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溪不知该如何回答林怡月的邀请,而云北辰的话更是让她的耳边只有阵阵的嗡鸣,她心中顿时怒了。
刚才还抱了她,吻了她,喊了她‘傻丫头’……这种种亲密,怎么能一眨眼的工夫就是别的女子相谈甚欢。这时这景见了她不应是他不知所措才好吗?怎么反倒是她难以面对,而他竞还硬梆梆地让她回去。
宁小溪挥手掀了车帘跃下车,快步走到云北辰跟前大声说:“今晚我不回去了!”然后转身对林怡月说:“林姐姐,你刚说的话可要做数。今晚咱们就来个对月畅谈。”又抬头对马车旁的绿翠吩咐到:“绿翠,你回去禀告说,我今晚要留宿神相府。”这边绿翠是进退两难,不知该给公主说什么。眼巴巴地望望公主,又看看神相大人。
公主一付一言九鼎的样子,神相大人一脸不喜不怒的神色,真是让绿翠不知如何应对。正这样僵持之际,林怡月开口说:“妹妹,不如我们改日再叙。今日你已出门多时,想必你这婢女也不好交待,刚都怪姐姐思虑不周,姐姐在这给妹妹赔不是了。”说话间盈盈一福身,笑着轻挽宁小溪的手臂欲往马车方向走去。
如此近的距离宁小溪清楚地看到了她手中端着的紫鸢花,这叶子的修剪样式,这盛装灰陶盆,这些好熟悉但却似手有哪又陌生些。
“姐姐,能否告诉我,从何处得来的花?”宁小溪看着紫鸢问。
“妹妹,也真是好记忆,还记下午的问话呢?”林怡月挽着宁小溪的手臂嗔笑道,“就不能给姐姐留点私密吗?!”顿了顿又说:“这盆花……要说是谁送的……它原是……”又顿住了话音朝宁小溪笑着。宁小溪这心是被呆起又放下的折腾,神色煞是复杂。
“宁小溪,你现在必须回去。”云北辰忽然冰冷出声。
“云北辰,我今个就是不回去了!”宁小溪也怒了,喊道。
“绿翠,扶你家主子上车。”云北辰扬声对绿翠命令道,语气中有不容抗拒的威严,绿翠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上前就要去扶公主。
绿翠手还未碰到公主的手臂,“云北辰,我再说一次,今个我不走。”宁小溪愤然出声,绿翠从未见过公主如此,手一时不敢扶上去,只站在了宁小溪的身后。
云北辰目光一片冰冷,只是眉心微蹙,宁小溪目光一片坚决,只是眸光含泪。
“妹妹,你这怎么还耍小孩脾气。云大人,公务烦忙,时候不早了。再说在府门口这样终归不方便。”林怡月柔和出声,望着俩人。
云北辰望了眼宁小溪转身向门里走去,“云北辰,你不许走!”宁小溪紧跟出声。
“妹妹,别再这样不依不挠了。虽不知妹妹身份,但能入得了神相府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家。妹妹不觉得这样有失礼数吗?”林怡月温和相劝,一边拉住了要追进门的宁小溪。
“林怡月,你不觉得你不说话更合适吗?”宁小溪愤然地说,刚甩开林怡月的手,就只听一声柔弱地“啊”了一声,林怡月跌倒在了青石地上。
宁小溪觉得郁闷极了,自己明明没用多少力气,她怎么就摔倒了,随口问道:“你怎么就倒了?”林怡月委屈地无声低头。
绿翠赶紧上前扶起林怡月,赶紧赔笑说:“林姑娘,你别往心里去,我家主子也不是顾意的。快快看看有没有哪里跌伤。”
“林姑娘,你手臂擦破皮了。”绿翠替林怡月抚衣衫出声。云北辰的眸色异常冰凉,望了眼宁小溪,宁小溪怯怯站在一旁小声说:“我没用多大力。”
绿翠低头跪下说:“林姑娘,我代我家主子向你磕头赔罪了。神相大人,奴婢代主子求你看看林姑娘的伤吧!”说话间连连磕头。
“绿翠,绿翠,绿翠你起来,别磕了!”眼见绿翠咣咣地接连磕头才几下,额头已是红肿一片,宁小溪急忙喊道。闻言云北辰的目光冰冷一片缓缓回头盯着宁小溪一字一句地说:“宁小溪,向林小姐赔礼道歉。”
宁小溪顿时一滞随口便说:“我不道歉,我没推倒她。”,头仰得高高得,眸中的刚隐去的泪水又隐约可见。
“如果我必须让你道歉呢?!”云北辰声音冷峻,眉头轻挑,犹如罗刹般的冷栗,让绿翠浑身瑟缩,颤抖示意公主道歉。
看到绿翠红肿的额头,颤巍巍的样子,宁小溪忽然伸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绿翠,挡在她前面出声说:“绿翠没有任何过错,不需给任何人磕头赔礼。我更没推她也无需道歉。”说完立得笔挺,直直地望着云北辰。
宁小溪只觉得忽然膝头一疼,重重地跌跪在青石地上,冰凉的青石碰撞膝盖发出的撞击声清楚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宁小溪痛的一阵痉挛,本能地要呼叫出声,可声音没来得及出口被紧咬的唇封在口腔里,只逸出了一声闷哼。
绿翠被突然变故,吓得惊叫出声,她哭喊着扑到宁小溪身前,揽住公主欲倾的上身,哭着说:“主子,好主子,别硬挺。疼你就喊出来,或者是哭出来,这样会不疼的。好主子,你喊啊!哭啊!”
绿翠声声夹着的哭腔,揽住公子。宁小溪用狠劲咬住嘴唇,疼得弯着腰,可头却努力地仰着,望着冰冷的云北辰和柔弱腮边挂泪的林怡月,她在心中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让泪流下来,不能喊出声,她没有错。
终于鲜红的血从唇瓣从滴落下来,挂在雪白的下颌如寒冬的腊梅般殷红,“好……主子……别咬了……再咬下去……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