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程城不愧是一个好的将领,李仲辰的便宜老爹能够发掘到程城这样的人来做大司马,也不得不称其眼光独到。
自那日在山中谷地大败应人军队,并且阵斩二长老和他所率的两千人马之后,整个巴军就开始在程城的指挥之下开始追击大长老。
在程城的指挥之下,巴军的左右两军合二为一,变为先头部队,而李仲辰所在的中军和冯超率领的前军则紧随其后,巴军虽然人数多,山地也很崎岖艰难,但整个巴军的行进在程城的调度之下显得有条不紊,即使是在追击敌人,也显得从容不迫。
相比巴军而言,应人部队就差的很多。
这差距不是体现在兵员的素质指数的,尽管巴人素来勇武,巴国所在之地也多是山地,自然也在山地之中练过。但应人部落毕竟占据着地利的优势,这片山林就是他们平时的练兵场,所以两军从单纯的体力上而言是差不多的,甚至应人军队因为对地形的熟悉还强一点。所以这个时候就要看谁家得将领厉害了,这就体现出了只能得七十分的大长老和能得九十分以上的大司马程城之间的差距。
首先从布阵上他就弱了不止一筹。撇开布阵这件事不谈,行军和扎营是一个古代将领的基本功,现在单就行军而言,大长老带的应人部队走的就毫无章法,其中大长老一骑绝尘的冲在在前面,后面是一千人左右的大长老的亲兵;之后是跑的乱作一团的长枪兵;最后面是已经把盾牌丢的丢,仍的扔的持盾兵,他们更乱,一点都不像一只军队,反而像是一群因为饥荒而逃难的难民。
整个应人部队的三千人,就像是一个倒置的喇叭花,大长老是花的根部,而其他的士兵向后面发散。甚至有些人就像花粉,直接就飞了出去。
从第一天战争结束,大长老决定逃开始,已经整整的过去了两天多。说来也奇怪,这两天尽管身后的巴军在程城的带领之下也在全速的追赶大长老,可他们却始终没有进行过什么大规模的攻击。他们追到的往往都是应为种种原因离开部队的逃兵或者说是残兵,真正的应人部落的主力却基本上没什么大的损伤。
根据昨天的统计,大长老还剩下至少两千五百人左右的队伍,他觉得就是再少一点,只要能挺到回到恶鬼岭的防守的地势,到时候别说他手上还有两千五百人,就是还有一千人,防住巴军也不是问题,甚至于当等到援军的时候还能进行反攻。
但大长老其实是心有戚戚的,因为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按照道理而言,巴军或者说是大司马程城和巴王李仲辰是一定不想让他们回到恶鬼岭的,他们理应让巴军全速前进,争取在恶鬼岭之前就全歼他带的这批应人军队。
但事实就是,大长老甚至于试探性的在第一天晚上刻意放慢了行军速度。可巴军随即也和他一起放慢了行军速度。这让他认识到,巴军的命令恐怕就是吊着他,也不追上来,但是也不让他好受,他就只能跑,好像是在赶鸭子一般的把他往前赶。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现在大长老顾不上那那么多了,眼见就要回到恶鬼岭了。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他现在也顾不上想了。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只想快点赶回自己的老巢,然后就派兵去后方的义城求援。赶鸭子就赶鸭子吧,小看恶鬼岭的险要,只要让他回去,他一定让巴军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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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巴军之中。
冯超又是一脸便秘的表情,策马从前面到了李仲辰和大司马程城身边,见大司马和李仲辰便骑马便闲聊些什么,冯超竟然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使劲的咬了咬牙,由于太快,用的力度又太大,竟然咬破了唇。
”冯将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冯将军何至于竟然要自残?“李仲辰说着指了指冯超的嘴唇。他虽然在和大司马说话,可他早就注意到了冯超,也看到了他的便秘神色。他一点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不自觉的用上了现代的套路调笑他两句。
”这~~~~~~“冯超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柄。
”冯将军可是有事要想寡人说?“李仲辰觉得冯超有点憨憨的,也不好意思再”欺负“他。
”大王,我就想知道为什么现在不直接追上去干掉敌人,我觉得昨天我们就能追上了,请大王明示!“
“冯将军,不得无礼,大王要做什么是岂是你可以指指点点的?还不快快退下”大司马见冯超话说的如此强硬,生怕因此触怒了李仲辰,出于保护冯超,他插了一句进来。
“无妨。无妨。寡人就喜欢冯将军这样的急性子。”李仲辰摆摆手,示意大司马无事。
“请大王明示?”冯超这货脑子不灵光,顺杆子爬的本事却长进不少,眼见大王不介意,就又重新问了一句,起的大司马好想打死他。
李仲辰倒是没有什么,他是真的不介意。
“好,寡人问你,可听过哀兵必胜的道理?”李仲辰问完之后,突然闭口,眼见瞪着冯超看。
“大王是说,现在的应人军队就相当于哀兵,一旦我们追的太近,或者说直接打上了,他们眼见没有逃脱的希望,必然会和我们进行殊死的搏斗,那样会让我军产生很大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