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骆寅为场上众人所摒弃,但是他自废的做法,大家还是颇有些震撼。
只见骆寅将手中出现一支大号尺长毛笔,宋明秋知道这是其本命兵器,骆寅将其丢落于地后,转身往悬崖而去。围着的众人见其过来,自觉让开了路。
其中的八怪之一看向翁道陵,询问意思,翁道陵对着摆摆手,清楚他不想自绝于这场中,任人观看羞辱,而是自废修为后准备坠崖自尽。
翁道陵只需要他“死”这样的一个结果,却不必折磨羞辱他,如是,云英未必会觉得好受。
骆寅到了崖边之时,微站立了一会,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转过身来,却幽幽的看向宋明秋,嘴唇动了动,意味深长的笑了下,人便向着悬崖后仰坠落而下。
“你有什么打算?”优钵罗见骆寅已亡,云英怔怔望着崖边,便问道。
云英心头似乌云飘散,虽未重见阳光,但是已不如之前那般压抑。转头望着故人所在方向,轻声道:“我该回去见见她们了,一直以来,无颜已对,无言可诉!”
“不要忘了,来之前你答应我的!”翁道陵此时道。
云英对着翁道陵郑重行礼,应道:“多谢翁公子,云英既已答应你,就一定做到,此事已了,云英会好好活着,留此残生已报将来!”
“好!这边事情了结后,我陪你一起。”翁道陵点头赞许道。
此时,旁观的众人有人不耐,高声问灰衣老者及宋明秋道:“南云令主、沧澜令使,现在事已至此,下面两位如何打算?”
宋明秋这会正在发呆,怔怔想着刚才骆寅坠崖前传音与他的话语。
“人寿有尽,天时无穷!”
这是何槿回他的画幅上所提字句,以往挂于自己屋内,对方见过,这不奇怪,关键是对方自绝前提到这个是何意思?细想之下,心口处似有些不舒服!
“师兄,怎么办?”青鸾小声唤杨清道。
“嗯!”杨清应声,不想宋明秋再与弃世天相斗,出了意外可不好。想了想,便高声对宋明秋唤道:“师叔,可还记得桑田易变,人心有恒?”
宋明秋听闻,猛的抬头看向杨清,脱口而出道了声:“阿槿?”
待看清那处只有杨清与青鸾,哪里有他口中“阿槿”的影子,就准备再问话时,双目好似蒙上一层血雾,通红的一片,心口处一阵绞痛。
“啊!”
宋明秋大叫了一声,即痛倒于地。
这情况发生的突然,不紧是杨清,众人皆大吃一惊。
“师叔!”杨清急忙过去。
灰衣老者将他截住,怒道:“你是谁,对明秋做了什么?”
“老家伙,没听见人家叫的是师叔么?”
却是那冉熊见灰衣老者情急中,恍若未听到杨清对宋明秋的称呼,便高声呼喝道。
灰衣老者未再说什么,只盯了杨清及过来的青鸾一眼,蹲下查看宋明秋情况。一会站起摇了摇头,并未找出原因。
此时宋明秋一手捂着心口,唇角有些许红得发艳的血渍,人还未昏厥,似乎喃喃细语着“阿槿”两字。
“几位,是否可让在下瞧瞧?”
杨清一看,却是之前仙人寨救人的那个愁眉苦脸的男子。
“家师医仙张璟,在下任棠。”男子继续道。
杨清望向灰衣老者,老者微思虑,之后点头道:“有劳!”
任棠点头不再说什么,蹲下后掌现抹绿色光芒,连抚宋明秋额前、心口、腰侧,宋明秋一下似安静放松下来,将其平放,扯开其胸口衣物后,任棠双手似迅速结了几个印门法决,左手捏住右手脉门,整个右掌掌心浮起更为晶莹么绿光,轻覆于宋明秋心口。
过了片刻,不知是否是支持不下去,任棠闭着眼睛,似乎甚为吃力,额头已满是汗水。
任棠收法决后站起,看着灰衣老者及杨清,不好意思道:“沧澜令使目前心口处有些奇异能量,似乎不是在那一天两天的时间,应存在许久,难以分取。我初步判断,估计是中了某种奇门异术,在下学艺不精,认不出来,未能找出解决办法!不过……”
任棠话到这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杨清急问道。
任棠只看了看那边弃世天的七奇八怪中一人,杨清顺着其目光望去,却是一位清瘦的男子,正微微斜着嘴角笑着,抱着双臂看向这边。
灰衣老者见任棠的表现,大概明白了些什么。看看躺于地上的宋明秋,才对任棠道:“任道友,尽管说说看,可是有什么方法?”
“论到对奇门异术的了解,弃世天麻道友可比在下见多识广,或许他能有办法。”
任棠这会望着那位清瘦男子,那男子见这边提到他,倒是颇为玩味的看向灰衣老者。
在场的众人没想到事情变得这般有意思,尽皆望着灰衣老者,不知这卫道盟的南云令主会不会对刚几乎攻灭其沧澜部众的弃世天中人开口求救,何况要救之人还是沧澜部主事沧澜令使。
灰衣老者倒是有决断的人,虽未开口,对杨清他们点点头,表示同意。
杨清不会去想太多,只要对方不做阻挠就好,与青鸾两人走向翁道陵,礼道:“杨清(青鸾),见过万钧公子。”
翁道陵未等杨清他们说出求恳话语,直接摆摆扇子道:“不须求我,我也认为沧澜令使是条汉子,不应因受人暗算而身死道消。主要看麻丹愿不愿出手看看,何况我也命令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