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陈光见说话的是自己最听话的心腹马猴子,原本有些被叨扰的心烦便压了下去,沉沉道,“你觉得唐堂主对我是看好呢还是根本看不上眼呢?”
马猴子眼珠转了转,很快了解了邹陈光这话里面的意思,谄媚的笑说:“光哥,唐堂主当然是看好您的啦。您想啊,唐堂主进入咱们洪门统共不到一年时间,便独创玄武一堂,并且独得帮主青眼以待甚至传授了他混元神功。这说明了什么嘛,说明咱们唐堂主根本不是一般人,来日必将能叱咤江湖的人,要是咱们仅仅靠着投其所好这一条就能让唐堂主器重的话,也未免太小看洪帮主的慧眼独具了吧。”
邹陈光听完,顿时一拍脑袋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由得多加赞赏的看了马猴几眼,自己这个心腹关键时候还是挺顶用的嘛。邹陈光便又问道,“那照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马猴呲了呲黄牙,脸上挤出难看的褶子来,“光哥,这还不简单嘛,您想啊,唐堂主新来洪门虽然很得帮主器重,但明显的是实力有余而威望不足哇,这次堂主为何要来沂山?还不就是为了能帮顾老板找到《乾象历》跟《七曜术》这两部奇书,然后给帮里立一个大功劳籍此巩固自己的地位嘛。”
邹陈光听着有道理,点了点头,“继续讲下去。”
“但是现在咱们这一行人走到这里还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唐堂主肯定也是急得抓耳挠腮,所以如果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帮唐堂主找到那两部旷世奇书的下落的话,岂不是大功一件,唐堂主怎会不记住他的恩情?”
邹陈光顿时一拍手,连叫妙哉,但很快又苦了下脸来,“你这说的也并不无道理,但现在咱们怎么给堂主那两部书的下落嘛,你这主意出的跟不说一样。”
谁知马猴摆了摆手,十分自信的拽了拽邹陈光的衣袂,“光哥,你忘了咱们是下来干什么的了吗,这山里有人烟,说明里面住着人。能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住着的要么就是山里隐居不世出的土人要么就是当年那个刘元卓的后人在此地看守也说不定。即便是土人住在山里,他们总该知道些大山里的密辛吧,只要从他们嘴里问出来,宝书咱们不就唾手可得啦。”
“咱们充其量就混个找人的功劳,到时候他们一讲,最后线索还是从他们嘴里出来的,在堂主面前也算不得....”邹陈光正说着,突然脑袋精光一闪,改口道,“等等,难不成你的意思是...?”
“没错,”瘦马猴眼珠子眨了眨,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到时候咱们就说这山下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堂主总不可能待在这里等人家回来吧,说不定山里的土人还会出去串亲戚呢对吧....总之,只要咱们不说,这头功不就是咱的嘛,等到堂主寻到了两部宝书,哪里会管这山里面的人回来不回来嘛,您说呢光哥?”
邹陈光终于一扫脸上的阴霾,十分宽心的拍了拍马猴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啊,看不出来还挺有一套的吗,放心,只要这件事情办好了,我绝对亏待不了你。我看咱那冯师爷跟你比起来简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等以后我发达了,你就是我的马师爷!”
马猴一听邹陈光这番豪言壮志,顿时也有些飘飘然起来,心想就是嘛,冯晟算个屁,一路走来不过就是指点了几个方位而已,中间也不知道装神弄鬼的做了什么,竟然惹得顾锦那位土财主跟供神仙似的对待冯晟。
当然,马猴纯属是个人意吟罢了,他哪里知道冯晟为了带整支队伍避过山里的迷瘴陷阱,浪费了多少心神。而且为了寻找当年刘元卓可能下葬的位置,冯晟专门研究了盗门的分金定穴之法以及天文星宿术数来找寻位置,虽然不一定比盗门陈家的摸金校尉来的厉害,但七七八八总能找个大概位置。
邹陈光加上他的五名心腹一共六人提着刀摸下山去,愈来愈接近景天他们生火的地方。既然已经动了杀心,邹陈光就绝不会放跑这山下一个人,招呼着马猴到另外一边埋伏着,防止有人夺路而逃,而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四个小弟包抄了过去。
山下,从瀑布走出山洞不远的地方,小飞正在拾柴火准备待会儿烤鱼。而景天跟唐聿两人又摸回了瀑布那里,白练一样的洢水飞流而下,激荡在湖泊的壁岸上形成一道道水花,水底不时地也会有几条鱼浅跃而出,很快又藏进水底。
来时阻挡甬道运转的匕首终于是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嘎嘣嘎嘣的断成了一截一截摔进了水底消失不见,甬道再一次隆隆的运转起来,巨大的器械声不绝于耳。
“景天,左边,你左边有条大鱼,可别让它跑了!”
湖泊上面,唐聿把着捆绑在景天腰部的蓖麻绳十分兴奋的指挥着。湖泊下面,巨大的水浪将景天冲的一身湿漉漉的,耳朵有些嗡鸣。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这次景天并没有往湖泊的深处去,只是站立在边缘地带拿匕首插鱼。尽管已经有了五六条鱼的收获了,但都是些小鱼之类的,给他们当做开胃菜还差不多。倒也不是景天运气太差,只能怪这里水流太湍急,很难有鱼能在这种地方久待,就连捉到的几只小鱼也是从上游带下来未来得及逃开的。
“知道啦,瞅把你给急得。”
景天撇了撇嘴,随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