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缓缓睁开眼,微弱的灯光并不刺眼,她侧头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快速玩转魔方的尹亮,嘴动了动却并没有说话,她扯着被子转身背对着尹亮
“渴了?还是有话说。”尹亮低头玩着魔方问到,“应该很多想要说的话吧,对支持你的、指责你的,一定有想要表达的。”尹亮放下手中的魔方看着病床上的安安继续说。
“少管闲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显然我无法置身事外,无意中被卷进来了呢。”
“想要看我可笑的一切吗?”
“哎?真没这意思呀,怎么老是不把我当好人了,头疼呀!就不能像小成人一样好好的相信我吗?”
“艺苒···她怎么样?”安安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谈话的气氛也由刚才的剑拔弩张转变成了哀伤
“怎么说了,很伤心吧。”
“是吗?真对不起她。”
“这种话要当面说才对吧。不过···我其实一直好奇,你怎么结识上小成人了,刻意接近她的人才有可能成为她的朋友呀!”
“我···想要回到过去,那么那么的努力,却如此的无能为力。”安安扯着被子的手握拳说到,她的眼角已经泛红,可是眼睛却干涩得连瞳孔都无神一样。
“我是抱着私心靠近她的,这点你和欧阳旭日肯定看出来了吧,不然没有理由对我这么恶劣才对。”
“不是所有人对美女都俯首称臣的。”
随着谈话的深入,尹亮和安安敌对的态度也在一步一步地缓和。在弥漫着哀伤氛围中的夜,比夜更黑暗的往事浮出水面。
90年代的乡下重男轻女之风依然盛行。安安是他母亲生出的第六个女孩,在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却严厉推行计划生育的年代,这个女孩的命运可想而知。安安生下不久之后就过继到了离家很远的村子,直到16岁到了上高中的年纪才因母亲始终觉得愧疚于她而和她相认了。
回到有姐姐、弟弟的家,在母亲的爱护下安安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然而命运再次给她带来了噩耗。安安的养父因安安和亲生父母相认而担忧不已,他害怕唯一的宝贝女儿离开自己,于是恶念丛生。
灾难和罪恶在那个月光明亮的晚上一起上演!
安安的养父提议到自己深山老林的橘子园过中秋,这是他酝酿已久的计划。餐桌上大家其乐融融,杯觥交错。养父趁安安入屋切月饼之际将她锁在了仅有一扇铁门的水泥房内,紧接着是屋外传来的**、尖叫、呐喊和哭泣的声音。
安安‘蹭’的一下瘫坐在地面,手里捧着切好的月饼散落在她周身,“呵,呵呵,呵呵呵···”安安说不清是哭还是笑的拿起了地面的碎瓷片,她像失神的木偶般,眼神幽幽的转向门边然后木然的抬起握着碎瓷片的手像另一只手挥去······
‘死才能解决我的罪恶,消失才能对得起远去的亲人’那一刻安安也许是那样想的吧。
“好了,没事了,我们父女两不会分开了,没有人来抢你了,宝贝女儿。乖,爸爸以后会更疼爱你的。”养父在安安手中碎瓷片就要划破另一只手时及时的阻止了,他使劲的摇晃着木偶般的安安说了上面的话。
“你不是我爸爸,不是!你这个杀人凶手。”安安瘫坐在地上很久之后,歇斯底里的从喉咙里冲出了这句话。
“不,我是你爸爸。只有我才是你的爸爸,宝贝!宝贝,爸爸在这,我把要把你带走的坏人都杀死了,不担心了啊,不要担心,我的宝贝。”
“不是!不是!你不是!你这个恶魔,我要逃离你这个杀人凶手,杀死我父母的凶手。”安安连全身肌肉都在颤抖嘶吼着。
养父阴笑的脸慢慢地僵住,因陷入疯狂中而发红的双眼直盯着安安,“我是你爸爸!”他朝安安吼道。然后扑向了安安······
“我被他**了。”安安平静的讲诉,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尹亮手中还没完成的魔方掉落下来,‘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夜里激起了涟漪。
“我找了个机会在那座山,那座只有铁门的房子里把那个qín_shòu也杀了。把他和我父母丢在一块,烧了。”、
“额···这个恐怖故事的创意不错。祸水,你有做编剧的天分了。”
“一点都不好玩,向对我没有一点同情、爱怜之心的人说这样的故事一点都不好玩。不过也无所谓吧,我成为学校的yù_nǚ了,不是吗?”
“拜托!哪有这么严重,只是有点坏!而且照片合成技术明明很烂嘛!我不会对任何人说,哪怕只是故事而已。”
“是吗?故事的开始和结局是真的了。”安安沉默了很久之后红着眼眶回道。无声的压抑和不实感充斥满了整个下半夜的时间,安安和尹亮谁都没有再打破这沉寂,谁也都没有合眼心安的休息了哪怕一秒。
尹亮书志:一直从心里鄙视工于心计的物质女,那种恶丑形象早已在心里生根。我讨厌使用自己美貌的女人,祸水哪一条都犯了我的死罪。靠近小成人是为了索取,我总算明白了呢。单纯、美好、温暖而周围充满爱,尽管歧视重重,却能因为音乐而忘却所有不快,所以小成人才吸引了祸水。依然是利用人的故事,可是我对祸水的讨厌似乎淡化了呢。拥有那样可悲的过去,生存得如此艰辛·····,她做的一切似乎可以原谅了呢!
艺苒书志:我一夜无眠,各种令人愤怒和悲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