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铜锣等了半天也不见耗子回来,就有点奇怪。
“老大,耗子不会进去躺床上睡觉了吧?这家伙最是好吃懒做!”铜锣瓮声瓮气地说道。
“别给我扯犊子,耗子又不是傻子,这小子机灵着呢,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老大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低头看了看生命探测仪,上面显示屋子里有两个人,却都是一动不动。
盯着屏幕看了一两分钟,两人还是没啥动静,老大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麻蛋,真特么出事儿了!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以耗子的机灵和身手,怎么会一声不响就被干掉了?
“铜锣,事情有点不对,你过来看看,耗子在里面也是一动不动的。”老大朝铜锣招了招手。
“老大,我就说耗子是睡觉了吧,这玩意儿……我也看不懂啊。”铜锣颠儿颠儿地走过来,凑在老大旁边一脸茫然地看着生命探测仪的显控面板。
“麻蛋,这事儿还能出鬼了不成?耗子可是从来没这么不靠谱过啊?”老大苦恼地摇着头。
“鬼?老……老大,我……我刚才看到耗子进去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后面闪了一下,会不会真有脏……脏东西啊!”铜锣说到最后一个字,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却天生一副芝麻胆子。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老大本来只是有点想不通,这会儿被铜锣这么一惊一乍地一说,立马也有点毛骨悚然起来,耗子的情况……似乎还只有这种解释了啊。
“脏你妈耐个头,咱三兄弟联手,鬼神那个什么……辟易,别特么的自己吓……吓自己!”老大硬着头皮,朝铜锣低吼了一句,暗自定了定神儿,“铜锣,你进去看看耗子是怎么回事儿,我替你在这边看着!”
“老大,我……我……”铜锣脸色煞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我个屁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怕什么怕!”老大不愧是老大,词汇量倒是丰富得很。
铜锣哭丧着脸,“老大,咱……咱现在这不是亏心事吗?”
“信不信我踹你?咱这是光明正大地挣钱,亏哪门子心了?鬼神辟易,懂么?快特么过去看看!”老大有点急了,声色俱厉地吼道。
铜锣一看老大就要发飙,立马身子僵硬地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地咕哝着:“鬼神辟易,鬼神辟易……”
李小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肚子都快笑疼了,尼玛,亏得哥们儿忍耐力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不然非得露马脚不可,这仨货不是专门来搞笑的吧。
刘宇光这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三个活宝啊,不过这三个家伙搞笑归搞笑,但确实都有点真本事,甚至可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似乎可以……收下来当小弟,毕竟一个人的话,很多事太不方便了。
李小沙本是想暗中听听他们说的话,搞清楚他们来路,没想到却发现这三个家伙不但挺有意思,各有所长,而且均是潜力非凡,对他们的杀意便淡了许多,反倒反倒不可抑止地冒出收小弟的念头。
铜锣一步一停、东张西望地走向李小沙家大门的时候,老大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生命监测仪的屏幕,也不知道是想看出个鬼呢,还是不想看出什么鬼,反正心里纠结得要死。
李小沙既然有了这个心思,便开始考虑如何做,毕竟以前没做过啊。
经历了周萱轩和刘宇光的事儿之后,李小沙感到自己对人心的把握还是差了点,这时候不免慎重了许多。
想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太好的主意,那还是求助于先贤吧,略一思索,《论语》中的一句话便冒了出来:“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威,授之以渔,绳之以法,导之以行,勉之以恒,持之以恒,学之以恒,行之以德,道之以德,齐之以礼”。
这句话讲的貌似就是收小弟的法子吧。
诱之以利?有点麻烦,而且太慢。
动之以情?更慢了,而且跟这三个大老爷们儿谈情?想想都是一身鸡皮疙瘩,pass!
晓之以理?这仨货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讲道理的人,估计即便讲也是更习惯用拳头讲吧,pass!
胁之以威?这个嘛……倒是不错,又快又应景,当下正适合,就是这个了!
后面这些也都很有道理啊,看来以后还是得好好琢磨一下祖宗的东西了,越看越特么的精辟啊。
胁之以威说白了就是打服吓服,这个好办,这仨货貌似都有点怕鬼吧。
李小沙脑子一转,在控制器上按了几下,面具立刻变幻为一个非常的出名的鬼神——黑无常的形象。
以上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直到面具变幻完毕,铜锣也不过才走出了五六步。
心意已决,李小沙悄然走到老大身后半米处,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
老大的反应极快也极为合理,根本没回头,身子往前一扑,左腿向后一撩,竟然顺势就来了个前空翻。
这身手也算是极为了得了,身体协调性更是没得说,但不幸的是,他碰上的是李小沙,虽然动作的速度和力量比李小沙还强那么一点儿,但是所有后继反应都在李小沙掌握之中,终于在第四个动作的时候,喉结撞在李小沙碰巧摆在那里的拳头上,空翻刚翻完便一头栽在地上了,最后一个念头是:尼玛,真见鬼了啊!
事发突然,老大一直被逼处于极限的身体反应中,连叫都没叫出一声,倒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