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了小钻风,陈玉心中暗叹:“没文化,真可怕,被人忽悠了都不知道。”
诚然,陈玉说的那些都有几分道理,说的也是事实,但只是一部分事实。
譬如没了大王,小钻风他们理论上可以过得更好。少了大王的那一份剥削嘛,他们可以分享更多的资源。但是没了大王的护佑,他们拿什么守住自己的资源?
当然,陈玉也很庆幸,小钻风是个好忽悠的老实人。而且这个从没接受过鸡汤和各种口号,自然被各种口号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千万不要小瞧口号的力量,要知道哪怕是后世,一大批高级知识分子也被“自由、皿煮”的口号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闲话少叙,却说陈玉终于到了夸祖大墓门口。
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句心灵鸡汤:无论房子多大,车子多豪华,银行户口有多有钱,我们死后的坟墓都是一样大的,所以,请保持谦卑。
说这话的请出来,夸祖大墓分分钟打脸给你看。
只见那大墓高可百丈,占地数十里,通体由无数黑石砌成,四周皆是半人高的台阶;外形类似金字塔,只不过顶上是平的而非尖的。所谓正殿就在那平顶中间。
整个大墓通体带着大气古朴、沧桑悠远的蛮荒风格,远远望去,巍然屹立于天地间。而那台阶上,宝光氤氲,显然是有宝贝。
想着这夸祖正殿得每月十五子时才会打开,此刻距那时还有两天左右,陈玉也不急着到正殿去,而是打算沿着台阶搜索一番。
一步踏上台阶,陈玉才发现这夸祖大墓别有洞天啊。此刻那夸祖大墓已非高可百丈,而是直接高耸入云,广阔无边了。单是一级石阶就有数十丈宽。
陈玉藏住身形小心翼翼朝着第一级台阶一处宝光氤氲之处潜行,却见得一株外面十分罕见的夏枯花,正是花开之际,紫红的花瓣显得分外美丽。
陈玉没有贸然前去采摘,而是现出黄蜂原形默默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
果然,没过多久,一头满是肌肉的狼妖驾着滚滚妖风飞来。见得那夏枯花,也不多言,伸出壮实的大手去摘那。未触及那花,那花下花盆紫光一闪,撑起一道紫色光罩,护住夏枯花。
那狼妖显然是个暴脾气,摆了个架势,紧握双拳,条条血管暴起,像一条条青黑的毒蛇依附在爆满的肌肉上。
“哈!”一拳挥出,那光罩砰然而碎。
狼妖满意地收回拳头,然后就看见那夏枯花也砰然而碎。紫红色的花瓣化作点点流光,忽地聚成一条紫黑色蜈蚣,张牙舞爪地冲向狼妖。
那狼妖也是艺高人胆大,不退反进。双足发劲,跨步上前。“哈!”极其暴烈的一拳轰出,那蜈蚣再次被震散成点点流光。
……
狼妖走后,陈玉现出身形,摇头叹道:“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这夸族的套路。这群五大三粗的莽汉就不能多在太阳底下好好干些打架斗殴这样的正事,少玩些挖坑埋人耍心眼这样的套路吗?这好好一株灵药就这么毁了。”
正准备飞走,忽然发现那原本夏枯花所在的地方紫光一闪,一只夏枯花慢慢露出庐山真面目。
似乎,捡了个便宜啊。
……
却说,陈玉走了几个地方,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机关套路,倒也收了几株灵药。
此刻,他潜行飞过一处石阶,忽见两人在交战。
其中一个灰袍中年汉子被追杀得四处逃窜,大叫道:“五弟你疯了,我是你二哥啊。”
后面一白袍青年充耳不闻,双目充血,手执一把血红色的大剑,状若疯虎地攻向灰袍汉子。手中血剑散发着极其妖艳的血芒,每一击都带着无比浓重的血腥气。
那灰袍汉子且战且逃,发现了陈玉,于是高叫道:“那边的道友,出来救上贫道一命,贫道必有重谢。”
陈玉此刻忽地善心发作,不忍见此手足相残的悲剧发生。却是挺身而出,说道:“那白袍小哥,你且住手。兄弟间何必这般大打出手呢?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互相砍对方几刀岂不是更好?”
那灰袍汉子见得陈玉出来,不由得喜笑颜开,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听得陈玉的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叫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互相砍几刀?
“道友莫再取笑,我这五弟不知为何,心魔入体,却是发了疯。望道友救上贫道则个。”灰袍汉子大急。
“平山印,起!”说笑归说笑,陈玉倒是没再啰嗦。抬手挥出平山印,一道法诀打在印身上。顿时一道白光射出,挡住了白衣青年的攻击。
那边灰袍汉子也是个知机之人,立马放出一道飞剑缠住白衣青年。
陈玉与灰袍汉子便和那白衣青年缠斗起来,然而那白衣青年仿佛真是疯了一般,双目赤红,丝毫不顾自身安危,只是一味地使出那血剑攻击二人。反倒是陈玉二人束手束脚,不敢伤了白衣青年。
这般缠斗了片刻,陈玉正要发作;忽地那灰袍汉子祭出一道青索,一把捆住白衣青年。陈玉见机十分配合地驭使平山印一把磕飞青年手中血剑。
那灰袍汉子见状,关切地叫了一声:“五弟!”急速飞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血剑脱手,双目血色褪去,神志渐清,叫了一声:“二哥。”
陈玉在旁边见得这般兄弟情深的场面,十分畅快,自己阻止了一起骨肉相残的悲剧。心下暗忖:“这灰袍汉子长得倒是獐头鼠目,却没想到也是个情义之人。倒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