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儒玉烦躁地点上一根烟,日记里的每一行、每一句、每个字都如杜鹃啼血。
闫儒玉想流泪,可他已经太久没有哭过,忘了流泪的滋味,他的眼睛里是干的,头顶天灵盖却觉得酸痛,似乎是五位掺杂的情绪无处发泄所致。
又向前翻了几页,闫儒玉总算知道夏冰为何要欺负牛小杰了。
既不是因为牛小杰家里穷,也不是因为牛小杰没爸爸。
在那件事之前,牛小杰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孩子。
成绩中不溜,个头中不溜,长相中不溜,学校里可能一大半都是这样的孩子。
要不是因为那件事,牛小杰会平平稳稳地上完初中、高中,考所二流或者三流大学,当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上班族。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