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
范归和张朗相对而坐,张朗坐在一张马扎上,而范归则还是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这军令都下了,范君,你看我等如何是好,难道还要继续以贼情推脱军令不成?”
“要知道,眼下已经不同以往了,这绛邑已经被那个新来的凉州儿给控制了,而且他带来的兵马也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悍将,可不像翟郝那个憨货一样可欺。”
“襄陵的白波贼已经被大败,这汾水对岸的白波估计也收到消息,今早天还没全亮,泅渡过去的斥候,就已经发现他们都撤回到临汾城里去了。”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等还是暂避锋芒,莫要在这个时候耽搁军令,与那西凉儿正面交锋,领兵返回绛邑吧。”
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张朗就是一个大嘴巴,话一开口,就说个没完,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已经被阎行一系列的手段,给惊吓到了,完全没有胆气再继续明里暗里对抗西凉兵了。
而看起来多了儒雅之气的范归则淡定得多,虽然他刚接到军报和军令时,也是被吓了一下,但这个时候,他已经相对地冷静下来了。
“慌什么,这兵,按我看,不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