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洛阳城中,大事可谓是一件接着一件。似乎从道教入驻洛阳之后,这座王城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平静。
先是玄玉的强势回归,再就是那场玄玉与白子画之间的惊世之战,要说那次战斗,真的是震惊了无数的人。
但是,这些事与后面的想比,就又显得小儿科了。
辽山上所谓的瘟疫之乱,还没等众人消化这场恐怖瘟疫的时候,前两天又爆出大汉丞相白玉重伤垂死的消息。
这下,可是让大汉都为之震动了。
虽然玄玉这个丞相没有得到天下所有人的认可,但是玄玉依旧有着无数的支持者的。再加上玄玉乃是献王亲自任命,在明面上,玄玉就是名正言顺的大汉丞相。
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而且最重要的是,玄玉掌控了整个司州,手握七十万雄兵,盘踞在大汉的中心。
在任何地方、任何时代,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与认可,自身的强大都是必要的条件之一。可以说,玄玉现在乃是大汉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
如今他重伤垂死的消息一经传出,便激起了无数的变动。
长安郊外,杀气冲天,叫喊声更是传出了几里外,一场大战,正在震天的喊杀与战鼓声中激烈的展开。
摇摇望去,几万人马,短兵相接,混乱的场面里,纷飞的尘土中,无时无刻都有人不甘的死去。
骑兵挺着长矛,一枪挑开了马下一步卒的胸膛,滚烫的鲜血飞溅三丈远,落到了一旁战友的脸上。这骑兵狰狞的笑着,他的脸上也满是血污,一排洁白的牙齿,在鲜血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刺眼。
嘶吼一声,便又是挺枪而刺,但是这次,他没有在刺破敌人的胸膛。一只坚硬的长矛,蓦然从他胸前透出。鲜血,溅满了他的面庞。
手中的战矛还在缓缓向前刺去,没有随着他生命的流逝而停止,仿佛这个动作已经融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吃力的回头,他要看看,是哪个终结了他这满是罪恶与光荣的一生。
他看见的,是一张极为狰狞的面容,一如他一样,布满了罪恶与光荣。
他倒下了,死在了千军万马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兵,也许此时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去。
但是,他的脸上没有悔恨。
眼角那一丝泪水,似乎是遗憾与还念的荧光。解脱的神色,定格在了他最后的时光里。
战争,还在继续,不会因为有人死去而停止。
血液,似乎已经冰冷。眼神,也只剩杀意。
长安城外,每天都会爆发战争,但是这次,却是这段时间里,规模最大的一次。
玄玉重伤垂死!
仅仅是因为这一个消息,韩遂心中便起了许多的念头。
如果玄玉真的死了,那长安身后的洛阳,以及司州大片的土地,韩遂认为,那就是他的了。到那时,他韩遂便也是这大汉的主角之一了。沉醉在这一幻想中的韩遂,越发的疯狂。
但是,挡在他前面的,就是这个曾经是他结义兄弟的儿子。如果不打退马超,那他韩遂便无法抽身而退,也就无法进军洛阳。
韩遂相信,只要玄玉死了,他将毫无阻碍的入主洛阳。道教,更是会欢迎他的。
可惜,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打退马超的基础之上。此时的韩遂,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玄玉活不长了。普通人,都会在无意识中将事情的发展,掺杂进自己的主观意识。尤其是像韩遂这种军阀,更是如此。
韩遂最最精锐的并州狼骑,也已经在离长安不远处的上党郡中枕戈待旦。韩遂相信,自己定能击败马超这个黄毛小子!
所以,他要尽快主动出击,寻找机会,一举打退马超!
但是,这也正中了马超的下怀。他又何尝不希望尽快攻破长安,替父报仇呢?
韩遂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能名正言顺的接手凉州。
大仇未报,何言其他?
这就是凉州军中的主流思想,所以马超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从辽山撤出来的三十万大军,虽然只剩下了二十万左右,但是有了这一批人的加入,马超对于攻破长安的信心也更足了。在加上韩遂现在也有了主动出击的想法,不再是一味的固守,马超自信,击溃韩遂,只是早晚的事情。
就这样,双方都是信心满满,自然而然的,战争的规模也就不断的扩大了。从最开始的几千人的试探,到现在动辄几万人的作战,这样下去,离双方的决战也不远了。
这场战斗,从午时打到了傍晚,直到双方士兵都力竭为止,双方才鸣金收兵。
长安城里,将军府中。
韩遂正愁眉紧皱,一幅心事重重地样子。
今日这场战争,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马超的西凉铁骑,并不比他的并州狼骑差,甚至硬碰硬的正面对冲的时候,西凉铁骑还要略胜一筹。
这样韩遂想尽快进退马超的愿往有些困难了。
韩遂手下有一幕僚,名叫赵括,他自幼饱读兵书,因为谈吐中见识不凡,别韩遂招为帐中谋士,这次出兵长安,被韩遂拜为随军军师。
见主公愁眉不展,赵括心中略微一思虑,便明白韩遂为何皱眉。
赵括微微一笑,道:“主公可是想破敌之策?”
韩遂音有些发愁,说道:“自然,先生可有良策?”
“括到是有一计,但不知道将军肯用否?”赵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