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城和白羌城的结构差不多,毕竟都是平原地区,城池方方正正,以皇宫为中心,也沿着东南西北方向延伸出四条大街。而林王爷的府邸,便在同州城的西南方向,这是当初白羌林家军开进同州城驻扎的地方,接着皇埔家的幼帝即位,就在这个地方给林王爷开了一院府邸,自此历代白羌城的后辈进京都住在这座府邸里面。虽然院子建的早,但是经常住人,又被合理的保养,修修补补的,看起来沧桑又威严。
林王府离皇宫并不是很远,沿着西街走一段路便到了皇城脚下。守城的士兵老远看到了一辆打着皇埔家旗号的马车过来,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小声嘱咐了一句,便走向前去,伸手拦下了过来的马车。
驾车的车夫是跟在黄埔辉身边的老人了,看到自家王爷的马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守城兵拦了下来,当即怒不可遏,大声的呵斥道:“小子没长眼睛吗?王爷的马车也敢拦?”
那个士兵有恃无恐道:“王爷?不好意思,当今皇上无兄无弟,从没听过有什么王爷?”
车夫大声的说到:“我家王爷乃当今皇上唯一的堂弟,奉命驻守八女城。尔等赶快让开,莫要误了今日的早朝。”
听了车夫的话,士兵不屑的一笑:“什么王爷?还要参加早朝?丞相有令,今日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早朝,嘱咐我等一定要护卫皇宫安全,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资格上朝议事的!”
“你个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说话!”听了士兵的话,皇埔家的车夫怒不可遏,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了。守城的士兵也不是吃素的,看着车夫就要拔剑的时候,手里的长矛也纷纷改了方向,都死死的盯着那个车夫。
气氛剑拔弩张,马上就要交上火了。
这是马车里的声音传了出来:“福安住手,你且过来。”
听到黄埔辉的传唤,车夫福安收起了自己的剑,赶忙走了过去。黄埔辉从车里递给福安一块牌子,前面写着如朕亲临,后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黄埔辉声音隔着帘子传到了福安的耳中:“你把这个给他看吧,他应该会放行的。”
听了黄埔辉的话,福安接过牌子,前去给那个士兵看去了。
马车中林王爷看了黄埔辉一眼,黄埔辉苦笑一下,眼中充满了心酸,没有再说什么。
福安拿过牌子量给守城的士兵:“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见到金牌就如同见到了皇上,看到你们还不跪?”
守城的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全都将目光投向了最先说话的那个士兵。
最先说话的那个人沉着眼睛想了一会,随后缓缓地跪了下去,大声的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领头的下跪了,身后的士兵也跟着跪了下来,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这个,福安这才神气的收了牌子,哼了一声,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身后一个士兵问最先领头的士兵:“曹哥,这下怎么办?我们没有拦住他,蓝丞相那边。。。”
那个士兵回答道:“那是皇上的令牌,我们能怎么办?如实说吧,丞相应该会理解我们的。”
这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马车里面收起牌子的黄埔辉无奈的说到:“王爷您也不要取笑我了,我早都习惯了”
林王爷看着黄埔辉,他知道黄埔辉日子艰难,可是没想到这么艰难,堂堂嫡亲王爷,居然也会被守城的士兵为难,还不敢说一句话。确是难为他了。
不过黄埔辉都这样了,蓝长明为什么还不让他进宫呢?黄埔辉根本没什么影响啊?蓝长明打的是什么算盘?难道是我?
林王爷好像想通了什么,对,明面上是不让黄埔辉的马车进宫,其实是为了拦住自己不让进宫,自己一大早上的是黄埔辉的马车肯定早已经被蓝长明发现了,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自己进不了宫,皇后就没有什么戏要演了,文武百官也就看到了自己的能力和地位,毕竟一个连皇宫都进不了的王爷也没什么前途。蓝长明好算计!
林王爷在心里不得不对蓝长明这个敌人有了重新的评估,自己一进京城就在他的监视之中吧,还没进京他就知道自己到了,还能率领文武百官过来迎接,自己前脚上了黄埔辉的马车,他后脚就给自己这么一个下马威。看来这个敌人真的很难缠。
林王爷心里盘算着,黄埔辉也想着自己的事情,两人过了内城,就下了马车,步行前去上朝。
九十九级汉白玉的阶梯,林王爷不紧不慢,一台一台的上着,深绿色的蟒袍穿在身上,迎着出生的朝阳翻出威严的肃穆。林王爷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缓慢而有力,走的很平静。
身后的黄埔辉看着林王爷,魁梧的身躯,挺拔的腰背,走的正气凛然,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即将大战的紧张感,不由得心头一震,赶忙快步的跟了上去。
当年的白羌国君也是沿着这九十九级阶梯,将黄埔氏送上了那个座位吧?
听说林王爷来了,本来在金銮殿门口窃窃私语的文武百官全都精神一震,纷纷沿着楼梯向下看去,争先恐后的想目睹声名显赫却又隐居数十年的唯一异姓王爷的风采。
九十九级台阶拾级而上,慢慢走过,林王爷这就来到了金銮殿的门口。若大的宫殿就这么屹立在林王爷的面前,现在还没到早朝时间,大殿的门尚且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