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孙子夜不安枕,老太太可心疼的揪心似的,“那奶奶再找别人去你屋里守夜,本想着你和子轩屋里添置的都是和你们年岁差不多的,既是能伺候服侍其实也算是给你们作伴的,现在想想,若一时没了年长的也不妥当!”
王城并不希望换了别人来,他只对李悦有莫名的信赖,不愿他值夜后还得伺候自己晨起这样辛苦,便大了胆子去和老太太要求说,“奶奶,李悦他辛苦了一夜,早上还要照顾我这些那些的!能不能就别罚他了!”
老太太吃醋似得看着惶恐的李悦,他大概也没料到王城竟会为了他去和老太太说这样的要求,心里其实也怕老太太会不会因为自己再不高兴了,谁知道老太太虽有些不悦,却还是笑了出来,言语间指着李悦玩笑说骂道,“你这崽子也不知道是修了什么福气,往前在子轩屋里的时候,子轩也处处维护你,这会儿伺候王城还没两天呢,竟又有他给你求情,反倒我这老人家当了坏人,还讨了他的嫌了!”
“没有,我没怪奶奶!”王城赶紧解释道,生怕让奶奶误会了。
老太太挤眼敞笑道,“奶奶知道你心眼儿好,护着李悦呢!罚他吹了一晚上的风也算教训了!”给了王城这个情面,老太太还不忘叮嘱严肃李悦道,“你可长点儿良心,知道这少爷心肠好的护着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疏忽了!”
看似李悦免了责罚,可这桌上有一个人却隐忍着怒火,方才路上就被李悦的敷衍言行窝火了,被子轩拦了没法动怒,这会儿又有老太太怜惜王城,竟把对李悦一个月守夜的责罚都免去了。这叫他一个长子少爷,居然还不如一个少爷随侍有体面。
老太太终归是对王城情有独钟的关爱照顾,金巧欣慰有余,依然心存担忧,过分关爱其实才是压力所在,她怕自己的儿子尽受宠爱后会不会得意忘形失了分寸,情如早上那时,金巧胆战心惊着王城居然向老太太提请免去李悦责罚,这便是金巧担心的,一家子里又不是只有王城这一个孩子,老太太显而易见的偏爱,怎么可能平衡得了子轩和子孝的心情,要是王城自己再不知节制,仗着老太太宠爱恃宠而骄,那以后这家里可别想有兄弟间的平和相处了。
凤博武看出金巧又在忧心忡忡,他打发了下人出去,想要和她在屋里开解,“怎么又愁眉苦脸的,母亲对王城不是挺好的吗?”
金巧轻叹道,“就是太好了,才叫人担心!子轩默不作声的,子孝又有些心窄,你说母亲老这么偏向着王城,子轩和子孝心里能舒服吗,而且母亲对王城也实在太宠爱了,昨天陆甲那事儿,也不算是李悦的错,母亲还严惩了人家!”
一想起陆甲,金巧又问道,“那陆甲究竟是怎么个毛病,好端端的怎么疯癫起来了!”
凤博武局促了一下,尴尬笑意说,“门医生说,那陆甲是个生意人,做生意谁没个旧患隐疾的,你看他那样也能猜到,他平时这酒水应酬少不了,交际应酬生意买卖,成年累月不仅积劳成疾,更是压抑精神,可不就容易像着了魔似得疯癫了吗?”
金巧苦笑,“那你也是生意人,人家年纪轻轻的都熬不住,你可给我结实点!”
凤博武见金巧似乎开怀了,忽做乖巧似得与她并坐在阳台摇椅上晃悠,“有夫人照顾,我想不结实都难!”
但是那胖子陆甲,可真是如凤博武所说的病症吗?也就糊弄一下单纯的金巧罢了,陆甲之所以会疯癫行为,都是因为食用了那碗龙虾馄饨所致,那馄饨本是无碍的,只是多了一味新鲜黄花菜做点缀,这新鲜黄花菜里含有秋水仙素,是剧毒之物,稍微食用便会引起不适,这也是为何当时王城要求那碗时,凤老太太会严词拒绝。
凤老太太会如此对付陆甲,全是因为陆甲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能购得凤家后山后湖的土地,为了购得后山后湖土地,陆甲其实已不是一次来求了,每次拒绝之后,他总不罢休,是有志在必得之势,先后请了土地局的领导审核这后山后湖的归属是否还属于凤家,毕竟时代变迁,土地规划早已不是一家之言,只是凤家毕竟威势,少有人会去觊觎他们家宅邸后面的一座小山小湖,但这陆甲似乎也有些门路,买通了不少关系,对于凤家后山后湖的归属也做了不少猫腻,陆甲如此处心积虑想要购得后山后湖这地,明面上说的是想在那儿修建游乐场所,可真正所想的其实是凤家隐埋在后山后湖的秘密。
凤家起源有千百年久,历经沧海桑田,估计除了凤家族人自己去拿着族谱一页一页回顾,旁人都说不清楚凤家究竟是从何时便存在的,有好学问的下人曾经自己揣测流传过,拿了家里的一些陈设布置来研究,估摸说凤家是三国时候庞士元一脉,大胆编纂着历史痕迹,还一番真模样的验证说庞士元于落凤坡未亡,诈死遁逃,从此隐去姓氏,借用自己凤雏的名号,后世族人便成为凤家。又有更天马行空的,曾在收拾北楼时见过老太太屋里摆设过整捆的书策,上面刻着笔画复杂形式怪异的小篆,回来一通胡乱猜说,便在下人间传说凤家许是始皇帝时便在的,此后再有猜测,便更叫离谱,甚至有说凤家自开天辟地有人出没时便存在了。
但不管如何留言传奇,有一件事情却千真万确,那就是凤家后山藏有奇珍异宝,也不知多少年前,风雨雷夜里,凤家后山突然金光闪现仿佛神意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