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干嘛去了?”戚琪看到黎小石他们,连忙迎上来。
“刚刚看到了那个服务生,拿柠檬汁给我们的那个,就跟上去,后来发现了这个。”他指了指胡柯手中的《巫仙方术考》。
书在众人手里传阅之后,停在画有阴阳鱼瓶图画的那一页。众人心里都想,原先认为只是一个奇怪的梦而已,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巫仙到底是巫师,还是神仙?方术又是什么术?这本书以现代汉语写成,是后人的考证成果,那么著者是谁?历史上真的有阴阳鱼瓶,它的作用又是什么?
“这本书上说的巫仙,是真有其人吗?从没听说过呀!”刘向一边低头翻书一边说。
“这只是一种说法。世界各个民族崇拜的神灵各不相同,巫仙也许就是某一个神灵或者神灵的使者的名字,类似于佛教里的释迦牟尼、基督教的耶稣、拜火教的火神。”邱益不以为然。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苗健对于宗教一向是抱着这样的态度。
苗康忽然一拍桌子:“那么这个巫仙,应该会各种巫术吧?书上也介绍了很多。所以我猜,我们出现的幻觉会不会是被下了咒?”
苗健对此十分赞同:“对,或者是被他们种了蛊毒。我听说,起先只是幻觉,慢慢地就会精神分裂,后来被当成精神病关起来。”
“不会吧。我没跟谁结仇啊!他们为什么要害我?这没道理。”谢薇薇摇头道。
“那可不一定。自古红颜招人妒。”戚琪听到她的无辜可怜口气,心里滚过一阵冷笑。这年头一句话说得不当心,一件事做得不谨慎,都可能无意得罪于人,把自己说成那么纯洁无暇的小白兔干什么?
大家齐齐看着戚琪,目光里满是怀疑。
戚琪急了:“你们看我干嘛?什么意思我妒忌她?我是那种人吗?黎小石你说!”
黎小石忙说:“戚琪不是那种人。会妒忌谢薇薇都是女人,男人是不会这么做的。”说着他拍了拍戚琪的肩膀。
戚琪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味道,斜过眼睛瞧黎小石,黎小石装傻:“我在帮你说话。”
“我觉得有可能。我真的觉得自己吸入了什么东西在肚子里,说不定就是蛊毒。”刘向说,他把手放在肚子上,那里似乎有一个东西正在里面生根发芽。
胡柯“啪”一下狠推他的后脑勺:“你猪头啊!蛊毒无形无色无味,怎么可能让你感觉得出来。你肚子里没有蛊毒,而且连苦胆都没有。”
“你!”刘向的一张白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嘟囔道,“可是真的在里面,我发誓。”
邱益用手指关节在桌面上猛敲,极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没人提点建设性的意见?”
胡柯冷笑着看他:“呦,大才子有建设性的意见?”
邱益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平静地说道:“我有一个假设。只是假设。如果梦中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呢?我们真的被人绑架,然后绑匪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把我们弄回来,再次给我们灌了mí_yào。等我们醒来,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靠!绑匪能通天了啊!我在自己家里醒来的,他能把我送回家里,而我爸妈一点都不知道?”苗健哈哈大笑。
“他的意思是绑匪先把爸妈给迷晕了。还有小区门岗也是。”苗康笑着接口。
苗健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说:“顺便把小区物业摄像头监控给黑了,造成门岗从来没有人打瞌睡的假象。”
戚琪和谢薇薇已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黎小石笑道:“你俩相声说得挺好啊!怎么没去德云社?”
苗康无奈地摊手道:“这不是被绑架了么!”
邱益翻翻白眼扭过头去。
黎小石转头看曾帅,他显得木木的,精神萎靡不振。谢薇薇也注意到了,她轻轻握住曾帅的胳膊:“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嗯?”曾帅愣愣地看着她。
谢薇薇举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温度正常。
黎小石看着她的举动,咳嗽一声道:“没事,他可能有点累,让他一个人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就好。”
胡柯凑近黎小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道:“我看你精神挺好啊!穷小子。”
黎小石一下子想起母亲在办公室里对樊丽低声下气的模样,脸颊处顿时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戚琪指着胡柯道:“你说什么!”
黎小石按住她,微微摇了摇头。他偷眼一瞟曾帅,见他听到胡柯的话也朝自己看来,慌忙别转视线。
大堂经理走过来,微笑着对曾帅说:“有人托我转交一样东西给您。”说着递上一个信封。
曾帅接过来一看,封面没写一个字,里面有一页信笺,上面用工整的毛笔小楷写道:诸君见信安好!因缘际会,得与诸君相识,不胜荣幸。本人研究巫仙文化多年,著成一书,知诸君有意赐教,我心甚慰,愿赠送刻印本与诸君共勉。然手稿只此一本,视作珍宝,诸君若肯赐还,感激之至。下午二时,永平寺东一厢房恭候光临。”没有落款。
曾帅把信推到胡柯面前:“被发现了。”随后指指他手中的《巫仙方术考》。
胡柯读了一遍,又读一遍,两眼瞪得滴溜圆:“那是间密室,一般人不知道。而且我们从你妈办公室进去又出来,难道写信的人是你妈?”
曾帅苦笑着摇了摇头,母亲的文化水平他最了解,这种信她是写不出来的。而且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