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朱治派出十余骑去吴县城池附近转悠,若听得号角之声,便前来通知,朱治营寨与吴县城池相隔不过二十里,步兵急行军只需半个时辰,骑兵跑起只需二刻不到便至。
三更天时,子时一刻,便有骑兵探马来报,城南号角以响,朱治点齐骑兵二百余人,单人双骑往吴县城池去,又叫副官朱宗领步兵尽出,去攻城池南门。
朱治领骑军先行,不及一柱香便至城池南门,赵浩三百余人战了半个时辰,站立之兵不到百人。
朱然膀子中箭,仍在坚持,孙辅也被砍伤几处,周身是血,孙权至孙辅与朱然身后,倒也只是轻伤,有些气短,两腿发软。
蔡喜已领步兵攻了二刻,奈何赵浩是王八吃称砣,死守城门,一步不退,蔡喜兵马损失也是颇大,对面几人,年龄不大,武力不差,各带数十兵马,守住三路,配合攻合,赵浩兵马虽损二百,但自己一千三百余兵马,也损伤五百余人之多。
蔡喜非常不爽,但也无可奈何,两军相攻,若一方抱死志守杀,怕也能争取到朱治到来,几人领兵马死守,杀得蔡喜胆寒。
赵浩武艺更甚蔡喜,蔡喜自不敢迎上与赵浩对攻,只驱司马,军候带队上前去杀,哪知军候武力还未有对面少年勇猛。
蔡喜军中武将皆是吃粮拿俸,哪里会如对面如此士兵如此拼命,士兵被砍伤,便倒地不起,装死活命,对面士兵若是被砍伤,仍要拿刀挥砍,绝不倒地。
赵浩士兵来夺南门之前,皆将生死度外,赵浩许他们丰厚回报,当效死命,蔡喜几次见败兵回退,便着一铁刀砍杀几个,士兵皆不敢退。
蔡喜知赵浩士兵百人,人皆带伤,只需再攻多半个时辰,这城门必会被他夺回,哪知探兵来报,数百米外,一队骑兵正往此处赶来,片刻便会入城。
蔡喜命一传令去报许贡,又叫军司马李延庆死守要道工事,坚守半个时辰,自己带百人亲兵去护许贡。
此时阵前兵马尚有八百余人,前方不及一丈,弓手二百余人,步兵三百余人正在攻杀赵浩兵士,蔡喜身旁,又有百人亲兵护身,还有百骑正备战以待。
城门地窄,三五百人皆是拥挤不堪,骑兵去冲,反而坏事,蔡喜每次叫三百兵上前攻杀一番,待被杀退,又派一营三百人,再去攻杀,如此反复,以疲赵浩兵士。
弓箭手待自家兵士退回休息,便射他几拔,每拔皆能带走几人性命,赵浩已损二百余兵士,蔡喜战死不过百人,有伤之兵则达三四百人,不是装死倒地,便是退回哼个不停,在旁休息。
军司马李延庆领命,他乃大族门阀武人,对许贡言不上忠心二字,食人之禄,尽忠职守,但这吴县马上便要换主,他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想法。
蔡喜怕是要追随许贡跑路,自己如何能挡朱治兵锋,若是攻来,自己便投那朱治了事,也莫途增兵士伤亡,城门大开,城池易主也只是时间问题。
李延庆倒也不敢带兵去击许贡,朱治入城也并非与那许贡仇怨,自己若现在反事,怕是让新主小瞧,能否捉住许贡也是两可,待朱治招降,许得好处,便丢掉手中武器。
李延庆心中虽是如此想法,但嘴上不可明言,只道:“蔡都尉,尽可放心,我必死守此要道,不让朱治过路,必能击败他等。”
蔡喜脸上精彩,一千三百余兵,皆攻不下三百步兵,朱治骑兵到来,只有屠宰之份,击败朱治从何讲起。
蔡喜也知自己以败,若是自己守这城门一柱香,换作赵浩来攻,怕是早陷,蔡喜私心颇重,不能与士兵同甘共苦,此时只想开溜,如何能换来兵士用心。
蔡喜本是许贡门客,辅许贡族侄带兵守城,平时耀武扬威,欺负士家,克扣军粮,饱自己私欲,怕是关键时刻,士兵必也会不甚尽力。
蔡喜虽有些见识,但只是军营之中,安排事务,若是要他领军攻战,他倒无此能力,只会驱兵去攻,也无威望去鼓励将士效死。
蔡喜拍打李延庆肩膀,讲话:“一切拜托。”
蔡喜讲完,便领三人军候,三人军司马,百名亲卫,跨上马背,领着百骑,共二百余人往许贡府上去。
三人军候,二人军司马,也是许贡招来拳民充当,有些武力,但领军不行,食禄百石,皆是死忠许贡之人,朱治入城,他等即使不逃,朱治也必不会重用,平时城中百姓也是不待见此等兵匪,若是不逃,怕朱治列几罪状,屠了他们,也是可能。
许贡接到蔡喜快马来报,知以无回天之力,便叫家丁将准备妥当之物搬上马车,不过一刻,便也准备备好数车。
数名谋士,官吏,也已准备妥当,只等蔡喜到来,便马上动身,张果领五百兵护着许贡,许贡亲兵百骑护其左右,倒也安全。
还未及一刻,蔡喜便带百骑与百人亲兵到来与许贡合为一处,许贡坐在马上,一声走,蔡喜,许贡各一百骑打头先行,中间便是家眷与装物之车,队伍之后便是五百步兵。
车队浩浩荡荡一路无阻往后门去,朱治骑马冲来,赵浩叫士兵让出城门通道,朱治二百骑兵入城门五丈有余便停。
前方之路三十米有一堆路障阻马疾冲,又用麻袋里装土堆了半人之高,通往城中之道,二丈宽有余,若想通过,必会此要道碍障清除,方可跑马。
工事之后,李延庆叫弓箭手拉满弓准备,只待他一声令下,便会射出,李延庆也知一拔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