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雪茵惊呼一声,向旁躲闪,毕孜汗刷刷刷连劈三刀,雪茵躲过两刀,被第三刀削去一片头发。她被铁链锁住,行动受限,再无退路。
毕孜汗叫道:“去死吧!”腰刀还没劈出,腰间微微一痛,半片身子酸软难当,险些倒地。
她目光一转,见芊芊手持桃木剑,站在自己身后,便知是这小丫头偷袭,二话不说,一刀横削过去。
芊芊身形飘转,避开了这一刀,所使的正是“洛神凌波”步法。
毕孜汗正要迈步追击,空中一阵粉尘飘落,她吸了些许,神智便开始模糊起来。
雪茵见她脚步踉跄,便又朝她洒些药粉,见她软软的倒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道:“总算这药粉很灵,不然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芊芊坐倒在地,道:“吓死我了,我的运气真好,每次出事都有人救我。”
雪茵道:“刚才她收拾的一定是机密文件,咱们把东西交给冰堡的人。”说着走上前去,伸手从毕孜汗怀中取文件。
突然之间,毕孜汗双目睁开,一把抓住雪茵,从地上跳起,怒道:“蠢货,你以为毒药对我有用吗?”
神农族人的抗毒能力极强,雪茵制作泻药属于医道,再加上泻药药效很强,才会令鹰队众女腹泻不止,而她刚才洒的药粉带有毒性,对毕孜汗就没什么用了。
毕孜汗双目凶光闪烁,腰刀对准雪茵的脖子砍了下去。
芊芊大急,叫道:“雪茵姐姐!”扑上去想要救人,哪里还来得及?
但听得风声急响,“嗤”的一声,营帐被斩成两片,毕孜汗手持腰刀停在半空,一动不动,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痛苦。
过了半晌,她扑倒在地,芊芊这才发现她后背多出一条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源源流出。
一人进帐,问道:“你们没事吧?”正是叶里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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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三日已过。夜间,地皇城中灯火辉煌,街上人山人海,欢呼声、叫好声、说笑声响成一片,杂耍团队、商贩小摊比比皆是。
守卫监狱的矮人族,心中却十分不快,守城勇士都可以轮番在城中游玩,他们却不得离岗半步,时远时近的笑声传入耳中,更加令他们怨愤。
一名矮人恨恨的道:“别人喝酒赌钱找女人,咱们可倒好,守着一群囚犯在这里喝西北风,奶奶的,真扫兴。”
另一人道:“没错,老子当初请求看守监狱,便是为了图个清闲,现在可倒好,自从哥舒天那群家伙被关进去,咱们就得寸步不离的看着,这不就等于跟他们一起蹲大狱么。”
一人道:“前天突袭白凤族,我捉到两个白白嫩嫩的小妞,啧啧,白凤河边的女人就是水灵。还没玩够呢,就被调到这里了,唉,命苦啊。”
一人拿眼色示意,道:“你想玩女人,咱这里不就有现成的吗?就怕你没胆子上。”
那人看一眼旁边站着的神色严肃、全神戒备的鹰队女子,撇了撇嘴,道:“她们也算女人?要是黏上胡子,简直比男人还彪悍。”
他的同伴低声道:“小声点,别惹事,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两名鹰队女子听到了众矮人的谈话,皱着眉头看了他们一眼,虽然没说话,轻蔑和厌憎之情却显露无遗。
忽然一矮人叫道:“站住,干什么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奇装异服的怪人站在哨卡门口,后面是一辆大车。他们脸上全都涂满油彩,为首的是个白胡子老头,赔笑道:“各位老爷别误会,我们是班图族人,专门表演变戏法的。”
哨卡前的矮人守卫收起刀枪,仍然存有戒心,问道:“变戏法的来这里做什么?”
白胡子老头笑道:“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在街上表演的时候,一位矮人族的老爷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晚上来这里给各位老爷表演,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众矮人闻言,纷纷围了过来,有人问道:“给你钱的人长什么样?”
白胡子老头伸手在自己肚腹处比了比,道:“他大概这么高,跟各位一样,留着发髻,神色十分英武。”
一名矮人道:“废话,矮人族都是一样的个头,哪个不英武神勇?我问你他长什么样?”
白胡子老头回忆了一下,道:“他眉毛很粗,像两条扫把,左脸有一记叉形刀疤,眼睛时不时瞪得溜圆,十分吓人。”
一人道:“这不是咱们首领吗?”
另一人笑道:“一定是首领知道咱们辛苦乏味,特意给咱们找点乐子。喂,你们,先进来。”
他正要把人往里迎,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喝道:“慢着!”几名鹰队女子快步赶过来,为首一女道:“你们敢确定这伙人不是奸细么?万一是冰堡的人来劫狱,岂不是引狼入室?”
她言语间十分不客气,众矮人心中气愤,一人反驳道:“我们首领出钱找的人,怎么会是冰堡的奸细?”
那女子转向白胡子老头,问道:“你们说是海豹首领花钱雇你们来的,有什么证据?”
白胡子老头一怔,笑道:“那位老爷出钱,我们出力,还用什么证据?我们又不是慈善团体,干么来免费表演?”
那女子阴狠的目光在老头身上转了几转,道:“你们为什么化着妆?是不是心虚?先把油彩洗了让我们瞧瞧。”
白胡子老头苦笑道:“姑娘怀疑我们,我们洗去便是。只不过重新化妆又得两个时辰,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