大爷号称‘乌刀’,可不只是指那把刀是乌色的,就连他人都是乌色的,怪人一个。”
包符正一听,气得哇哇直叫:“哪里来的小娘皮,你是不是也找死?”
上官燕眼神一挑,笑道:“和他一起来的,他是我小弟,你要打我,先将我小弟收拾了。”
田余风撇了撇嘴,道:“包先生,不要听她的,我本无心冒犯,不过你打那位小二哥的确不对。”
包符正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傻,以田余风的武功,刚才夹住自己的刀之后,便再可以趁势进攻,反而被自己打了反击,很明显对方也是无心打架的,而且光凭刚才那神鬼莫测的身法,恐怕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只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似乎并没有见过。包符正道:“你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我也便不再纠缠了。”
“哈哈。”上官燕突然大笑,道:“你也知道你是纠缠?好了,我们饿了要去吃饭,不要纠缠了。”她朝田余风招招手,道:“小弟,我们去吃饭。”
“你!”包符正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正待冲出去,李金拦住他,冷道:“莫要贪图一时痛快,坏了俺们三个的大事。”包符正愤愤不平,但还是坐了下来,兀自饮酒,暗自猜测田余风的身份,而田余风已经跟着上官燕坐了下来。
白净宽袍人拱手道:“包兄性子比较直接,所以老板,小二哥你们不要见怪。”老板笑了笑,道:“这是说哪里话,诸位大侠要什么直接说,算我账上。”
阿平在后面唯唯诺诺。
老板挑了挑胡子,道:“阿平,你好生照料着,莫要给我惹事。”他低声道:“那两个年轻人今天的酒菜算我账上。”阿平一下热泪盈眶,向老板鞠躬,道:“是,是。”
他转过头,道:“你在这里也干了几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好了,我还有些事情。”说罢,离开了醉人居,脚步匆匆。现在,既然事情解决了,就不必找护卫队的人来这了,不然又是一件麻烦事。
除了阿平,田余风两人桌边,也站了一个小二哥,上官燕完全照着贵的好的点了一通,让田余风吃惊不已,问道:“上官姑娘,我可身上一分钱没有呢。”
上官燕噘了噘嘴,道:“我上官燕在外面从来还没让别人付过账,你就放心吃。”田余风笑笑道:“好。”上官燕突然眼神一阵厌恶,田余风看得好生奇怪,却听到一个声音。
“这位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却是那个白净中年人走了过来,手里一杯青瓷杯,他又道:“难得在一个酒楼饮酒,是缘分,来,小兄弟,我敬你一杯。”
上官燕道:“这位如何称呼?”那人刚想说,田余风道:“这里人如此多,而且都不是简单的人,为何独独敬我,而且小子只是一个乡下来的人。”说着,他撇撇嘴,指着自己的衣服。
此时,他早就换了上官折送他的衣服,换了平常穿的烂布长袍,虽然不好看,但也算干净,穿着也比较舒服。
那人拱手道:“在下姓赵,单名一个明字,小兄弟不凡,所以想要结交,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他是个明眼人,知道田余风和上官燕两人似乎都有警惕之意,只好如此说来。
田余风淡淡抱手,道:“赵明兄,久仰大名。”这句话,平淡如水。赵明点点头,他听得出田余风语气中的疏远之意,便笑道:“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我看两位行色匆匆,不知要往哪里去?”
“这个你也要管?”“往去处去。”
赵明没有理睬上官燕的话,但也颇为尴尬,还是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先告辞了。”神色中已有三分怒意,田余风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