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华放慢马速,诸葛亮前行而不自知,蓝华与周仓并马前行,讲道:“周仓,我有一事叫你去做。”
周仓道:“主公吩咐,周某在所不辞。”
蓝华道:“你且去帮我去杀一个人,姓司马名懿字仲达,乃是司马朗之弟。”
周仓道:“何许人也?”
蓝华道:“河内郡人也。”
周仓道:“可否是大族士人。”
蓝华思索数息,答道:“正是,你可先招兵买马数百人,劫杀便有把握,你回宛城去张绣处领钱五百金,当是够用,若是杀了此人,你自当不要再回。”
周仓道:“主公这是为何?”
蓝华道:“我怕不过数载,也要投得他人,若是哪日被他人所知,我令人杀了司马朗之弟,你我二人便会遭主公所忌也,不如你择一名将,或一主公投之,以你之武做个将军,倒不在话下。”
周仓道:“是,主公,我自当谨记。”
蓝华道:“去吧。”
周仓扭转马头,赶马走起,诸葛亮回过头望了一眼,正望蓝华眼神慌乱,诸葛亮赶马回走,与蓝华并行,问道:“师兄为何遣周仓回返杀人?”
蓝华道:“此人日后便是祸害忠良之人。”
诸葛亮笑道:“师兄为何知所杀之人便是奸诈之人,师兄可与他接触否?或是陷害过何等忠良之辈?”
蓝华沉思数息答:“未曾。”
蓝华醒悟,叫胡车儿过来,胡车儿赶马近身,蓝华道:“你且去追周仓,叫他先绑了此人,安置在一山上,再叫人送信于我,若是我有空,便亲自寻他,再行决断。”
胡车儿道:“领命。”
蓝华道:“你且追上传话后,便来找我。”
胡车儿点头应是,蓝华摆手,胡车儿调转马门去追周仓,周仓也未走远,胡车儿不过片刻追上。
蓝华又与诸葛亮聊起话题,“我闻刘备正在彭县做得徐州牧,不知孔明可有兴趣前去一观?”
诸葛亮道:“若是师兄有此兴趣,我倒是可去一观其人,只是可惜这学问落下了。”
蓝华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你且跟我一路游山玩水,也长见识,我便教你一些识人之术也,些许天机我倒有兴透露一番。”
诸葛亮道:“当真?”
蓝华道:“我何必骗你。”
诸葛亮道:“不知何时动身?”
蓝华道:“半月后动身,你看如何?”
诸葛亮回道:“一切皆由师兄安排,不知如何相见。”
蓝华道:“曹操不好见,刘备倒是好见,我与他有旧,师兄之名真名都不敢外讲,若是讲出,怕是被天下人唾骂也?”
诸葛亮道:“为何?”
蓝华道:“你知,我还有一名叫何?”
诸葛亮道:“为何还有二名?”
蓝华道:“行走江湖掩人耳目。”
诸葛亮又问:“名则父母赐也,如何取数个名字?”
蓝华道:“我乃寒士也,遇董卓兵匪,为家眷活口而投董卓,助他在边关屡立战功,列将封牧,又引郭,李返长安,把持朝廷,祸害百姓。”
蓝华讲完,目视前方,眼是悲凄,诸葛亮扼首思索,数息之后,似有所悟,“莫非师兄乃贾诩也?”
蓝华道:“然也!”
诸葛亮道:“师兄,无需自责,汉诈倾危,皆是宦官,外戚之祸也。”
蓝华道:“孔明,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诸葛亮道:“师兄,但讲无妨!”
蓝华道:“你知士族为何不能上位,而导致天下崩裂也?”
诸葛亮道:“若是君父知节欲,进忠言,则奸臣无可隙也,天下便安矣!”
蓝华摇头,诸葛亮又道:“汉历四百年基业,贵族豪强,士家门阀,寒士各有利益,其矛盾无法调和也。”
蓝华点头,“历史便是如此,百年便洗一次牌,推倒从来。”
蓝华又道:“若是孔明为相,这国将如何治也?”
诸葛亮道:“古有管仲,乐毅,自先明法纪,法纪分明自有公平,以身作责则百官皆廉也,皆用心为民,国则安民富则乐。”
蓝华笑道:“我自远游,见过三国,一国用法治国,一国士家共治国,一国以相治国,你猜百年后结局如何?”
诸葛亮道:“以法治国则国安民富,以儒治国则百姓知礼,以令治国,则令行禁止,效率颇高。”
蓝华道:“其缺点呢?”
诸葛亮道:“若是法太严,则易背道,如商鞅,李斯,一人变法则强,一人便法又亡国,其非我能断也,若用儒治国,用百家之法治国,皆需变通,则千变万化,孔明愚见实悟不透也。”
蓝华道:“其一国以法治国,内部矛盾从从,先盛后衰,其一国用士人共治,主臣相疑,常有杀戳,其一国有令治国,不过二世,便变了主人。”
诸葛亮道:“若是师兄,择一国而治,该当如何?”
蓝华道:“此三国皆是天神之局也,便是后世治国之经验也,若是我治一国,则将三国治法相融,循序渐进,便有经验。”
诸葛亮点头,若有所思,两人各乘一骑,边走边聊,到卧龙冈也是入夜,诸葛亮点上油灯,又叫随从与其弟诸葛均安排众人食宿。
数人用完晚饭,便也早睡,蓝华可没有睡则同床的习惯,哪怕帅哥诸葛亮,至于后来刘备跟诸葛亮同床,关羽,张飞同被而眠,蓝华想想就觉得刘备估计是个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