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已近秋末。林士凡终于接到通知,调回总部,职位也得到了很大的晋升,工薪几乎涨了一倍。不再是熟悉的市场销售,而是跟销售毫无关联的研发部,负责研究开发新项目。因为他没有工作经验,公司给他配了两个有着丰富经验的得力助手。分别叫陈琳电和郭晓。说是助手,不如说手把手的师长。不仅带他熟悉业务,还带回了很多企划案的案例给他分析,讲解。谁叫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成了老板身边的红人,深受老板器重。不仅连跳几级,老板还亲自带他过来,交到他们俩手上,好生叮嘱。林士凡更是受宠若惊,一边学习,一边虚心的讨教,一点不敢托大。
当他愁眉苦脸的拿着企划案范本回来的时候,张珏当场笑翻了。当得知还给他配了俩助理的时候,更是笑得差点早产。唬得她赶紧跑的远远的。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多少也了解他一些过去。知道他跟这些文字啊,图啊,表啊根本就搭不上边。他一搬运工出身,跟她一样初中毕业,虽也考上了高中,可高二只读了一个学期就辍学了,用他的话说只能算初中毕业。随父母来东莞打工,一开始装卸工,后来混迹在各个工厂里,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出卖力气挣钱,跟她自已的经历颇为相似。后得因洪泽介绍进了浩瀚,才得以靠嘴吃饭,做了两年的销售。
稍作平复之后,张珏返回,看到林士凡瞪着张飞眼,紫着关公脸的模样,捧着范本像捧着甲骨文,还是禁不住笑得肚子疼。刚欲又跑开,便听到林士凡在背后怒吼道:
“还笑,还笑,再笑看我不把你……”他一时辞穷。
“把我怎么样?就地正法?”她狡黠的,媚惑的话道:
“来吧!”她闭上眼睛。
“小娘皮,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士凡从后面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拉,一手环抱着她的腰,亲了下去。如果说第一次在街上亲她是应急之举,为避开古惑仔的无奈之举。这次,则完全是情不自禁的,被yù_wàng驱使的。她任君采撷的模样,完全没有了欲言还羞的年纪的青涩,那份成熟之美,让林士凡欲罢不能。许久,吻罢,他才说:
“是你惹我的。”
他低头,看着她,那么近,那么久。
“小娘皮,你真有本事,让我爱得牙痒痒。”说罢又吻,这几次虽是浅吻,可也直吻得她意乱情迷,娇喘吁吁。
他就这么的低着头看着她,久久的,近近的看着她。她本来长得就不俗,而初孕是女人最美丽的一个时期,何况动情的女人。张珏的这个时候无疑是极为美艳的,一种升华了的美。
“小鱼,谢谢你把最美的时刻留给我,我想我这一辈子是很难再将你遗忘的了。不管我在哪里,在做看什么。”
“可以再吻我一次吗?”张珏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说,
“可以再吻我一次吗?”他又重复了一遍,呢喃得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分手时,可不可以不说再见,我怕说了再见之后真的还会再见到你。”
林士凡把他拉到怀里,拥着她,感受她的心跳。他蓦然看到她眼中有泪。他把她抵在门上,疯狂地吻她。从发际到额头,从耳朵到仰起的下巴,到最后舌头又像蛇一样纠缠在了一起。他解开了她胸前的纽扣,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闭上了眼睛,任凭眼泪滴落手上。林士凡看到滑落的眼泪,心里一痛。他明白她的心,随着日子的增长,他们也愈加的难舍难分,愈是害怕那一天的到来,愈是爱得热烈。
“士凡,我害怕了,”张珏挣扎着说:
“跟我想象的有出入。”
林土凡没有出声,只是紧紧地拥她在怀里。情到深处,就是想拥有对方。他轻轻地一路吻下来,从微扬的下巴,温润的脖子,一路到她的美人锁,他在她的胸口上方一块白净的肌肤上用力的吮吸一下,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咖喱鸡”印记。
“士凡,如果我还是冰清玉洁,你会怎么样?”
”.......“
石头村和邻村石尾村的土地纠纷在十月初就升级了。从吵闹上升到全面的冲突。他们手持彩旗,敲着铜锣,浩浩荡荡的涌上街头,开始大规模打斗。先是拿着石头对砸,距离拉近了,便混斗到了一起。防暴警察来了,又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把警车硬是挡在了村口。
两村两地界多有交接,交叉。地界已经模糊,就是两村最老的老人也已是说不清楚了。所以这矛盾一直以来就存在的。以前虽也有过明里暗里的交锋,但从来没有像现如今这样大规模的村斗。苗头在征地初期就有了,还没来得及商议,村民们为了博得赔偿农作物的青苗钱,便都在田地里种起了经济作物。在交界处,你种风景树,我种果树就这样呼朋唤友过来打了起来,然后一直到了全村总动员,两个夙敌终于大规模械斗了起来。
沿街商户怕波及到,老早就关门锁户。但虽是关门锁户,还是不少店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门窗被砸者不计其数。个个都是叫苦不迭,又毫无办法。
一有苗头,林士凡就不让张珏出门了。现在张珏就像一个安分的守在家里的主妇,要做的事就是看着钟点等着自己的男人回家。她会担忧,也会思念。而不管担忧还是思念,她总会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弥消,她总给他笑脸相迎。现在林士凡也完全把伙搭在了张珏这边。他上班,下班还负责买菜。张珏则负责把它们做成湘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