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娥一听急了。
“明阳,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月是赚来了这么多钱,我也领她的人情,要不然我和你爸能给明月买房子,还是一买就是两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谁家的闺女有这么雄厚的陪嫁,我们还给他们的新家,买了电器家具,这些都不是钱吗?彩电,冰箱,洗衣机,这已经是城里人最时兴的电器,我们一样没有差的给明月买了,因为什么,不是因为明月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我和你爸感激。
可是说到钱上,明月,明阳这在家里,儿女们赚的钱谁家不是都是交给老人的,还要分是谁赚的,明月再能耐也是我们简家的女儿,赚的钱理所当然的都是我们简家的,我们也没有亏待明月,该给的我们一样也没有少,可是今天这钱我还真不能给。
我说了你大哥要在老家要开个养殖场,那需要钱,我不能不为你哥考虑,明月没有我给的钱,她不会过不下去,嫁不了人,可是明亮没有这笔钱,他怎么立起来,他也二十五岁了,他这样年龄的人在村里孩子都有了,可是他还什么都没有,现在又回去村里,还不定多少人在背后叨叨闲话,你说我为你哥考虑难道错了。”
刘秀娥越说越有理,越说越来劲儿了。
简明月失望的看着母亲,她没有想到过母亲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妈,您为大哥考虑,那是您的儿子,我不是您的女儿吗?呵呵,妈,那笔钱,我爸说过,那是我的钱,全部都是给我用的,只要我开口,就可以拿到手,今天您这么说,是和我爸商量好的,还是您自己的主意?”
简建国一向讲究分寸,不会做这种偏心到极致的事情,所以简明月真的不知道这是单纯的刘秀娥自己的想法,还是父亲简建国和母亲达成的一致共识。
要是那样,简明月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给家里人上一堂课,自己不说,不代表就不是,如果非要自己说出来,那么她不介意好好的说说这番话。
她没有想过要这笔钱,现在这笔钱已经有十万都多,自己只不过是需要几万块钱做一下前期投资,一旦收回成本,就立马会给母亲还回来,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把这笔钱当作自己的这种概念,甚至于她想到的首先是借,而不是要,只有本质上的区别,可是现在面对如此偏心的母亲呢,简明月心寒的同时只能想到,要是真的这样,那么她就要真的和家人因为一笔钱来争上一争,不是因为钱本身的价值,而是因为这是权利。
不过显然没等简明月说话,简明阳已经开口:“妈,先不说这笔钱应不应该给明月,也许你不理解,可是我想说的是,这是谁赚的钱就是谁的,没有这个家的这种说法。难道当年父亲和您在和奶奶爷爷一起生活的时候,爸爸所有的钱都交给奶奶,你们用的时候先紧三叔,这种事情您也是很愿意,也是心甘情愿。”
简明阳直逼核心问题,把刘秀娥说急了。
“那怎么一样,你奶奶偏心你三叔那不是一点半点,有什么都先紧着你三叔,好像我们都不是人一样,你爸辛苦挣的钱,你三叔花的一点儿也不心疼,我又没有那么偏心,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什么,还不是一样。就是偏心的人不一样,可能方法有差别,但是性质一样,您拿着明月赚的钱偏心给大哥花,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大哥是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干什么都不会饿死,又不是只有开养殖场才能找到老婆,那样不是找老婆,那是找一个爱慕虚荣的吸血鬼。
是不是以后还要明月养着大哥的儿子女儿,我的儿子女儿啊!您这么说自己不觉得脸红啊。我们这些大男人一个个的都不如个女人,您让我们的脸放到哪里去。
不说这个,简我就问您一句,我让您给明月存的十万块钱,您存了吗?”
刘秀娥梗着脖子,“没存!”
“好吧,那您拿过来把存折给我,我自己去办,指望您,可能明月早就嫁了您也没打算给,我也不指望您了。我自己来。”简明阳伸手。
刘秀娥眼红了,儿子的话扎心啊!
“明阳,你说这话就是嫌弃你妈我啊,那么一大笔钱你说给就给,你有没有问过我们的意思,存折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明月,你也不要撺掇你二哥跟我厉害,我说了不给就是不给,有本事你们不要认我这个妈。”刘秀娥气坏了,一心认定是简明月撺掇着简明阳跟自己对着干。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简明阳这是第一次见识到母亲的无理取闹,原来母亲无赖起来也和村里哪些妇人是一样的,明明知道自己这些儿女不可能和自己耍狠,还是利用这种感情来作为筹码,说不失望是假的,可是失望也不能把刘秀娥怎么样的。
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妈。
“妈,您别无理取闹,明月都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有撺掇这么一说呢。这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想给明月的一份心意,和任何人无关,您要是非要这么做,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想我爸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一是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给您钱了,以我的收入,再给明月准备这么一份心意完全不是问题。
二是,我找我爸好好说说这件事,相信我爸不会不讲理的,到时候您恐怕还是要把存折拿出来,你选择吧,是要走哪一条路,我尊重您的意思。”
这哪里是尊重啊,分明就是威胁!
刘秀娥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