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经过几天跋涉,终于抵达鸡婆山脚,劫难开始的地方。
鸡婆山往东,便进入三国村地界。
冬去春来,人间归暖,本该是新芽吐绿、山花烂漫时节,岂料到处破败不堪,草木凋零,焦土一片,丝毫看不到半分生机。
越往东走,环境越恶劣,情形越差。
大家伙都感觉瘆得慌。
“大师,这里是三国村西蛮保地界,野人横行,遍地是毒,一不小心便会丧命。”魏征说。
“西蛮保保长马腾,为人还算正值,就是那副保长孟获,天生虐性,难缠的很。”程咬金说。
“我还听说西蛮保的人吃人。”薛丁山说。
大家伙本来就紧张,这样一说,更加紧张了。
一众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西蛮保的可怕之处。不止是上级领导,底下的士兵也在讨论。
走了老半天,沿途两边基本被破败景象包围,焦土、枯木、残垣断壁,关键大家渴的不行,水早就喝完了。
萧瑟的风声,与轧轧的车轴声混搭,颇感凄凉。
“大师,快看,那边有人。”
刘射天顺着薛丁山所指,望向不远处,只见不远处的浅滩上碧光粼粼,一汪湖水澄净清澈,在这荒芜的地方,如同一颗大水晶,耀眼夺目。
湖边还停着几人几马。
刘射天有九阳真气护体,加之近日未曾和女人交合,精力极其旺盛,耳聪目明,看得清清楚楚。
湖边那几人是蛮夷装扮,个个长相粗俗,丑陋不堪。
“水,那边有水!”
众兵士惊叫着奔了过去。刘射天等被撞得东倒西歪,现场乱作一团。
生死面前,君臣、父子、夫妻、长幼、尊卑、lún_lǐ、纲常,统统的一切都会荡然无存。
“不要过去!”魏征大喊道。
“怎么了?”刘射天惊问。
“这种破地方哪会有这么澄净的湖水,一定是陷阱!”魏征说。
“什么陷阱,没看见已经有人在喝了吗?”薛丁山说。
四人疾步跟了上去,到了湖边,众兵士已在那开怀畅饮,好不畅快。
他们坐在了几个蛮夷人旁边。
“hello!”刘射天举手示意。
“大师,他们虽是蛮夷,却也是华夏人,用不着跟他们讲外语。”魏征笑言。
“你们是官兵?要攻打我们吗?”一个蛮夷问。
“不不不,我们是奉了如来镇长谕旨去西天取经的和尚,途经宝地而已,多有叨扰。”魏征说。
“跟他们费什么话,西蛮保也是四方镇管辖区域,见了上差,他们应该跪拜才是。”薛丁山不屑道。
魏征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多嘴。
“原来是高僧,失敬失敬!”几个蛮夷起身作礼道。
“你们这水能喝吗?”魏征问。
“当然能喝,我们自己喝的就是。还有干粮,大师也来点。”一个蛮夷取了块饼给刘射天。
刘射天瞅着那干巴巴的饼子都没食欲,“有肉吗?”
和尚要肉吃?还是有道高僧。
几个蛮夷明显一愣。
魏征忙解释道:“大师的意思是,要肉给我们几个吃。”
啊!
扑通!
有士兵跌进了水里。
扑通!扑通!
又有好几人跌了进去。
只见他们口吐黑血,两腿一蹬,登时一命呜呼。
黑血在清澈的湖水中迅速扩散,立时变得污浊。
“这水有毒!”
又有好多人倒在了湖水中和边上。
趁着刘射天等发愣之际,几个蛮夷迅速上马,疾驰离去。
“水里有毒,不要喝水。”薛丁山大喊。
刘射天金针射出,将一匹马射翻,程咬金上去制服了那蛮夷,擒了回来。
“快说,是不是你下的毒,解药拿来。”刘射天怒道。
“大师,你是高僧,切忌嗔怒……”
魏征还想多言,被薛丁山一巴掌扇远了。
这时,一千多士兵已有大半倒下。
“不是我……”
那蛮夷还没说完,刘射天望着远处逃走的几人怒喝:“那就是他们了?”便要叫人将他们抓回来。
蛮夷忙说:“也不是他们。”
“那到底是谁?谁有解药?”刘射天问。
“这湖水叫做戾泉,天然而成,在我们西蛮保到处都是这种泉水,我们喝了没事,外人喝了却不行。”蛮夷说。
“这又是为何?”刘射天惊诧道。
“大师,这道理其实很简单。”魏征解释道:“您是否听说过砒霜育儿的故事?从小给婴儿服用带有砒霜的食物,从一丁点开始喂起,逐渐增多,他慢慢就会对砒霜产生抗体。”
刘射天恍然大悟。
魏征继续说:“蛮夷之地常年杀伐,戾气重,水质慢慢改变,西蛮人从小饮用,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位相公说的极是。”那蛮夷赞道。
啪!
薛丁山扬手给他就是一耳光,“早知道我们的人喝不了这水,却为何不阻止?”
“你们死活关我何事,你再敢打我,我们大姐大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蛮夷人倔强道。
程咬金和薛丁山随之就是噼里啪啦一通揍,打得他求爷爷告奶奶,原本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操,跟我装逼!”薛丁山最后补了一脚,将他踩得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站起来。
魏征带人去清点人数,毒死了五百人,一百人半死不活,能活下来的只有四百人。
“天意啊,正好四十车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