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江南。
胡三正少年。
少年却不fēng_liú。
看上去也不是很有钱。
少年面目憔悴,衣衫破烂。
正被一帮提刀拿枪、舞棍弄棒的叫花子,围截追赶。
少年像亡命天涯的猫。
又似丧家之犬。
“混账小子,给大爷站住!”
“无耻狗贼,把东西留下!”
叫花子们一边追,一边口中大声呼骂着。
污言秽语,叉叉丫丫,乱七八糟。
“再不停下,老子抓住狗日的,一定要剥了你的皮。”
“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岂止剥皮,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那么简单!”
“你要怎样?”
“先奸后杀,再全部吃下!”
“我靠!口味真重!那狗贼是男的啊,你也敢奸?”
“嘎嘎,老子就喜欢搞基你待怎地!”
“握草!佩服佩服。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丐帮中人!”
这群叫花子已经追了胡三很久。
一路上,不断有叫花子得到消息,加入追杀胡三的行列。
有背一个麻袋的弟子。
有背两个麻袋的弟子。
有背三个麻袋的弟子。
有背四个麻袋的弟子。
陆续有五袋,六袋,七袋,八袋,九袋,十袋的丐帮弟子,堂主,护法,长老等加入。
这场追杀已经进行了半月之久。
从大街追到小巷。
从城里追到城外。
从平地追到高山。
从千里冰封的北国,追到风光明媚的江南。
追杀队伍中,有个一脸懵逼的年轻叫花,跟着众人一起,跑得气喘如牛。
边跑边问身边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叫花子:“我们为什么要追杀那个家伙?”
老叫花白了年轻叫花一眼,道:“你不知道?那你还跟着一起追?”
年轻叫花不好意思:“我看你们都在追,我不加入的话,会被人说闲话。”
“年轻人,有前途。”老叫花挑起拇指赞扬:“年纪轻轻,就能识大体,随大流。我看好你呦。”
年轻叫花嘿嘿一笑:“我看前面那人,穿得破破烂烂,估计也是我们伟大的丐帮弟子。”
老叫花咧嘴一笑:“不是。他只是乔装打扮成我们伟大的丐帮破衣派的弟子而已。”
年轻叫花表示不解:“就因为他假扮成我们伟大的丐帮破衣派的弟子,我们才追杀他?”
老叫花摇头,压低嗓门,道:“据说他从传功长老那里盗走了降龙十八掌的秘籍。”
“什么?”年轻叫花大吃一惊,一脸不可置信,大声道:“他居然盗走了降龙十八掌的秘籍?”
“收声!收声!”老叫花急忙喝止:“洪帮主严令,此乃本帮的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一提到洪帮主,年轻叫花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言语。
……
胡三见后面的叫花子越来越多,微微一笑,心想戏弄得他们也够了。
当下长啸一声,展开身形,一阵狂奔。
像一阵风似的,转眼就不见踪影。
他刚才所在的地方,除了几片被风吹下的柳絮,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
追杀他的那群丐帮的叫花子气得哇哇大叫。
纷纷唾骂不已。
“他奶奶的,又让他逃走了!”
“我靠!这家伙轻身功夫太凶猛了。”
“辣块妈妈!难道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据说他是天子第一神偷妙手空空的亲传弟子。”
“厉害了我的哥!难怪能将我帮的降龙十八掌秘籍盗走。”
“嘘,小声点。”
“被洪帮主听见,你狗日的不想活了?”
“这是本帮的大秘密,切不可泄露到江湖上去!”
“唉,算了,别追了!”
“是啊,他奶奶的追也追不上啊。”
“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事情也没办好!”
“老子还是到,去找两个姑娘,快活快活才是真的。”
“走走走,同去同去。”
“我的大宝剑早已饥渴难耐,三天不知菊花味了!”
“丢你老猫,死基佬!离我远点。”
……
在这个崩坏位面,丐帮已经不是原来的丐帮了。
原来的丐帮是以锄恶惩强、匡扶正义为已任,在江湖上树立了很高的威望。
后来代表草根的破衣派,与代表精英的锦衣派,互相对立,争权夺利,搞得帮中乌烟瘴气。
最终锦衣派占据了绝对优势,重权在握。
从此以后,崩坏位面的丐帮,慢慢的成了恶人的聚居地,藏垢纳污之所。
帮众好逸恶劳,强取豪夺,穷凶极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帮里的堂主、长老、护法、帮主全都成了官府的爪牙、帮凶。
勾结一气,助纣为虐。
于是,胡三穿越到这个崩坏位面,
将丐帮的镇帮绝学《降龙十八掌》秘籍盗走。
失去了镇帮绝学的丐帮,终究会日渐低迷,穷途末路,烟消云散。
……
胡三本是俗世翩翩一骚年。
混吃等死撸啊撸……哦呸,乐啊乐无边。
某一天,俗世翩翩少年歌一曲,把心声献给群山听:
“漫漫长路远,冷冷幽梦清,雪里一片清静”
“可笑我在独行,要找天边的星”
“有我美梦作伴,不怕伶仃,冷眼看世间情”
“万水千山独行,找我登天路径”
“让我实现一生的抱负,摘下梦中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