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你好象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我只是想对你惊人的想象力表示一下赞赏。”
“你这不还是不相信吗。”
“小芳,你别疑神疑鬼好不好?”
“我没有疑神疑鬼。你不知道,现在搞传销的都丧心病狂了,把人骗进去,不但软禁还要洗脑,不把他一家老小的钱全骗光绝不会放过他。”
“小芳,你究竟想说什么?我听着不太明白。”
“这你都听不明白,方腊,你怎么越来越笨了!”
“小芳,别说这些没用的好不好。”
“方腊,你就这点不好,一说正经的你就装腔做势。”
“可你说的算什么正经的,二弟会那么没脑子落入传销组织里吗?”
“怎么不会!他要有脑子就不会把自己搞的失联了。”
方腊被气着了,他用被子一下盖住了头——这表示争论告一段落,请勿打扰。
小芳没完了,她用手捅了几下方腊,“方腊,你有话到是说呀。”
方腊知道,要不让小芳把肺腑之言一下痛快说完,他别想安稳。他只好把头不情愿地钻出被子——这表示争论可以继续,请踊跃发言。
小芳却不在说话,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方腊。
方腊只好找了个话题,“二弟离开漆园那天早上,我看出来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那阵子他被娘不停的逼问,为什么要爬黔山,我也就没当回事,我当时要问下他就好了。”
“他连娘都没告诉,会告诉你?”
“他肯定会告诉我,这不用怀疑,我们是兄弟。”
“你的意思是兄弟比娘还要亲?”
“你不用挑拨,这是俩回事,不可类比。”
“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告诉你。”
“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喜欢抬杠了?”
“这不叫抬杠,这叫摆事实,讲道理。”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方腊气得一掀被子,要下床,被小芳一把抓住。
“这么晚了,你往哪跑?”
“我去找爷爷奶奶。”
“他们也没有办法。”
“我再去问问。我总觉得他们知道点什么,说不定我去了让他们能想起来什么。”
“我也有这种感觉,方腊,我跟你一起去。”小芳也掀开被子。
“孩子谁带?”方腊的一句话,让小芳撅起了嘴。
等方腊穿好衣服要出去的时候,小芳大声问道:“凭什么女人就得带孩子?”
“因为孩子是女人生的。”
“你们男人是不是一点没关系?”
“和生孩子有关系,和带孩子没关系。”
“你放屁!”
.
孤灯昏暗,三张脸在灯下闪烁。
“爷爷,奶奶,你们真的不认识那个卖馄饨的太婆和梢公吗?”
“大孙子,你怎么连爷爷奶奶都怀疑。”
“不是怀疑。卖馄饨的太婆、梢公和你们是同龄人,我想,爷爷奶奶一定比我们要知道的更多一点。”
方婆的表情一下变得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什么顾虑,欲言又止。她瞅了好几眼方公,方公很沉着,还是一副老样子。
方腊暗忖,果然他们知道点内幕。他等了一会,见俩个人还是不开口,又催问一句,“爷爷,奶奶,你们不愿意提他们,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过节?”
方婆对着方公说道:“老头子,你还是告诉大孙子吧,看他们这几天急的什么似的。”
方公沉吟:“桃花岛,全是坑。进的去,出不来。”
“桃花岛,难道二弟在桃花岛?”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卖馄饨的婆子和梢公可能是桃花岛的于郎俩位岛主。”
“桃花岛的岛主不是黄药师吗?难道他提前退休了?”方腊知道的真不少。
方公不高兴地说道:“大孙子,你别打叉好不好?”
方腊马上点头答应,“请爷爷说。”
没想到方公给绕了进来,他解释,“这个桃花岛的岛主,不是那个桃花岛的岛主,不是一个岛,大孙子,你明白吗?”
“爷爷,我明白了。”方腊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他们谁更厉害?”
方公一脸的纠结,半响才说道:“这个……这个,很难说。”
“方腊,你能不能别老是打断你爷爷的话?”方婆提醒了一句。
“好的,好的,这次我保证不说多余的。”
“于郎俩位岛主相当的难缠。至于怎样难缠,一句俩句话给你说不清楚。反正,我们对他们一向是敬而远之,远尔更之。”
方腊不解地问道:“爷爷,远尔更之是什么意思?”
太婆接过话题,“远尔更之的意思就是比远更远。”
“比远更远不还是远吗。”方腊叽歪了一句,表示不信,“他们有那么难缠吗,连爷爷奶奶见到他们都要躲得远远的?”
方公解释,“那不叫躲,那叫井水不犯河水。”
“还不是一个意思吗,”方腊又嘟囔了一句,“既然爷爷奶奶知道二弟的下落,为什么前几天不告诉我们?”
“你爷爷不是告诉你那俩个人很难缠了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用,我可以去救方肥。”
方公生气了,指着方腊骂道:“你个熊孩子,爷爷跟你说了半天,都对牛谈琴呢!给你说过了,那俩个人你惹不起。”
“不!”方腊霍然起身,态度坚决地表示,“方肥我救定了,请爷爷奶奶告诉我桃花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