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乙瞥见微笑的伊挚和兴奋的仲虺,心里说“这俩是不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呢?这可是决定商国生死的大事,万一天子来征伐,或者自己再次被天子抓起来,一切可都玩了。上次征讨葛国可以说商国岌岌可危不得不增强自己实力。如今商国可以说国富民强,自己现在去征讨温国,到底是对是错?但是岁月飞逝,自己必须行动了,天乙的内心也听到了上天的召唤,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天乙你是一个懦夫和胆小鬼吗?”
“东门虚﹑南门蝡﹑西门疵﹑北门侧四位将军各帅两千大军今夜就要进入温国,路上遇到的士兵一律格杀勿论,速度一定要快,一定不要走漏任何消息!”
东西南北四门将军自从来到商国除了协助仲虺和天乙训练士兵,一直想为商国建立自己的功业,商的士兵厉兵秣马多年,天乙被囚夏台,所有将士都内心中憋着一股怒火,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次听说要出征温国,一个个都兴奋异常,都想第一个冲进温国国都,生擒温国国君,以证明自己帅军征战的实力。
所以当第三天早晨,温国国君还沉浸在早晨的春梦中的时候,手下慌忙来报,商国大军包围了温国都城的四面。温国国君还以为这是一个梦。
温国国君赶紧着急城内所有的人固守城池,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派人去向昆吾和大夏求救。
温国国君站在城楼上四面望去,只见四周到处都是商的军队,队列整齐饿,白色的气质上一只飞动的玄鸟,似乎都带着杀气。一排排的高大坚固的战车把所有的地方都封死了,士兵都穿着崭新的铜盔甲,阳光下甲片闪闪发光,温国国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心中暗叹“温国今日休矣!”
“赶紧找来大巫!”温国国君跺脚道!
大巫就在身后,赶紧过来。“国君!”
“赶紧贞卜一下,温国此战之吉凶!”
大巫晃晃张张的赶紧贞卜,过了良久“大王,此战吉凶不可测!但是~”大巫吞吞吐吐的。
“但是什么?”
“贞卜显示……”
“显示什么,这时候还不快说!”
“显示有血光之灾~”
“赶紧派人去昆吾和斟鄩求救!”
“那也得等到半夜!白天大王我们只有力求突围!”
“嗯,商军再强,却分散在四门,我们只要找到他们人数少的一面倾城而出,他们必定可突围出去!”守城大将冉说。
此时牟卢被履癸召去抵抗蚕丛了,蚕丛和岷山前后夹攻,而履癸大军在高山之上有有力使不上,而且时间一长粮草也开始短缺,所以履癸命令昆吾的牟卢速带大军和粮草去讨伐蚕丛。
天乙赶紧给天子写了奏简,找来车正让人送往斟鄩。
“温国对给大王进贡一白钟粮食颇有微词,每天抱怨大王东征西讨,劳民伤财,不体恤百姓,不是一个仁慈的天子,所以天乙才替天子征伐这个对天子不忠的温国。”
“臣看北门似乎商军最少!臣愿从北门带大王突围!”
莘国君赶紧写了帛书求救信给了大巫,大巫把帛书绑在乌鸟的腿上,放出去了乌鸟。
此时昆吾的牟卢正率领五千大军在赶往岷山的路上,履癸召唤,牟卢不敢丝毫耽搁,迅速集结了城内的精兵五千,带上粮草就出发了。
履癸大夏的军队,正在和蚕丛鏖战。蚕丛人步兵居多,但是手中的大镰刀,非常诡异,履癸的战马在高山之上灵活性大不如前,虽然没有士兵那么严重,但也是速度大减。
履癸命令放箭,乱箭齐发,但是箭射到蚕丛人身上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原来蚕丛人的身上都批了一层蚕丝编制的软甲,虽然很软,但是羽箭根本射不透。
蚕丛人冲到跟前,大夏近卫勇士就杀出,长戈乱飞,蚕丛的那些镰刀就真的就像只能用来割稻子了。再坚韧的蚕丝软甲也挡不住长戈的锋芒,转眼就被大夏的士兵挑刺的漫天乱飞。
蜀人个子明显都比大夏勇士矮着半头,近身肉搏根本不是大夏对手。但是大夏士兵也没有力气追赶这些蚕丛人。
但是慢慢地履癸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山下的蚕丛人越越来越多,慢慢的履癸发现自己竟然似乎也被包围了。
“难道这次只能放了岷山吗!”履癸心里开始有了几分疑惑。
“大王,要不我们回斟鄩吧!”赵梁本来以为这次出征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没想到,已经半年了,还在这高山上纠缠,蚕丛大军的出现让赵梁心里渐渐的害怕起来。
“大王,切不可撤军,大王如果撤军,天下诸侯,定然以为大王打不下岷山,甚至以为大王被蚕丛和岷山联手击退!那样大夏的威信何在,群雄还能是否按时进贡,听从大王的召唤呢!”
“嘶~~”履癸心中也吸了一口凉气。“是啊,自己是大夏的天子!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如果自己失败了,天下难保不会大乱!”履癸人生第一次感到了内心的压力。第一次感到做大夏天子的责任,天子并不是生来就拥有一切,这一切都要靠大夏的实力才会真正的拥有。
不过这种天下之忧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昆吾到了。
一个月之后,昆吾终于到达了岷山,蚕丛那些军队是根本抵挡不住昆吾这些凶猛的生力军,虽然也都气喘吁吁的,但是昆吾终于和履癸会师了。
昆吾大军的到来,履癸的大夏军队立马精神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