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盖州百姓造鞑子反了!”
被从天上拽下来的刘成还没等落地,就迫不及待地挥舞着手臂向下面喊道。
此时明军已经发起进攻。
虽然仓促之下没有准备足够的攻城器械,但拥有大量火炮的他们也不需要太多东西,迫击炮猛轰城头压制清军火炮,连同左翼第二镇带来的,再加上荡寇旅原有的,近三十门十八磅和十二磅野战炮推到盖州西门外,经过镗床加工的大炮在五百米外对准城墙狂轰,皇上亲自教出来的炮手再加上专门的瞄准装置,让实心炮弹不断准确地打在大致相同的位置上,每一枚炮弹都能轻松带下大片夯土,很快城墙上就啃出一块巨大的疮口。
就在同时列阵的明军扛着一架架飞梯开始前进。
而炮声就像号角,知道明军已经发起进攻后,城内几乎所有汉人奴隶都加入了bao动的行列。
男人,女人,白发苍苍的老人,十三四的少年,所有人都在拿着一切能当做武器的东西,刀剑长矛,斧头铡刀,甚至木棍和镰刀,然后向着往日高高在上的旗人发泄仇恨之火,二十年积攒下的血海深仇,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爆发,就连一些老太太都拿着剪刀冲出家门捅鞑子。
甚至还没等明军轰塌城墙,那些为了活命而倒戈的包衣们,就在城墙上和他们原来的主子开战了。
当明军扛着非飞梯冲过护城河的时候,就连那些bao动的汉人奴隶都冲上城墙,大炮的狂轰都变成了浪费,还没等炮弹轰开缺口,一队投降的包衣就杀死守门的旗军,然后给明军打开了城门。
盖州光复了。
光复的速度之快就连杨丰都为之瞠目。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和手下将领们,研究如何攻破那坚固的城墙,而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就已经可以在叩拜声中,带着部下列队走进盖州了。
当然战斗并没结束。
城里还有大批旗人正在负隅顽抗,但他们结局已经注定,随着荡寇旅和左翼第四镇一万多人马涌入,再加上城里那些武装起来的汉人,还有本身就是军事化的包衣,至少两万人在这座小城里围殴最多三千八旗男人,这样的战斗不会有任何悬念,实际上还没等天黑,三千颗头颅就已经摆在城外当京观了。
至于女人和矮于车轮……
什么车轮皇上没说,要说那些炮车那也是车轮,要说小推车那也是车轮,具体适用哪一个这得看那些士兵和奴隶们的觉悟。
总之她们都得到了皇帝陛下宽宏大度的处理,按照这时候的法律籍没了,封建时代的法律总是这么不人道,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们只不过是一群建奴孽种,回头拿船运到山海关官卖就行了,当然,在卖之前还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手术,这个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这也是为了她们更好地告别过去开始全新的生活。
呃,皇帝陛下为她们想的还是很周到的。
至于那些包衣们……
这个同样很简单,他们依然保留着奴籍,只不过由旗人的家奴变成皇上的家奴,暂时因为皇陵位置还没确定,所以他们继续在盖州一带和普通百姓一样,种那些收归皇帝陛下所拥有的旗人田产。什么时候皇陵的位置确定并且开工了,他们的成年男人就会轮班被征调去修皇陵,至于老弱妇孺在家继续她们原来生活,因为是皇上的奴才,所以他们可以免交地租和田赋,等皇陵修建完成之后他们也就变成普通老百姓了,不再是奴籍。
当然,他们也得交税了。
至于那些原本的奴隶,这个就不用说了,原本居住的属于旗人的房屋赐给他们,他们原本同样属于旗人的私人财产也一样赐给他们,他们原本耕种的属于旗人的土地收为皇田,按照一成地租外加百分之五的田赋继续耕种就行。当然,因为这些百姓原籍实际上都是广宁一带,如果他们有人愿意返回广宁,那么也悉听尊便,回广宁后皇上会为他们提供耕牛和良种以垦荒,但开垦的农田属于皇上,而这些农田他们以后也一样交百分之十的地租加百分之五的田赋。
至于其他就不会再有任何性质的赋税了。
什么都没有。
什么这种捐那种捐,什么徭役之类,什么这种饷那种饷,一概是没有了,哪个当官的敢找你们收抡起锄头砸死勿论。
杨丰未来就是收农民总计百分之十五的赋税,百分之十给他百分之五给官府,后者各地实际上不尽相同,但基本上在百分之五上下浮动,所以说明朝田赋重的可以歇了,明朝田赋实际上低得可怜,某些地方甚至低到百分之二以下,当然,这不是说明朝农民过上好日子了……
呃,那就不会有今天了。
田赋的确是低得可怜,但却架不住乱七八糟的那些税收一样样不停地往上加,尤其一个火耗就凶残得很,这些税收有一部分的确是崇祯的锅,但很大一部分还是贪官污吏的锅,当然,崇祯和贪官污吏加起来,实际上也比不上那些地主凶残,后者的地租才是农民头上的大山。而杨丰的玩法就是直接把前者的根断了,赋税从此定额不准任何改变,不准增加项目也不准增加比例,农民理论上就交田赋,其他什么都不交,谁敢再找你们要别的捐税拿锄头砸死勿论,这样无论朝廷还是贪官污吏加税的根就铲了。
至于地主……
杨丰的方法就是把地主的地抢过来他自己当地主。
换马甲的土地国有化。
无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