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上几天,李逸航说道:“芷菲,你和美兰就在罗云家住下,这儿安全得很,我想到韶州,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爹爹。”梅芷菲道:“找我爹爹要解药,我不去怎么能成?”李逸航道:“有你妈妈在就成了,梅左使肯定会听冷阿姨的话,你放心吧。”张美兰也劝道:“芷菲妹妹,逸航说得对,你跟着去,若再遇上了高登恶人,运气不可能回回那么好。”在众人的劝解下,梅芷菲打消跟随他去找爹娘的打算,只说道:“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是否找到,请尽早回来,我,我们在这儿等你。”
李逸航点了点头,背上插一把长剑,与众人道别后,骑马先到南昌,回家里住上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就要离家出门,突然有人在门口叫道:“逸航,逸航!”听得声音,李逸航心中一喜,冲出屋子叫道:“郑安郑大哥!”门外来人正是郑安,二人双手紧紧双握,李逸航激动得眼泪要掉下来,立马请郑安入屋里坐,倒上茶水后,李逸航道:“郑大哥,我好担心你呀,怕你没能在大洪水中存活下来,谢天谢地,你逃了出来。”郑安道:“我不也一样,也是非常的担心你,不过后来我听到你消息,一颗心才放下。”
两人互相说月亮湾上逃生的经过,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最后郑安问道:“逸航,你这身行头打扮准备去那里?”李逸航道:“郑大哥,你来得正好,你知不知道梅左使在那儿,我就是想去找他。”把为李楠讨要骨髓丹的想法讲了出来,郑安道:“月亮湾被毁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现下算下来,再过两个多月,自己也得要吃解药。”
李逸航惊道:“我也正为你而担心呢,这次去梅左使家乡,便也是想为你讨得解药。”郑安道:“走,咱们一块儿去找梅左使,找不到他,我只好去投奔上官瑜了。”
事不宜迟,二人立即上马出发,七八日后来到韶州,找到梅芷菲的舅舅冷言冷语,一番寒喧及上回不辞而别的道歉后,李逸航问:“大舅,芷菲妈妈可有回来过?”冷言道:“前二十来天有回家一趟,身边还跟着个梅鱼龙。”李逸航大喜:“他们现在那儿?”冷语道:“上回妹妹给我们说了,她住在北江边白庙码头旁的朱家围,我带你们去寻她。”李逸航道:“多谢舅舅。”冷语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请我们几个舅舅喝喜酒啊?”李逸航红着脸道:“二舅舅,现在还不是时候,迟一些再说吧。”冷语道:“那什么时候是时候,菲儿都二十二三岁了,这么大年纪还不成家,在我们这会被认作是老姑婆没人要的。”郑安笑道:“冷叔叔,芷菲那么漂亮,逸航不要我要,你就放心好了。”冷语道:“这回急着去见芷菲爹娘,是不是去提亲啊?你尽管放心,他们要不同意,就由我来作主,我同意,舅大过娘吗,爹爹也一定大过。”
三人边说边笑,很快就到了朱家围,按地址寻到一座小院子,院门虚掩,三人进得院子,发现房门没关,叫了几声没人应,便行入房中,里面没人,椅子桌面上铺了一层薄尘,显然房子已空了一段时间。郑安道:“梅左使他们走得很匆忙,连房门也来不及关,可不知为了什么事?”冷语去问隔壁邻居,邻居说道:“七八天前,院子里好像有人争吵打架,我们没敢过来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问围村里其他人,没人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事,连这座屋子的主人也不怎么认识,想是梅鱼龙刚买来或租来的房子。李逸航道:“不知怎么回事,每次来韶州运气都不太好,上一回芷菲落水,这一回梅左使和冷阿姨遇难失踪。”郑安道:“找不着梅左使,我得去幽州一趟,逸航,咱们一块儿去吧。”
李逸航想一想,便道:“好。”辞别冷语,二人即时北上,经过长沙,李逸航顺路回刘家大院看上一眼,并没有什么变化,更不耽搁,马不停蹄日夜赶路,很快到了木兰山脚下,李逸航道:“郑大哥,我们上山喝酒去。”郑安道:”好啊,咱们喝上几天再走。”到得山上,李楠见到李逸航安全无恙,欢喜得跳了起来,得知张美兰和梅芷菲都安全脱险,更是高兴,急匆匆把邱玉莲叫来,各人相见,分开热闹。李逸航右张左望,问邱玉莲:“嫂子,凯森呢,他下山了吗?”
“凯森已昏迷了一个多月,现正躺在床上休养。”邱玉莲脸上笑容登时消失,李逸航吃了一惊,连忙到屋内去看他,见得昔日十分精神的小伙子瘦得变成皮包骨头,眼眶深陷,两腮凹落,皮肤灰暗昏黄,没有一点儿血色,除了尚有鼻息,跟死人真个是一模一样,李逸航心如刀割,握着他的手叫道:“凯森,凯森,是我,我是逸航,你能听到我吗?”叫得几声,王凯森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郑安道:“王兄弟能听到你叫他,快继续叫。”李楠见状,更是喜欢得要哭出来,叫道:“逸航,他对你的声音有反应,你快多叫他几声。”
李逸航知王凯森关心自己的安危,因此一听自己的声音便有了反应,心下感动不已,哽咽着向王凯森报平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