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此刻长生此刻气的浑身直哆嗦,可没有机会和那群丧尸去理论。
那些鲜活的生命在战争中如此的一文不值。
“六挺高平机枪五百发起,各类轻重迫击炮五十发起,rpg……二十发起,五分钟内打完,让他们为我的兄弟们陪葬……”
来不及等待伤亡汇报,长生下令火力全开。
“咻……”
“轰……”
第一发炮弹打出去之后,越来越多的各类炮弹如同冰雹般落入丧尸车队。
丧尸车队里顿时涌出大批丧尸四下逃命,无情的炮火摧残着那些企图吞噬长生队伍的丧尸们。
到现在丧尸们才明白,原来这伙人手里也有重武器啊。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单单迫击炮就有二十多门,还有六挺高平机关炮封堵着丧尸们逃跑的路线,不断有丧尸被子弹击中打成碎片。
短短二十米宽的街道,随着炮弹和高平机关炮的狂轰滥炸,爆发出一团团血雾,有的丧尸还没来得及跳车,连同整辆车被炮火气化,连变成血雾的机会都没有。
丧尸们不断朝着两边房顶上爬着,可无情的炮火像是长了眼睛似得连同房屋一起轰了个粉碎。
一辆辆装甲运兵车没来得及往后撤退,冒着浓烟的rpg火箭弹轰然击打在装甲步兵车上,巨大的威力瞬间掀翻装甲步兵车。
仅仅一公里左右的射程,迫击炮火完全覆盖了最后一辆车,长生带出的兵不用指挥都明白,前后夹击封锁路口,中间狂轰滥炸就好。
平整的路面被轰击出一个个弹坑,每一个弹坑都被血水和碎肉填满,丧尸们绝望的哀号着,对面的战士们仿佛充耳未闻,机械地装填弹药,不断的发射。
谁也不想被丧尸们再来上一发rpg火箭弹,对于丧尸的恨,那是刻骨铭心的。
沈君古眼看下面丧尸被轰炸的差不多,拍了拍长生肩膀,示意是否使用步兵,节省些弹药。
长生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轻轻地吐出一句:“弹药还没有发射完。”
沈君古无奈地放下收,静静地和吕成和一起看着地面上的烽火盛宴。
一部分尸群的车队左突右闪,企图逃避炮火覆盖寻找机会冲进十字路口展开反击,可二十多门迫击炮按照长生要求,每门要打上五十发,一颗迫击炮弹正常溅射范围是三十米左右,那么一千枚……
沈君古的意思很明确,丧尸们已经经不起狂轰滥炸了,长生还执着地执行命令,简直就是浪费。
可长生不这么想,他现在非常悔恨,如果自己听沈君古的话,早一点动用火炮覆盖,也不至于死伤那么多人。
对长生来说,即使死一个人,他的内心也是无法接受的。
这些年轻人基本都和自己差不多的岁数,有的比自己岁数还小,就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让这些人长眠异乡,有的人都被炸成碎片,拼都拼不回来了。
“咻……”
“轰……”
迫击炮火猛烈的撕扯着这段长约五百米的县城公路,两分钟之前还可以看见的弹坑,现在已经被血水和残肢淹没了。
整整五万丧尸大军,加上之前剿灭的三万左右,一共八万,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已经被长生他们虐杀的干干净净。
炮兵们看着弹药箱里还余下的十几枚炮弹,犹豫的问着小队长:“五十发还没到,还打吗?”
“打你娘个腿,丧尸都杀完了打什么,打空气啊?”炮兵小队队长没好气道。
赵长生、沈君古和吕成和三人从南面大楼楼顶来到三楼,右边的走廊被炸出十来米长的缺口,受伤的士兵正被同伴用军用绷带紧急救助着,到处都嚷嚷着血浆不够,有的士兵怀里的战士明显已经死去多时。
但抱着的士兵就是不肯撒手的嚎啕大哭,也有的低着头满地捡着碎肉,想把一旁被炸成半截的士兵拼出完整的身体。
短短五十米的走廊,三人像是经历了无数的噩梦。
“醒醒吧队长,这就是战争。”直到来到走廊的尽头,沈君古实在不远看见面无表情的长生。
愤怒、冷漠、伤心、微笑,随便一种表情出现在长生脸上,沈君古都不会在意,因为那样长生还是有理智的。
可现实是,长生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一点反应都没有。
悔恨?懊恼?自责?这些场景不断出现在长生的脑海中,可又能怎么样?事实上自己带兵到现在,所有战役加起来还没有今天四栋楼死的人多,这四栋楼直接死亡人数近四百。
巨大的无力感如同熬了几个通宵,体内一股气血瞬间翻涌上来。
“我是要死了吗?”
尽管车祸昏迷了一个月,长生都没有感受过一丝死亡的威胁。
如今,面对满地碎肉,深深的自责和焦虑使得情绪突然失控,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血压正常……微弱……吸氧机推……来,里……的人出去些,太……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长生的耳朵里,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长生躺在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地,乡间公路上,老农骑着水牛,‘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偶尔速度快些的三轮车经过,老农都会扬起鞭子骂骂咧咧。
一群半大的孩子奔跳着放学回家,几名妇女结伴行走,低声在讨论什么,窃笑不已。
仰望着蓝天白云,父亲背着行李站在田埂上微笑的看着自己,那久违的笑容仿佛这七年来见过最美的画面。
“队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