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血迹斑斑受刑椅上的女人,想瞧瞧她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能让翠微小姐露出如此神态。
本来低着头的宁瑾突然抬起头,冲他嫣然一笑,嘴角两个梨涡绽放。
难怪翠微小姐如此,这不正是她的菜嘛!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不知道她屁股底下的那张椅子死过多少人吗?
不知道进来这里能出去的只有尸体吗?
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你们能不能先帮我把这个解了啊?”晃动一下,手腕上的铁链叮叮作响。
金秘书眼中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可怜兮兮的乞求。
“我都说了,你们抓我也没有用,我只是个打工的。”
没人搭理她......
宁瑾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又被无视了。
“翠微小姐,这是上哪捞出来的奇葩?”
翠微扫了眼满是趣味的金秘书,声音有些冷冽:“蓝礼的助理。”
讨论到正事,金秘书立马收敛神色,回归正题:“蓝礼人呢?”
“逃了,就带回来这个女人。”
两道视线一前一后落在宁瑾身上,她不安的挪挪屁股,垂下眼眸让人瞧不清情绪。
金秘书向前几步,停在宁瑾面前,俯视她:“蓝礼呢?”
“蓝礼丢下我一个人逃了......”还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巴掌打断。
白皙的脸上一片红肿,异常刺眼。
宁瑾咬紧下唇,不敢发出声音,眼角的泪摇摇欲坠。
“小丫头,我是个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要是一个不高兴说不定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就会长出朵花。”
秀美的脸上肿了半边,混着无声的泪水,憋着哭劲整个人一抽一抽的。
“说蓝礼在哪里?”
宁瑾抽泣着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们可以去光明城市找找,老板他租了房子在那里。”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一声尖叫刺耳。
“你别打我了,打我也没有用啊!我只是个打工的,老板要瞒我,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许是终于知道眼前的场景跟脑海里想的不同,宁瑾终于害怕的扯开嗓子大声哭喊。
惊天动地的哭声在地下室肆意扬洒,待在地下室的十几人只觉得魔音穿耳。
金秘书有些牙痒,不就甩了两个耳光吗?
特么的,就哭的跟死了爹娘似的。
还没把她怎么样呢!
要不是顾及翠微小姐,大爷非得三十二中大刑伺候不可。
然而,此刻跟哭的死了爹娘似的宁瑾边嚎啕大哭边注意翠微的表情。
翠微,43岁,在本市出生,父母离异,家中一贫如洗,从小跟着母亲长大。
为了抚养她长大,她母亲租了间两室居,做了皮肉买卖。
十四那年被母亲带回来的醉酒‘客人’qiáng_jiān,她母亲为了保护她和‘客人’被失手打死。
至此翠微失踪了四年,(期间差无音讯)直到18岁那年,杀她母亲的人出狱,她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杀她母亲的凶手出狱后莫名失踪,至今还是一宗悬案,而翠微出现后得贵人相助开始飞黄腾达,一步一步稳坐永陵市经济协会的一把手。
至于她背后的贵人资料上只有‘待查’俩字。
而刘娜正是在十年前遇到翠微。
宁瑾暗自揣测,这翠微估计是被她母亲的事给刺激了,所以才只对女性感兴趣,越是可怜弱小的女人,她越是入她的眼。
也不知道这方法管不管用,哭了半天见翠微还是无动于衷,宁瑾有些摸不着低了。
金秘书为难的看着翠微,跟了怎么久,他对她的心思可谓了如指掌。
这要是其他人这么闹早就三十二种大刑伺候了,那里还容得她鬼哭狼嚎。
翠微撇了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丢下一句“你看着办。”就走了......于留下左右为难的金秘书。
“去,给我打捅水来,让她先冷静冷静。”
这声音大的连出去的翠微都听的到,更别说宁瑾了。
鬼哭狼嚎的魔音戛然而止,挨墙站立的黑衣人不同而约的在头上摸把粗汗。
真是活见久,谁被关在明显是暗牢里不是怕的要命,那像这位,除了刚被抓进来还能从眼中看到害怕两字,后面简直就是在折磨他们。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邪,居然让翠微小姐放任她不管。
微肿又红的眼睛含着泡泪水,楞楞的望着他,红肿的双颊像是摸了胭脂般,微卷,细长刷了似的睫毛一眨,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好似无声的诉控他对她的伤害。
金秘书喉囔来回滚动,难怪让翠微小姐如此行事,果然够勾人。
“大叔,你别泼我水了,我身体差,会着凉。”
看看,又来了。
可怜巴巴的望着你,声音委委屈屈,像个需要抱起来安慰的孩子。
他走向前,低腰跟她平视,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清澈见底。
“蓝礼还有没有其他的住处?”
宁瑾瞪大着眼睛望着他,摇头。
从他的眼珠里她看到了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看来这金智德还真是得翠微的看中。
“蓝礼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朋友或者是女朋友?”
宁瑾继续摇头:“不知道,每次他出去都招呼我别一个人独自外行。”
“他说外面世道太乱了,他不在我身边没人保护我,可是他就是个骗人的坏蛋,你们明明就是找他的,他把我扔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