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说,你太放肆了!”
宁儿盯着小刀极为认真的一句话,让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医馆,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抬了起来,放在了这原本看起来很有几分娇俏的宁儿身上,却只见这姑娘俏脸发寒,目光冰冷的盯着小刀,很明显,她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在场众青年才俊不由对视一眼,眼神意外。
不过却没有人开口说什么,而是大都面带古怪之色的将目光在这小姑娘与还有些愣神的小刀身上寻摸。
很明显,这一幕对大家来说很是新鲜,着实没想到这区区一凡人医馆的大夫,居然突然就对小刀发难了,今日大家难得纡尊降贵来到这小小医馆一行,倒是看到了些稀奇事。
首当其冲的小刀也终于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小姑娘居然说他放肆?
实在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小姑娘如此教训,他心中怒火腾然暴涨,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但目光一瞥诸位同道的古怪眼神,却又不好对一个小姑娘大动干戈,但实在心中愤怒难忍,什么时候受过被一个凡人威胁。
而且,这白长青他是有印象的,当年,他就察觉到这凡人极为桀骜,令他不喜,还曾出手震慑过。
不想,如今此人居然又敢在他面前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浑身气势凝了起来,目中有凶光电闪,盯着宁儿冰冷吐出一句话:“你家小爷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语气虽然平静,但很明显,他的气势骇人。
若宁儿真是个普通小姑娘,必然受她气势所慑,事实上此刻站在一边望着这一幕的陈掌柜看着小刀,也是色变。
医馆中的诸位药童之流,更是心神一颤。
在场道门子弟自然看出来了小刀所用的伎俩,但也并不在意,事实上说实话,来到这间医馆后,他们也觉得这间凡人医馆太过嚣张了。
他们纡尊降贵过来,却生这么多波折,到了此刻,那大夫来了居然还敢摆谱,这让他们不喜,什么时候这世间凡人也敢在他们面前摆谱了?
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那黄一姑娘面对小刀的气势居然丝毫无惧,反而见小刀如此,竟面色更是发寒,神情更显愤怒,只听铃铛叮当一响,她手指便已抬起直指小刀鼻子,脆声开口怒道:“你大胆,欺负我师兄,居然还敢吓唬我?”
这姑娘突然爆发,又是令得满场人一愣。
话音落,她手腕上的铃铛还在晃悠作响。
这一刻,就连杜先生都不由有些发愣,这小姑娘脾气很暴躁啊,不过目光一看,小刀脸色已经彻底寒了,便准备开口压制一下,不让他们再继续争执。
哪知道她还没开口,却不想这小姑娘居然还没完,只听她继续指着小刀的鼻子道:“没听清楚是吗,那你听清楚了,我家小爷说你太放肆了,扬言灭我医馆,此乃语出无状,须掌嘴。恶意出手伤我师兄,此乃胆大妄为,须断手。”
“砰,放肆!”小刀陡然发丝劲舞,原本靠在柜台上的身子,顷刻间站直,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怒意彻底点燃。
而此刻,其他人的眼神变了。
掌嘴,断手?
这已经不是可以张口就来的,这是在侮辱人了。
区区一凡人,竟敢对道门子弟,扬言掌嘴,断手?
梅志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小刀今日是在帮他办事,而且他是道门魁首上清山的弟子,道门的威严他不会允许别人亵渎,他自然要站出来了,脸色沉了下来,盯着宁儿威严道:“小姑娘,你过了,让你家大夫马上出来。”
杜先生也着实没有想到事情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此刻目光扬起,眼中波动一闪,随即看着宁儿很是严厉起来,开口道:“小姑娘,不要胡闹了,正事要紧,走,带我去见见你家白大夫。”
杜先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今日这间医馆的态度不对,不,应该说是白大夫的态度不对,从一进来就不对。
她相信刚才那番话,绝非这小姑娘一时生气而胡说的,只是她却不知那白大夫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掌嘴,断手?
这真是白长青的意思?
想起这白长青,她还是当真有些印象的,当年她曾以为这白大夫命不长,却不想他竟然活了下来。
这些年里,此人和青年社一直有着联系,自从当年齐府事后,青年社中很多人身子不适的时候,便会来找这位白大夫。
她也曾在偶然见过他两三次,虽无深谈,但一直以来对这白大夫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这人当年还年轻时,就气质很好,本事极为出众,却谦逊,不骄纵!
她搞不懂,今日白长青如此行事,是在搞什么?今日她都亲自来了,足以说明来人身份不一般,即便不想这些,单单小刀,白长青不应该如此莽撞对待才是。
虽然两人没什么深交,但念在过往的印象,她也不愿此事真的闹将起来,不好收场。
然而这黄衣姑娘却似没有体会她的好意一般,反而目光从小刀身上移开,面色仍然发寒,但当看向她时,目光却还是收敛了几分,先是对她躬身一礼,然后开口:“杜先生!我家开馆行医,不论医道本事高低,行的也是功德之事,只为与人为善。有患者上门,我等自应悉心接待,绝不无礼无状。更何况此番乃是杜先生您亲自驾临,我医馆自我家小爷而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