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心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的冷意更加明显,“这是第二次了,上次我已经打过你一次,加上这次的一巴掌,算我们两清,以后你要是招惹我,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看着顾嘉懿脸上越来越明晰的手痕印记,沈依心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冷冷的看着顾嘉懿,“你要是有本事就带走他,我巴不得你和他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警告你,不要总在这种事关生死和名誉存亡的关键时候借手段欺负人,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不伺候了,大不了直播出问题,倒霉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莫辰奕是晚会筹备组的负责人,出了事情他首当其冲,你想作是吧,请便。”沈依心说完撇下已经抄写好的另一部分剩下卡纸和主持词文案稿件,抽身离开。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莫辰奕的脸。他就这样斜靠着墙面,双眸阴冷的凝视着眼前的沈依心和顾嘉懿,幽幽的勾着唇角,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时间和空间在沈依心和莫辰奕中间沉默了些许,墙角的人突然挪动脚步,一步步靠近角落的两个人。顾嘉懿听到走近的脚步声直觉性的抬头,看到莫辰奕一点点靠近的身影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眼里划过一丝慌张,喏喏的喊了一声,”辰。。。辰奕。。。”莫辰奕一步步靠近,在沈依心和顾嘉懿面前站定,脸色冷静的如同寒潭秋水,“你说的是真的?”他漠然的开口,偏头凝视着沈依心。沈依心低头,选择了沉默,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提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莫辰奕的脸色越发冷峻,一丝冷然的笑意一闪而过,眸光盛满戾气,声色阴鸷的把目光转向了顾嘉懿,定定的盯着她,沉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辰奕,我,你听我说,你听我给你解释。”顾嘉懿在莫辰奕毫无温度的眼神逼视下藏无可藏,完全慌了神。莫辰奕黑墨的眼底一片痛楚,声音冷冽,“呵,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三个人僵持之间,林晓夏突然跑了过来。“顾老师,到您了。”顾嘉懿抬眸看着莫辰奕,莫辰奕轻轻颌首,“去吧。”顾嘉懿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路过沈依心身边时状似无意的侧身猛撞了沈依心一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扬长而去。沈依心朝后踉跄了两步,幽幽站定。楼廊的转角处只剩下莫辰奕和沈依心两个人,没有人先开口说话,于是气氛在沉静里尴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辰奕突然开口,“对不起,我代嘉懿跟你说抱歉。”沈依心本来想反驳,他有什么权利代替顾嘉懿说抱歉呢,转念一想,他们结婚了,自然有这个权利的。原来当事情真相摊开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选择还是顾嘉懿。呵呵,她觉得自己当时的选择真的再正确不过了,她甚至想过,当时把所有的一切摊在莫辰奕面前,看看他会向着谁,现在看来,当时如果真的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吗?内心的委屈让她很想大哭一场,可是在他面前,她莫名的不想就这么露了真实的情绪,尤其,这种情况之下。沈依心使劲的眨眼,把盈在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抬头迎向莫辰奕,在莫辰奕浓黑如墨的瞳孔里,沈依心看到了狼狈的自己。“没事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莫编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去忙了。”莫辰奕甚至没有来得及伸手,沈依心已经从他身边错身而过,离开了。看着沈依心离开的方向,莫辰奕立在当场,很久没有回神。晚会结束莫辰奕本来想开车送沈依心回家,却在门口看到沈依心上了一直来接她的那个人的车。莫辰奕在原地顿了顿,开车直接回了家。难得回来的早,莫辰奕坐在窗前看护城河两岸的风景,突然很想出去走走,房间的空气堵得他莫名的难受。他不想继续在这个空间里呼吸,拿了钥匙直接出了门。闲庭信步,走上东城护城河大桥。桥上的光景又是另一番风情,站在桥上远眺,南边的尽头是绵延200多平方公里的沙山,黄沙茫茫,一片萧瑟,荒凉的没有尽头;大桥北岸却是水榭亭台映流光,楼阁堤岸照夕落,莫辰奕莫名的有种身在画中的感慨。徐徐走过大桥,漫步于护城河岸边,沿岸林立的宾馆,雄伟壮观的楼群,河边的各色小亭,精巧玲珑,静静地映现在平静的水面上,倒影成双,美轮美奂,充满了诗情画意。这座城市给莫辰奕很大的惊喜,大气磅礴独具特色既古色古香又蕴含现代气息的城市规划和建筑在这个城市里错落有致,相得益彰,大概没有哪个城市能把古今的概念在城市建设里融合的这么自然,他突然了解了这个城市的文化旅游为什么深得人心。走到最后,莫辰奕发现河的中心有一个像风帆一样的白色的大型装饰物,拾阶而下来到岸边,原来通往河中心的是一排有间隔的圆形石凳,石凳的下方没入水下,上方被一条彩色灯带缠绕,小径只能同时让一个人通行,遇到对面来往的人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谦让。在这样的晚上,莫辰奕突然有了玩乐的兴致。他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踩在每一个圆形石凳上,发现石凳的做工很考究,精致而不危险。走过一排没入水中的石凳,眼前是一个形似帆船的大型建筑物,周边是一排一排的木凳,莫辰奕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来。抬眼望去,护城河波光粼粼,两岸都是汉唐风格的建筑群,这个夜给他的感觉更多了几分飘逸和宁静,尽管周围都是人群,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坐在这里,看着周围那些满是欢声笑语的人群,莫辰奕心里一片安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