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们在凌宗观的小路旁支起烤肉炉,孙小波和火车去附近买了一车吃的,牛肉、鱼、蔬菜、烧饼、饮料,大家就在道观旁吃吃喝喝,就算是非正式的庆祝凌宗观建设完工。等正式挂牌的时候,我们再邀请亲友团好好搓一顿。
一直等到下午五点,给白晶晶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们今晚要去干活,不回去了,让她按时锁门。晚饭熬点粥,把中午剩下的东西都吃完,大家也都各种看书、聊天、休息去了。
我、郭大胆、孙小波和火车,钻到我的洞里补觉。兔爷坐镇似的呆在洞外通道口,就算是替我们把门。
时间到晚上九点钟,郭大胆叫醒我们,收拾东西出发,前往凤雏庵。申田起初非要跟着我们,被轩辕师叔说了一顿才算老实。
开车到了凤雏庵的小路旁,孙小波将车停好,我让他和火车打开手机应用对讲机,老老实实待在车里待命,我和郭大胆就背着装备就爬上山去。
趁着夜色爬到凤雏庵门外的树林里,郭大胆提醒我开尹眼。开完阴眼,我就看见凤雏庵门外全是游魂,凤雏庵也散发出阴煞的气息。
“这鬼太特么多了,我们总不能全驱走,再进去吧。”我问郭大胆。
“用障眼法吧。”郭大胆说完就拿出黄符,念诵障眼咒,“凤箫气动、眼障碍物、众使卜赳、千煞归祥、天祭祁玻、四象犯杵、漆牲呷汸、显机权邦。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将黄符向正上方的空中甩出,黄符带着一道黄光飞出,悬停在我们头顶。紧跟着郭大胆又在我俩身上各贴一张黄符,身体周围一米的范围内形成了个结界。郭大胆做了个走的手势,我跟着他就向凤雏庵大门走去。
障眼法和结界都生效了,在门口四处飘荡的鬼魂径直向我俩撞过来,被结界顶着不能前行。我俩快步穿越到门前,从门缝向里望去。
这么晚了,凤雏庵里居然还有小道在院中走来走去,忙着什么。
“不行,院子里有人,我们开门会被发现的。”我夹着声音说道。
“请灵尊。”郭大胆说。
这时候镇派灵尊兔爷就派上大用处了,我从包里抱出兔爷,在它耳边交代好任务。兔爷脚一挨地,便变成纸片一般顺着门缝进到院中,扭头对着大门打了个喷嚏,门闩就从里面脱开。紧接着兔爷就跑向院中,爬上大殿的石柱上,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院中不停穿梭的小道们听见声响,便四下张望,最后发现石柱上的的兔爷,好奇的看着它。兔爷见其他人只是看着,并没有过来的意思,就俯下身弓起背,慢慢的变大。众小道见这兔子会变化,都好奇的靠了过去。
我和郭大胆见状,轻轻推开门。厚重的木门多少都会发出摩擦的声音,我俩的动作比平时放慢了无数倍,整个就是个慢动作。兔爷见我们推门,就开始在石柱上坐起来,之后又像人一样直立起来,对着围观的小道们作揖。小道们哪儿见过这样的兔子,居然发出了笑声。
趁着欢笑,我和郭大胆溜到旁边房子之间的小巷里,兔爷见我俩平安进去,跳下石柱向院后方奔跑。这些小道们,傻乎乎的就跟着跑了过去。
我和郭大胆见人都走了,于是正大光明的朝着发出红光的小院走过去。
既然来过一次,轻车熟路的走到小院门口,见小院的木门虚掩着,里面有灯光。我和郭大胆偷偷摸摸进了小院,就见血瓶室里亮着灯光,有人在里面。我趴在门缝看进去,只见两个小道,一人手里捧着放血瓶的塑料盒子,一人拿着个登记簿正往货架上码放血瓶。估计是将白天的血瓶已经登记造册整理完毕,这是进库保存的节奏。
这凤雏庵的生意太特么可怕了,每天弄几十个血瓶,不出几年,光这一个道观,规模就能有几万人,他们要是施法做什么事,我都觉得绝对可行。
不一会儿俩小道码放完血瓶,关灯走出房子,在门上贴了新的黄符,又锁了把明锁。我和郭大胆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还好,郭大胆的障眼法挺厉害,安全躲过。躲是躲过,可怎么进去?人家安保升级,不光有符,还上了锁,防鬼防人。
郭大胆看了看锁,问我:“你会撬锁不?”
“咱几个谁能会溜门撬锁?”我反问道。
郭大胆叹了口气说:“唉,兴许真应该带上申田,没准这货会撬锁。”
说话间,一个灰影顺着小木门的门缝钻了进来,灵尊兔爷。兔爷见我俩正在研究,像上次一样变大身体,倚着门坐下。
我轻轻地走过去,对兔爷说:“灵尊,我俩不会开锁,麻烦您老人家施个法,把那门锁给打开。”
兔爷对着我笑笑,舔了舔我的脸,打了个嗝。门锁“啪”的一声就弹开了。郭大胆卸下门锁,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我摸了摸兔头,也跟着溜了进去。
房子里还是一堆货架,上面黑压压的摆着血瓶。我绕着一个货架走了一圈,把郭大胆叫过来,说:“伙计,拍照有难度啊。这些血瓶不是都把标签冲外,要拍完这些货架,还不得整到明天去了。这咋弄?”
“唉……我十分想念肖晓峰。我俩根本不可能完成,走吧先出去,再想办法吧。”郭大胆说。
真郁闷,搞了一整,复杂程度超出我俩的想象。这下麻烦了,不拍到资料,设计院的设计师怎么查?十七层的住户怎么查?
郭大胆刚走出房门,立刻就兴奋地对我说:“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