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之间的争斗,多数是以诗词歌赋来决胜负的,或者是以对子来决胜负的,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诗词歌赋。
而对子,一般情况下是长辈考验晚辈或者是行酒的时候用的。
诗词歌赋这其中最常用的自然是诗和词了。
一手诗作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好诗要看情绪等等因素方能作出的,并非是随口就能作出。
随口能作出的,其实大多数都只不过是普通诗词,几乎不可能流传千古。
但是,也正因为此,随口作出的诗词更容易分辨高低胜负。
只不过,曾毅对这没什么兴趣。
“你堂兄似乎是占了上风。”
书生在旁边碰了碰只顾着吃的曾毅,虽说两人都没做出来,可从表情上,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还没写出来呢,你瞎猜什么?”
曾毅翻了个白眼,的确,单从表情其实能看出个一二,可这东西也有很大运气的成分在里面,若是最后关头如同灵光闪现,那可就能翻盘的。
“你要是我堂弟,我非抽死你不可。”
书生看着满脸不在乎的曾毅,不由得咬了咬牙,这小子懂不懂得亲属远近之分?
叹了口气,曾毅咽下嘴里的点心,颇为认真的看着书生,满脸的凝重之色:“忠言逆耳啊,我只是在说实话罢了。”
“谦虚才能使人进步。”
“又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堂兄还容不得我说几句客观的话,那堂兄的气量也太小了吧?”
曾毅这一番话说的是有大道理的。
只不过是一场诗会罢了,输赢并不能说明什么。
至多是在县里文人和各家小姐那边多些名声罢了。
可这能做什么?又有多大的用处?这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金堂县有多大?有几个读书人?
而且大浪淘沙,今儿参加诗会的,日后能有几个科举榜上有名的?
怕是十不存一,这还是多说的了。
整个金堂县在cd府内又有多大,在四川承宣布政使司又有多大,在整个大明朝又有多大?
其影响,实在是太小了。
若是这个时候都容不得一些实话,那这个人注定是走不远的。
书生楞了一下,显然曾毅的话对他的震动是很大的。
一直以来,书生和曾毅的关系也算不错,可这都是因为有曾贵的原因在里面,而且,曾毅的一些懒散淘气行为,在书生看来,不过是曾毅年纪小罢了,从未有过计较。
可也正因为此,书生从未把曾毅的话往心里放过,可现在曾毅这话,却是让书生仿佛看到了团团迷雾一般。
这些迷糊笼罩在了曾毅身上。
书生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能从一个九岁顽童的口中说出。
“你这话说的,倒是我的肚量小了。”
书生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没一个顽童看的清楚,若是现在有酒在旁,定然要狂饮几杯。
“你这话,倒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该说的。”
书生笑着,摇了摇头,曾毅的这番话,听起来有些沧桑,甚至是看透名利的感觉。
也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会有这些感悟吧?
也只有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中,他们这些行为才是幼稚的。
一手指了指脑袋,曾毅眯着眼睛:“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想的也不一样,或许我想的多了,毕竟我懒,平日就喜欢胡思乱想。”
曾毅这话,其实也是为了多少掩饰一下,毕竟这话的确有些深沉,不该是他这个年纪说出来的。
他这个年纪,就该是青春年少、活力四射,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这就是你不喜欢参加诗会的原因?”
书生反过来询问曾毅,毕竟一直以来,曾毅这小子都不喜欢参加诗会的,每次都是被他堂兄给拖来。
按照曾毅的说法,参加诗会还不如去酒楼好好吃喝一顿来的痛快。
摇了摇头,曾毅道:“这只是其一。”
书生眉头一挑,看着曾毅,等着下面的话。
“你看看二楼。”
曾毅小脑袋往书生身边凑了凑,声音压低:“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来,可不就是在那些大家小姐跟前展露风采的么?”
“我来跟着干嘛?”
曾毅的这个回答让书生有些好笑,从来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原因。
“倒是的确没你这般年纪的小姐。”
书生笑着,满脸猥琐的表情:“那也就是等过几年,你在大些,就也该整天想着来诗会咯?”
鄙视的看了书生一眼,曾毅满脸的不屑之色:“你懂什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到了你这个年纪,最起码也要为官了吧?”
“到时候那可是名符其实的青年才俊,还用得着来参加什么诗会么?”
脸色一沉,书生被曾毅这毫不客气的话给气的想吐血,他这个年纪怎么了?
“你小子别说大话。”
书生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等你榜上有名了再说,听你堂兄说你这次也要参加科考?”
“到时候不中的话可别哭鼻子才好。”
说着话,书生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戏谑之色:“不过你放心,好歹咱们也算朋友,到时候为兄肯定会请你大吃一顿来安慰你的。”
“呵呵。”
曾毅看都不看书生一眼,只回了呵呵两字,然后也不在吃点心了,靠在椅子上,看着台子上堂兄和陈家少爷作诗。
堂兄已经开始动笔写了,不过速度很慢,还在斟酌,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