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一个拥有剑八称号的人,也既是当代最强的剑客对战的时候,想要不被对方砍中的可能性有多高呢?
反正这概率低到就算空蝼突然爆发学会卍解血虐对方又或者是中国队突入世界杯还拿了第一名什么的事发生了的时候这种情况都不可能发生就是了。
身体素质、战斗意识、对刀剑的掌控能力、步伐的精妙程度,无论是从哪一点来说空蝼和对方的差距都太大太大,哪怕他的目标不是击败对方而是单纯的砍中对方一刀,这一刻也变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就仿佛让一个连走路都不会的婴儿去击败一名正值壮年的特种兵一般,依旧是超脱了疯狂这个词的范畴。
“啊啊啊啊!!”
一个走神的瞬间,一道伤口出现在了空蝼的脖子上,如果不是最后一秒他拼命的躲开了一点点的距离此时的他已经被一剑枭首。
挥刀抵挡住了对方随后斩来的三剑,猛烈的碰撞之中可以看见火花四溢一闪而过的照亮了对方的身影,哪怕经过这么久的战斗卯之花烈的发辫和衣服都没有一丝凌乱。
“该死..这个疯女人……”
卯之花烈的战斗方式和更木剑八有着很大的差别,尽管都有着剑八的名号,但是这名号只是单纯的指代着“尸魂界最强剑士”这样的角色,而不是说每一个都有着更木剑八那样直来直去的战斗方式。
曾经的卯之花八千流,现在的卯之花烈,从空蝼的角度来看,她的战斗方式堪称阴险狡诈,无论是平常对自己杀气的隐匿手段,还是战斗中经常性出其不意的出刀角度与时间,更别提他到现在连看的资格都没有的那传送中“会转弯的斩击”。
和剑八那种直来直去的打法不同,那是堂堂正正的碾压,就算败了那也是心服口服,然而卯之花烈却不同,明明各方面都强于你数百倍却还要如果猫戏老鼠一般的不断的在他身上割开伤口而不是给予决定性的一击。
当然空蝼也很庆幸自己没有脑子一抽去找剑八练剑,卯之花烈虽然有一些恶趣味,但是此时却是他还活着的唯一理由。
是的,剑八的战斗之中没有手下留情,当空蝼决定走入这地下室的时候对方便已经不会再留手了,这一次的战斗要么达到对方的要求,要么,只有死,
尽管卯之花烈使用着和自己一样的浅打形态斩魄刀,没有使用始解卍解那个层次的力量,也没有动用队长级的灵压,然而仅仅是一把刀几个低级的回道鬼道就将空蝼逼到了绝境。
身体在不断的颤抖,似乎连刀都已经握不稳,眼皮越来越沉重,连那一闪而过的火花都快要看不清,这是因为大量失血而引起的生理反应,空蝼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要说有没有后悔来到这里,空蝼扪心自问是有的,但是一想到即将来临的那些事件他又坚定了下来。
空蝼并不是一个害怕死亡的人,尽管他哪怕是给最亲近的斑目九鬼子说的理由都是“不想成为炮灰。”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相当向往那些疯狂的冒险的。
这一点上来说他和更木剑八斑目一角这些人是有点相似的,他的确不怕死亡,他怕的是作为一个炮灰,一个没有实力的路人,甚至没有能力参与到那即将发生的大事件之中。
因此哪怕作为一个死神他可以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却也要疯了一般来找到卯之花烈学习斩术,他为的不是保命,而是为了拿到一张可以参与进冒险的门票。
“你还有多少血可以留呢?在这样防守下去你只会慢慢的死掉而已。”
卯之花烈的声音再一次的在耳边响起,然而听见了风声的空蝼下意识的一刀斩向身旁的位置。
碰!
又是一道火星爆出,空蝼再度看到了对方的身影。
“我体内的血估计都流干了一半以上了吧?”突然间空蝼开口问道
“作为治疗番队的队员,你应该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卯之花烈手下不停,再度一刀斩出。
“啊,是啊,可清楚了。”费力的躲过这一刀,空蝼只感觉自己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
“反正没有多少血了,就算再多中几刀也无所谓吧?”
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让卯之花烈也愣了一下,似乎没理解到他想表达什么。
“花姐啊,可别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是为了更好的战斗才学习回道的一样啊。”
“其实呢,我之所以加入四番队又努力的学习回道和人体解剖这些知识,初衷可和你是差不多的呢。”空蝼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
“祈祷吧,疫之诗!”
随着空蝼的话语,握持在手中的武士刀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整柄斩魄刀化为了暗红之色,刀刃变得极其的薄而锋利,甚至在最薄的位置呈现出了几乎是半透明的样子,刀柄与刀锷融化在了一起化作一个形象古怪的戒指链接在刀刃之上,套在空蝼右手食指之上的整把刀此时全长不到二十厘米,甚至连始解前的一半长度都不到,然而却呈现着极其危险的弧度与锋锐感。
“嘛,要说区别的话,大概就是你是为了让自己在战斗中抱住性命,而我却是为了保证不会杀掉自己。”
举着手中的疫之诗,空蝼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身上捅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