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置讲完,叹了一声。
陈德道:“曹军势大,数倍于江东,执金吾是否杞人忧天?”
李置道:“兵马虽众,但水战乃有不足,若是急战,也不占优势。”
陈德道:“即然丞相心意以决,我等担忧也是多余。”
李置点头。
两人酒坛以是见底,陈德起身告退。
李置也有些倦意,不过眼皮跳的厉害,心中发慌。
李置起身出了营帐,走了一圈,并没发现异样,回到营帐后,将盔甲挂在架上,合衣而睡,不过一刻便进入梦乡。
半个时辰后,李置被喊声吵醒。
大营起火,李置披甲,出了营帐。
军营大乱,到处都有曹兵相互厮杀,李置大喊:“住手。”
李置喊完,厮杀便停了下来,李置向一曹兵头目走去,在曹兵头目五尺距离停了下来。
李置问:“你们如此面生,是哪位将军部下?”
曹兵头目回道:“我乃于禁将军部属,奉丞相之命来劫杀刘琮与蔡夫人。”
此大汉便是装扮曹兵的陈到。
李置道:“可有丞相手令?”
陈到言:“劫杀之事怎会赐我手令。”
李置道:“若要杀人,丞相叫我半路动手即可,何需你等多词一举。”
陈到笑:“斩草除根,嫁祸刘备,你将死之人,知道许多做甚。”
李置道:“我乃李典将军侄子,丞相定不会如此行事。定是刘备兵马扮作我军,劫杀刘琮,嫁祸丞相。”
陈到笑道:“即然你蠢成如此,告诉你也无妨,我乃文聘将军副将,刘琮,蔡夫人乃无耻之人,不杀之,难解将军之恨。”
李置惊骇,正待训斥,还未发声,陈到一枪刺到,正中李置胸口,李置喷血倒地,一命唔呼。
陈德整兵赶来,见李置身死,且听到那为首壮汉所言,心中也是惊骇万分,此时便是要将此消息传给丞相,陈德望向身边亲兵,讲道:“你等几人,乘战马快逃,将此消息报于丞相。”
亲兵领命后退,陈德知今日难有活命,派出十个亲兵,能有二三人冲出重围便是万幸,消息一定要带给丞相,若文聘乃是刘备内目,丞相危矣。
陈德身边兵士,也有数十人之多,并不与陈到缠杀,向刘琮,蔡夫人厮杀处汇合。
不及一刻便与刘琮,蔡夫人亲兵汇合一处,兵马也有百人之多。
陈德下令,刘琮与蔡夫人先走,自己挡住追兵。
二十余亲卫护着刘琮,蔡夫人先走。
边战边逃,不过一柱香,蔡夫人身边亲兵不及一半。
眼见追兵渐少,魏延开口大叫,蔡夫人,蔡夫人一回头,魏延手起刀落,蔡夫人头落地。
正待其他人未曾反应过来,刘琮身边亲兵突然发难,刘琮人头落地。
亲兵厮杀一团,魏延武艺甚高,不过一刻,便杀光几人。
魏延叫自己属下割伤自己,又将刘琮,蔡夫人尸首抛落山下,往荆襄去见蔡帽。
三日后,魏延在蔡帽军营见到蔡帽。
魏延跪地,讲道:“蔡将军,主母与公子皆被文聘劫杀,属于无能。”
蔡帽火大,将桌上酒碗,竹简,打翻在地。
蔡帽道:“魏延,你还有脸回来。”
魏延道:“属下回来复命。”
蔡帽道:“来人,拉下去砍了。”
魏延正待拔刀挟持蔡帽,一旁张允道:“将军不可。”
蔡帽道:“休要再劝。”
张允道:“魏延武艺高强,且乃是难得之良将,若杀之,寒了众士之心,若丞相得知,也定会怪罪。”
蔡帽怒火息了一半,讲道:“你且先下去,戴罪立功。”
魏延告谢,退下。
张允道:“来人。”
营帐外进来一人,行跪礼,道:“将军,何事?”
张允道:“收拾一下。”
亲兵将竹简置桌,清理酒碗。
蔡帽重新入座,唉声叹气。
张允道:“将军可要思考后路。”
蔡帽道:“难道文聘也要对我下手。”
张允道:“文聘如此胆大,将军不得不防。”
蔡帽道:“我且去见丞相,告他一状。”
张允叹道:“可有证据?”
蔡帽道:“逃回来的亲兵可作证。”
张允道:“文聘只需讲,他人假扮,当是如何?”
蔡帽吼道:“我杀了那厮。”
蔡帽自顾走出,领着亲兵,跨上战马,便往江陵去。
二日便至。
曹操在几日前便收到消息,不过消息一直封锁不发,且还在想对策。
曹操招来文聘对质。
曹操道:“文将军,安好。”
文聘拜道:“丞相知遇之恩,仲业感激不尽。”
曹操看着文聘眼睛讲道:“刘琮与蔡夫人于几日前遇害。”
文聘吃惊,“可知何人所为?”
曹操眯眼,“将军果真不知?”
文聘道:“属下在军营之中,寸步未离,丞相可查我行军记录。”
曹操点头,嗯了一声。
接着又道:“士兵逃回几人,皆指乃你是指使,孤当不信。”
文聘跪地,“丞相定要帮仲业洗清冤情。”
曹操道:“你且起身,我自有公断。”
文聘起身,“谢丞相。”
曹操又问,“你觉得谁嫌疑最大?”
文聘思索数息,不得解。
文聘道:“属于实在猜不到。”
曹操道:“你在荆襄领军以有十余载,若孤叫你领水军,你可担得起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