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何槿在离了幺儿她们后,一人心中空落落的,并没有急着回辰山,而是离得远后便落地一路行走。这会走到山岗官道边一不小的茶摊子,不少的行商旅客经官道翻山越岭,会在此岗处歇脚。何槿见此处素净,便坐了三心二意的听茶客侃侃天南海北的见闻,收拾着自己失意的心情。
不一会见一老一少两位和尚行走而来,小和尚坐下后,灌下碗茶水,拭拭嘴角,便对老和尚说道:“师傅,咱们这样去沧澜还赶得上吗?要我说,反正也赶不上,何必要去?”
老和尚听完,双手合十道:“戒慧,还记得师傅给你取法号时说的话吗?”
“记得的,师傅!这次可不是我耍小聪明吧?”小和尚不解师傅怎么又提到这个。
“万法皆缘生,缘非外来,乃由己出。善缘恶缘,皆由念起,念起而生心,心动而发于言,再而为行。”老和尚谆谆教导,见小和尚还是迷茫,又道:“痴儿,须知事情还没有结果,就不必急着下结论,认为已经无可挽回,便自作聪明的不去做,懂了吗?”
小和尚连连点头表示明白,说道:“师傅,那我们走得快些,也许能在那些人攻打沧澜山时赶到的。”
“大师,可是南云的沧澜山出什么事么?”却是两位和尚停下话语休息之时,何槿走到旁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的问道。见老和尚转头看过来又说道:“我有亲人在沧澜山。”
“阿弥陀佛!女檀越有礼了,确是收到消息,弃世天要攻打沧澜山的,希望女檀越的亲人能逢凶化吉吧!”老和尚倒也干脆,见何槿问起,便以直言相告。“此次,我师徒也是希望能尽快赶往沧澜山,好阻止这场劫数,尽尽人事。”
何槿通过赵川浩的解说,已经知道了弃世天,这会便明白了沧澜山宋明秋的凶险,也未再回老和尚的话,只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一阵不知怎么转回原来的坐处坐下。
只一会,却也好似很久,何槿只有着唯一的念头,她想见那个人,那个令她患得患失,那个让她印在心田又心痛疼的人。抛下了茶摊子的惊呼与噪杂,人飞身而起,向着那方向而去。
另一边,杨清、青鸾二人只在黔中域休整了下,一路几乎不停歇的赶往南云沧澜山,这会到了其山脚的叫做锦蘋镇的地方。
杨清此时背着剑器,“孤鸿剑”插在木制剑鞘中,估计是路上随意作的。目前剑器还未通灵,无法收取,这样也可避人耳目。尽管想着尽快上山,不过两人这样赶路过来,状态不是很好。杨清看着有些疲惫的感觉,而青鸾则是之前因为投入心神吹奏“青鸾曲”而有些伤神,所以现在看起来,神色有些憔悴,眼睛也不那样的明亮。杨清看女子这样,也有些心疼。且现在不知山上情况,若是遇敌,太过危险,还是趁在休整时多了解下山上情况再说的。
进得小镇,此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普洱茶香,街上三三两两的异族男女,男着麻布短衣裤,女垂发两辫,覆麻布帕,着麻布密褶裙,赤着双足,好一派的异域风情。
女子的天性还真有些意思,之前青鸾还显得没什么精神,这会带着小猫,行在街上,却兴致盎然的望着周围的事物。杨清可没有身旁女子这样的心情,心中牵挂着山上情况,也不知现在如何,不过看小镇的氛围倒是一派安居乐业,祥和的很。
行得一处,旁传来一阵招呼:“两位可是来自中原的客人,需要休息的话,可在小店落脚。”
杨清看着招呼他们的人,是个女子,中原服饰的打扮,不过头却有着包巾,看着倒有些意思。转头一看,店头牌匾提着“阿惹”。
“我跟你们说呢!别看我这儿不大,这两天就来了挺多与你们一样的人,不过今天一早就走了,现在我们这房间都空着,上房任两位选!”这女子见杨清他们看向店中,又说道。
“师兄,看来那些人已经上山了,你看如何?”青鸾问杨清道。
“阿鸾,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两个时辰,你吹曲子需要养好神。”杨清想了想,还是决定让青鸾休息下,接着转头向客栈老板娘道:“一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