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您可真行。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挣钱,现在好多年轻人都宅在家里啃老呢。”方肥说着,自己先一愣,心的话,“我现在算不算啃老?”
他果断地答道:“当然不算,我可有个正当职业的!”
“也不能全怪年轻人,现在这社会竟争实在太激烈。留给他们的好机会本来就少的可怜,如果能力再不足,不宅在家里难道让他们出去当坏蛋?”
太婆的一番老见识,让方肥听了直冒汗,他摸着鼻子,说道:“太婆,一碗馄饨,再来俩个鸭蛋。”
“好的,好的,公子稍候。”太婆先用个小碟子给方肥端上鸭蛋,然后开始捏馄饨。
太婆看岁数也就六十多岁,不过,她的手脚相当麻利。左手放馅,右手捏皮,一捏一个,飞快地把捏好的馄饨下了锅。
方肥一边吃着鸭蛋,一边盯着码头上傍岸的船支。
等太婆下好了馄饨,盛到碗里,又淋了几滴香油,端过来,放在桌上。见方肥一直盯着码头看,问了一句:“方公子接人呢?”
“嗯!”
“接媳妇吧?”太婆一脸的善意。
要是别人问,方肥又急了。不过,他不能跟太婆生气,有心无心方肥还是知道的。
方肥拿起汤匙在碗里搅了搅,答道:“太婆真会开玩笑,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老婆。”
“方公子说笑吧,你一表人才又骑得高头大马,怎么可能没媳妇,哄太婆呢。”
方肥没有解释,关键是这问题他不好解释。他尝了一口汤,赞道:“真香呀,多会吃都是这个味道。”
“谢谢方公子美言。”太婆刚坐下,又来了俩个客人,赶着招呼去了。
等方肥吃好了,太婆过来收拾碗碟。
方肥问道:“太婆,多少钱?”
太婆伸出一个巴掌,“俩个蛋一碗馄饨,一共五块钱。”
方肥从兜里摸出五个“嘉佑元宝”递给太婆。
太婆收下钱,说道:“公子等人就多坐一会吧。”
方肥道声谢,拿着小板凳放在一边,先去给马喂了带来的料和水。喂马回来,那俩个客人吃掉走了。
方肥坐下,太婆也没事,坐在一边。
方婆闲扯了几句,绕到正题上了,“方公子刚才说没成家呢,是不是和老身开玩笑?”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方公子年轻有为,怎么还没成个家呢?”
“没合适的。”方肥敷衍一句。
“方公子,老太婆认识位姑娘,识文断字,还吟得几首好诗,也一直未曾许配人家,不知道方公子有没有兴趣,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怎么到处都是多管闲事的。”方肥皱起眉头,在家里不消停,在外边更不消停。他打算离开这了,这种事听起来都闹心。
方肥才生离开的念头,正好一眼瞅见刚刚停船上岸的人群中有三婶和俩个表妹熟悉的身影,他赶紧站起来。
太婆跟着站起来,催问道:“公子如果有意,太婆回去给你们说合一下,如何?”
“太婆,不好意思,我三婶到了,我要走了。”方肥说着去牵马,然后向码头下走了。
太婆的一句话让方肥立即止住了脚步。
太婆是这么说的,“唉!为什么老太婆看上的公子都和我们家的心水无缘呢?”
“心水?”方肥一下站住,他问,“太婆说的那个姑娘叫心水?”
太婆点点头,“对呀,是我外孙女,她叫心水,难道你们认识?”
方肥看到三婶下船后,脚下堆了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包包,和方芳方菲正四下里张望着,赶紧说道:“我们不认识,请问太婆,你孙女是不是叫足心水?”
“不是孙女,是外孙女。”太婆纠正。
方肥只好又问了一遍,“你外孙女是不是叫足心水?”
“她是叫足心水,你怎么知道她姓足?”
“好了,好了,太婆明天我来找你。”方肥说着,向着三婶方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着:“三婶!三婶!”
“明天你可一定要来哟!”太婆又追问了一句。
“一定,明天我一定来。”方肥随口答应了一声。
三婶也发现了方肥,使劲招着手,“小肥,小肥。”
方芳和方菲也大声叫起来,“老师,表哥!表哥,老师!”
太婆看着方肥的背影,轻声嘀咕了一句,“心水,你眼光莫要太高了,凑合一个算了,这小伙子年龄也不小了,又是一个校长。一个大男一个剩女,说起来相当地般配。”
天啊!难道足心水又是一个女“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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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肥接三婶和方芳方菲回到漆园天有些暗了,饭厅里点着灯,大家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象是过年一样。
三婶从杭州带回来的东西可真不少。
有新衣裙、有丝绸、有茶叶、有伞。漆园里从老到小每个人都有一份礼物。其中最值钱的要算是给方腊和方貌三个孩子买的三枚金锁。
三把锁加起来足有一两多重,大好几万块钱呢,看得大家眼睛都花了。
方腊娘开了个玩笑,“她三婶,你一下花了这么多钱,是不是不打算过了?”
当时三婶的表情有些尴尬,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等晚饭吃掉,大家才知道了实情。
三婶哥嫂又给她找了个男人。这次明着说旅游的,那是个幌子,其实是让三婶去杭州相亲的。
那个男人是杭州人,有家生意不错的商铺,中产家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