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萧瑟傍晚时分回了琴院,和宁小溪的一番畅谈,他知道了楚皇宁宇文已解决了楚国秋粮拆借所需资金,困局已解,宁小溪不用下嫁。他也不必令手下时刻关注这事。
从宁小溪刚才那神采飞扬的兴奋中,他也揶揄她,不用苦丝丝的嫁给不中意的林府公子,以后可以寻个心仪郎君时,宁小溪双颊飞起的红晕晃了他的眼。
这般回味这回了琴室本欲抚琴,这本是他二十几年睡前功课,可焚了香坐于蒲团上心情总不能平静,几次抬手都放下,最后只得笑笑作罢。沐浴后本想不会早睡,可刚坐上床榻竟也有了睡意。
初冬的早晨,一缕晨光照进屋内,他睁眼不禁微愣,心中暗想:这一夜睡得真是沉得很!在他的记忆中从没有过的状况。
景和宫内,宁小溪露出了笑脸,整个宫里的人顿觉得轻松了不少。刚梳洗完毕,红漪就进来禀报说,和熹宫的玉公主来访。
“妹妹,可真是被父皇放在心尖上宠啊!放眼我们这群兄弟姊妹中,也只有长公主才能得如此随心所欲。”宁玉娇抚了红艳艳的指甲,细声细气地说。
“姐姐,我……”宁小溪不知该如何作答,更加之她与宁玉娇自小就无多少交集,无非就是在前段时间的采检礼上见过。本欲与姊妹们处好关系,可这宁玉娇突然的暗讽让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涨红了脸。
“哟哟!看看,这就是我们楚宫长公主呀!有能耐得罪毕家,罪我们全宫上下减了大半用度,怎么现在成闷嘴葫芦了。当时听说你在毕家主庄可是很有楚国长公主的仪态啊!既应了人家下嫁怎么躲在这景和宫中了,……”宁玉娇气呼呼地说,一想到圣旨下令缩减各宫用度,和熹宫本来就开销大,这旨意一下整个和熹宫中弄得人心惶惶,而她更是影响颇大。她就再也无法控制怒气,直奔景和宫解解气。自然越说越口不择言。
“玉公主,这说说也就算了,你这越说越没边,可是忘了楚宫的规矩,我们公主长公主的身份。”绿翠低头躬身说。
“你个贱婢,这也有你说话的份!”宁玉娇心中大怒,更扬手一记重重的大嘴巴抽上了绿翠嘴上。还觉不解气又踢了几脚,绿翠被踢倒在地。
“姐姐,你怎可打人。”宁小溪反应过来时,绿翠已倒在地上,宁小溪忙去扶绿翠,边说。
“打她怎么了,她不过一个贱婢,今我就……”宁玉娇刚缓和的怒气又涌上说,看到绿翠瞬间肿的嘴及挂在嘴角的血,宁小溪愤怒打断宁玉娇的话“这些所有的事都与绿翠无关,姐姐如果觉的要责罚也该是罚我,才对!”
“罚你,好样的。你不就仗着父皇的宠爱,占了长公主的封号,真还以为你身份有多尊贵吗?不知是哪来的野种!”宁玉娇恨恨地说。
“你说什么?”宁小溪站起身问。
“我说你是野种!”
“你胡说”
“我胡说,这可是母妃亲口告诉我的。你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待你不冷不热吗?因为你是父皇不知从哪里抱得野种强给了皇后。”
“你……不……不……不……这不是真得……我是父皇的孩子,我是母后的女儿”宁小溪突然对着宁玉娇歇斯底里地大喊,凄苦的泪满面。看到这样痛苦的宁小溪,宁玉娇顿觉心情大好,以前总是看着衣着华丽,牵着父皇,皇后的手尊贵无比的坐在上位行于众宾前的宁小溪,是那样的光鲜亮丽。她心中总是恨,为什么最年长的她本应是长公主之封,享受华衣受众人尊崇,可偏偏她什么封号也没有,其它妹妹也没有。却年纪只有六岁的宁小溪有。她在心中压了十二年的恨,当知道了宁小溪的秘密,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羞辱她,可母妃拦着。这口压抑在心头长长的恨终于在此刻释放了。能看到宁小溪痛苦,悲嚎她兴奋极了。
宁小溪转身跌跌撞撞往外跑去,桌椅碰到了她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她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父皇,找母后,让父皇,母后告诉她们所有人她是父皇母后的女儿。绿翠被宁玉娇的话惊得不知所措,回神欲起身追公主可双腿无法用力,喊红漪去追公主,红漪见屋内狼籍一片,嘤嘤哭着去追。见到景和宫这凄惨的样宁玉娇哈哈大笑,心满意足离去。
宁小溪跌跌跌撞撞,口中不住念着“我是父皇的女儿,到和乾宫门口直要往里去,门上小太监她也不理,进里门见了王贵,捉着王贵的臂膀问:“父皇呢?我找父皇?.”见长公主满脸泪水,状况悲痛,王贵急问:“长公主,这是咋得了?-老奴在这侍侯着。皇上去了和坤宫,老奴差人去请……”话没说话,宁小溪就跌跌撞撞往外跟去。
和坤宫正门左侧的小园内,楚皇与皇后遣退了周围侍侯的人,在商议后宫缩减的开支的项目及数目,“皇上,眼下各宫都已经缩减到了最低的用度,不知与秋粮所需资金还差多少?”皇后问,“如果不行臣妾还有当年出嫁时父母给的嫁妆,应该能用得上也是不少的一笔。我待会子就让嬷嬤清点。”
“皇后,这样孤皇就太……”楚皇握住皇后手说。
“皇上,你别说了。自嫁与你那日起臣妾就盼着能与你并肩执手共担待,为了你别说嫁妆,就是倾我所有。臣妾也愿意。”皇后温和望.着楚皇坚定地说。
“飘絮,我这些年来有负于你啊!你如此的一片赤心待我,我竟让你心中苦痛到今。”
“皇上,你可知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