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盈芳暗自庆幸向刚不在家。否则绝对不止三堂会审。别看向刚平时对三个孩子那么严格,即使闺女也没少挨他批评,但论起对闺女的疼爱,绝不比萧三爷少。
叹了口气,走进去打圆场:“怎么都坐这儿说话呢?都这个点了,灯也不开。”
“娘你回来啦?我给你介绍,这是大我一届的师兄,叫周嘉恩,***总理的周、嘉庆皇帝的嘉、***总理的恩……”
好嘛!盈芳听到这儿就知道,没心没肺的小棉袄,怕是真的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了。
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她如此热心地介绍一个人的名讳?
尽管眼下看来,她闺女似乎只是把对方当师兄,但对方未必一样单纯啊。依盈芳的目测,小伙子对自家闺女绝不单单是师兄对师妹的友善和照顾。
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如他说的,毕业后和暖暖一道来雁栖动物公园工作,两人有共同的事业和爱好,也挺好的。总比暖丫头嫁到别处去强……
这么想着,盈芳暗暗给亲爹、老爷子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别太为难人小伙子。难得遇上个和暖丫头志同道合的般配对象,千万别给吓跑了。
尤其是向刚回来以后,盈芳拉着他聊了半宿,生怕他二话不说,冲去找人小伙子先干上一架。
向刚见媳妇儿柔声细语分析着闺女带回来的小后生,一眼就瞧明白她的打算了。想想自家闺女打小聪明,眼力不至于那么差——相上个中看不中用的。既然愿意带回家,想必有他独到的魅力。
干脆不管这些,反身压上媳妇儿,来了一场久违的水乳交融。
盈芳被拆吃得骨头不剩,第二天醒来捶着老腰宽面两条:为了闺女的,她容易么她!一把年纪了还充当祸国小妖精。咳,请忽略那个小字。
对此毫不知情的周嘉恩童靴,迎着微凉的晨风下楼,享受到了与前一晚截然不同的待遇。这让他颇有些受宠若惊。
原以为要花好久才能打动心仪姑娘的家里人呢,结果过了个夜就来了个乾坤大逆转。莫非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想想有些汗毛倒立。
到楼下看到心仪姑娘正在院子里拿着花洒浇花,所有想通想不通的统统抛到了脑后。
愉悦地上前,陪心仪姑娘浇花、拔草、喂个鸡、捡个蛋,要是再来点音乐譬如“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就更完美了。
“晏晏啊,看到你姐他们没有?有个志同道合的对象是不是很好?”老爷子越是高龄、越是热衷于给小辈们牵红线。
他急啊。半截身子进棺材了,没准哪天眼一闭就一觉不醒了,曾孙辈的喜酒还没喝过一杯呢。
搁他的意思,干脆家里给安排了,来个集体大婚礼,每个人的喜酒一块儿好,多好啊!
再不济来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也好。今儿帅帅、明儿阳阳,再往后暖暖、晏晏……总之一个接一个,喝它个山高水长……
“太爷爷,山高水长不是这么用的。”晏晏无奈地纠正老爷子瞎用的成语。
老爷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管这个干啥。有工夫讲究这些细节,倒是带个对象回家啊!瞧你姐一姑娘家,都勇敢地带对象回来给咱们过目了,你好歹是个小伙子!咋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没用!”
晏晏:“……”
“爸,晏晏不急。男人二十八结婚都不嫌晚。再说了,他过完中秋就要回学校,接下来得有半年见不着面。往后封闭式的工作更多,若真找个对象回来,这不坑害别人小姑娘嘛!”姜心柔站出来替外孙打圆场。
晏晏冲她感激一笑。
老爷子瞪他俩一眼:“先成家后立业有什么不好?我跟老太婆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感情不要太好。”
“是是是,您和妈感情当然好。可晏晏毕竟还年轻……”
“我到他这个年纪,老大都要出生了。”
“……”
这天没法聊了。摔!
姜心柔扶了扶额,朝外孙看了一眼。心说晏晏,姥姥对不起你,你太爷爷的火力太强悍霸道,姥姥一个人顶不住压力。
这时,萧二伯俩口子到了,随同他们一块儿来的还有罗伯特。
暖暖兴奋地冲上前迎接:“师傅,您老人家也来了?早知您会来这儿,我就在京都等着您了。”
周嘉恩:可别!你师傅一回来,你就抛下我,留我和一把洒水壶作伴。这要是在京都等你师傅一道来宁和,你眼里还能有我啊?
看来,要赢得美娇娘,光一门动物学远远不够,还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行。
相对于周嘉恩的沮丧,晏晏可谓是大松一口气。
罗伯特的到来,解救了水深火热的他啊!欢天喜地(心甘情愿)地陪罗伯特上山下水地捕捉雁栖公社的美景去了。
然而还是放心得太早了。
待萧二伯一家和阳阳前后脚地到了之后,罗伯特提议给他们拍个全家福。
全家福好啊!老爷子最喜欢拍全家福了!
当即说:“好好好!我早就相中拍全家福的背景了,你看这里好不好哇?洋楼为背景,左边一棵大石榴树、右边一棵金桂树,都是寓意极好的。”
罗伯特试了试镜头,觉得确实不错,比了个“ok”的手势。
大伙儿于是像往年一样,挨家挨户地照身高、排序站好。
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