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沐潇萍起身看见铁铭不在,以为他又出去了,但看到他的背包还在那里,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声音,然后忍痛爬了起来,扶着门柱一看,不远的地铁铭正在地上挖着什么。清晨的阳光透过树丛洒在沐潇萍有点苍白的面上,尽管眼神疲惫,仍然努力抬头看向天空,呼吸了几口清新空气后,便走回屋里,看到灶边已经做好的食物,便吃了起来。
不一会铁铭走回屋里,尖沐潇萍在吃早餐,边喝了口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去。沐潇萍吃完早餐,看着正在收拾物品的铁铭道:“你刚刚在外面挖什么?”铁铭头也太抬:“挖厕所,省得你到处拉撒。”说着瞟了她一眼。沐潇萍面上一红狡辩道:”人有三急,而且我也受伤了,哪顾得了这么多?“铁铭也没打算放过她:”你不是说我没教养么?看你随地拉撒的样子,看不出你有什么教养,至少我不会随地拉撒,别人踩到没什么,要是自己踩到了,那真是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见铁铭趁机报复自己,沐潇萍心下恼怒: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一点小事就念念不忘,动不动就报复,真是倒霉,算了,不跟你计较,小气鬼!抹了抹嘴,嘴上不敢再说什么。
见到铁铭准备要走,便小声道:“我想洗澡。。。。”铁铭收住脚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沐潇萍:“什么?你要洗澡?你脑子没事吧?“见沐潇萍怒瞪着自己,继续道:”你要洗就自己洗,我没功夫管你。还有,午饭你自己做,老子晚上才回来。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回不来了。“沐潇萍一愣:“你不回来我怎么办?”铁铭扯扯肩带:”你爱咋办就咋办,老子管不住。“沐潇萍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自己有可能要腐烂在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见沐潇萍又开始哭,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哭哭哭,很烦啊,哭能解决问题吗?哭能当饭吃吗?哭你家里人就胡来救你吗?哭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美好么?“见沐潇萍依旧在哭,实在是心烦了,扭头便走。
沐潇萍听得铁铭离去,不由得哭着拍打身下的干草。
沿着河边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发现地势渐渐平坦,比了比方向,便朝着一片稀疏的森林走去。不久便发现一具零散的白骨,仿佛被什么猛兽撕咬过一样,不由得谨慎起来。仔细搜索了一下,并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只好继续向前探路。他估摸着距离,不断地留下一些标记,以防迷路,对于不熟悉的森林,不要看着很稀疏,弄不好就会被困在里面。走了不多久,又遇见几具白骨,从腐烂的布料来看,大概有几年的时间了,不像前一具,这几具保存得挺好,也许猛兽只是偶尔出现而已。又走了十多分钟,忽然看到一个废弃的营地,看样子是早期人类逃亡时的临时居所,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这个营地乱糟糟的,几具白骨能隐隐看到死相扭曲,仔细搜索一会后,看到残留的痕迹,推断这里遭受过蛇的攻击,但一般蛇是不会群体行动的,也就是说,这边曾经是蛇人族的领地或者说这是蛇人族曾经扫荡过的地方。按照他自己的认知,蛇人族定居在城西前哨站d站方向约莫大半天路程的绿水之森里。这意味着穿过森林就能看到绿水之森,绿水之森外围有大量疯狂生长的荆棘,茫茫的一大片,直接阻断了先遣队向绿水之森的探索。要知道蛇人在荆棘之地放养了无数的蛇,贸然探索这个地方估计死得很惨。走了不久果然看到一片翠绿夹黄的高有三四米的荆棘丛,几乎就像一座天然的城墙。这种荆棘有手臂粗,长满了红色或者黑色的尖刺,坚硬而且有毒。据先遣队一些颇有研究的队员说,每到秋天将至之时,荆棘丛的蛇都会咬着老藤是毒液融入藤中,从而使其带上剧毒,常人或是不小心被划伤,轻者躺个三四天,重者残废甚至死亡。这种荆棘不怕火烧刀砍,因为一刀砍开后,有毒的气味就会侵蚀人体,如果被那些植物液体沾到,非死即残,毕竟那是无数毒蛇的毒液滋养的。
铁铭小心翼翼摸到荆棘丛边十多米处,只是最低的安全距离了。顺着一棵树爬了上去,爬到七八米,举目望去,这才发现绿水之森的地处位置要比这里低得多,远远看去,一片翠绿高大的树木,被那黄绿相间的荆棘从包围着,隐约间,还能看深处的蛇人在树间嬉闹,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
忽然一个头顶只有一堆头发的淡绿脑袋露了出来,这个脑袋有点奇怪,没有眉毛,瞳孔狭长,没有耳朵,反而有青蛙一样的鼓膜,鼻子扁塌,嘴巴裂到了颈处。这个脑袋盯了铁铭一会,然后从荆棘丛中缓缓爬,瘦弱的身材,但是两只手长的惊人,拿着一把同样惊人的巨弓,更惊人的是这个人身子下拖着三四米长的蛇身,在平坦的荆棘丛上面悄无声息地游向铁铭,然后缓缓拉开了巨弓,一只淡绿色的魔法箭边生成在弓上。铁铭感到一股寒意,侧头一看,吓得赶紧双脚一蹬,跃向另一棵树。那支绿色的魔法箭击中了那棵树,直接射掉了小腿粗的树干,绿色的魔法能化为无数长一两米的藤蔓,不一会就消失掉。铁铭一眼就认出这个魔法:囚藤之箭,木系法术。
铁铭望着这个蛇人,这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蛇人,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表达一下友好,于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咧嘴一笑,扬了扬手。这蛇人见状,瞳孔一缩,缓缓抬起了右手。铁铭还以为他在跟自己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