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红也不太清楚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当时打电话的是郭婧的母亲张兰。郭婧当时只不过接起电话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就急匆匆走了,临走前曹秀红还担心郭婧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儿,才问了一句。郭婧当时着急忙慌,也没说明白,就只知道央视春晚邀请这么一件事儿。
苏钺只好再给张兰打电话。第一次没人接,过了一会儿才又给苏钺打了回来。
“小钺,等消息等急啦?”张兰一接电话就问道。
“阿姨,我这儿还迷糊着呢。”苏钺听张兰的语气很轻松,就知道应该是好消息,“您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忙着招呼客人,郭婧也没跟我打招呼,和别人说了两句就走了。刚才我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我这边还搞不清楚状况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还不知道呢?”张兰诧异道,“小婧正和导演聊着呢,估计就把电话挂了。是这么回事儿,每年的春晚的歌唱类节目除了专门为春晚谱写的歌曲和一部分具有宣传价值的歌曲之外,还会选择今年非常流行的流行音乐参与进来。你们今年表现确实不错,但发力有些晚,原本已经错过了春晚选编的机会。但是昨天进行的第三次审核中,两位杂技演员不慎受伤,又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代替,导演组只好忍痛砍掉了这个节目。为了补上这个时间的空档,从昨天夜里开始,导演组经过了多次讨论,之前一审、二审被拿掉的节目又都重新看了一遍,但很无奈,要么就是不够新颖,要么就是和现在已经有的节目有重复。再加上现在距离春节的时间太近,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新节目的排练。无奈之下,只好选择不需太长排练时间的歌曲类节目登台。小婧之前去美国参加阿比盖尔演唱会的事情被人提了出来,再加上你们今年的风头确实挺大,这不一个小时之前,今年春晚的吕导演找到了我这里,我觉得也是个机会,就把小婧叫来了。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事儿呢。”
“是这样啊。”苏钺松了口气,“您觉得能成?”
“这事儿我可不敢保证。”张兰笑道,“虽然今年我也要登台,但编选的事情毕竟是导演组在负责。按照小婧今年的形势,拿到这个机会应该不成问题,毕竟国际流行天后的演唱会都上过,国内的歌手有这个资历的可不多。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仅仅这一个方面,你也知道,这毕竟是春晚。”
“这个我清楚。”道,“那您等小婧出来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行!”张兰拉长了声音笑道,“别管结果如何,我让她马上跟你回电话。”
挂了张兰的电话,苏钺也没心情去管别的事情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在某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这种焦急等待消息的经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而自己的前身——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记忆中,这样的经历也并不多见。
他苦笑了下,坐回到沙发里,盯着手机怔怔的看。
春晚。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不管是对于“北斗”还是“快递员”,这两个字仅仅代表着一年中某个特殊的日子的某个节目罢了,与他们所处的世界根本就是两回事——一个歌舞升平、一个血雨腥风。而如今,苏钺阴差阳错成了娱乐公司的老板,忽然有了和这个舞台的紧密联系,猛然之间竟有些不适应。
杂七杂八想了好多,直到放在面前的手机忽然想起。
摇摇头把那些念头抛诸脑后,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郭婧打来的。
“怎么样了?”苏钺赶紧问道。
“还好吧。”郭婧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和吕导演聊了聊,今天下午要登台试一试,看一看现场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这个东西到底应该怎么评价,也不了解导演组的评判标准是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注意些什么,等会儿可能要和我妈探讨一下。”
“有机会就好。”苏钺道。他也不知道一个歌唱类的节目应该如何评判,想来春晚导演组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和阿姨探讨一下是应该的,毕竟她的经验远比我们丰富。对了,春晚导演组为什么没有直接联系公司或者你个人,而是通过阿姨那边联系的?”
“吕导演和我妈是老朋友,其实他是认识我的。我妈今年也要登台,就是你写的那首《女人花》。所以她一直在春晚彩排这边,吕导演估计也是图方便。”郭婧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苏钺闻言点了点头,他都快给忘了。张兰当时“截胡”了苏钺给郭婧写的这首歌,但一直没有发表,原来是被放到了春晚的舞台上。作为一首述说女性情怀的歌曲,这首歌倒是非常合适在这样的舞台唱响。
“那导演组那边准备让你唱哪首歌?《oon》?”苏钺又问道。
“下午的彩排选择的是这首,不过还没有定论。”郭婧道。继而又有些自得的说:“我今天才从吕导演那里知道,我之前发行的那张唱片,八首歌曲网络总下载量超过了两千五百万,平均下来,如果按照以前的那种唱片销量的统计方式,我今年发行的这张专辑在在国内网络下载的数量已经大约等同于销售了300万张实体唱片,也就是三白金的水平,这在今年国内歌手发行的音乐专辑中排第二位!当然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随意性,并不太准确。但也可以说,这张专辑里面的任何一首歌拿出来,都算得上是流行金曲,都有机会登上春晚的舞台。当然了,下载总量最大的还是《o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