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了一瞬,罗岐脸上带着些蔑视,“怎么,你不会觉得仅凭你们三人冲得出我这四十飞玄阵吧?”
初晞盍了盍眼,顺势慢悠悠的将骨扇收了收,“我觉得也不太可能。”
随即一跳坐上了马车,又道:“你好像又未说过,找本公子作甚。”
罗岐一听自顾着笑了半会儿,狂妄却沙哑,她听着有些刺耳。
“如你方才所见,你觉得我找你作甚?”说罢,又将刚才推到一旁去的小美男一把拽了过来,捏着他的下巴打量着他的脸,眼里有些不快,“本公子看上你了,想请你回去做个小夫人,放心,不会比你那小情人差的。”
一边鼻尖在那小美男脸上轻抚着,随即又一掌将他的头狠狠甩到一旁,初晞听见那男子的头撞在了车檐上,吃痛轻轻啜泣着,却不敢哭出声。
眼里沉了沉,如此变化无常,还挟带施暴倾向,也不知心里受过什么刺激。
于是清了清嗓子:“我没有什么兴趣,不然就此别过吧。”
罗岐脸上神色一顿,转头看着他,“你是在说笑么?”随即眼神向一旁稍稍示意,周围的黑衣人又蠢蠢欲动。
突然间,一旁几个黑衣人倒地痛苦的低声蠕动起来,声音有些瘆人,旁边的同伴瞬间离他们几米远,猛地抽了口冷气。
初晞嘴角微微翘了翘,眼里有些嘲弄,不看也知道是什么场景,如玉方才在车内往鞭子上涂了些糜萎毒,稍稍入了骨血不多时全身便会起满血泡腐烂而亡,事实上,她极少用的这么恶毒。
“怎么,你们还要过来么,一旦沾上可是无药可救的。”目光转向罗岐,“这位公子也想尝试一二么。”语气虽是打趣儿,但寒意不可忽视。
没料想罗岐冷笑了一瞬,仿佛根本不将那场景放在眼里,轻笑道:“若谁退了一步,本公子只会让他死的更惨。”语气里毫不在意。
众人左右顾盼了片刻,倒真无人退了一步。
初晞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人确实有些手段,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随即骨扇“啪”的打开,眼眸微合,沉声道:“好。”
接着率身往右杀去,这批黑衣杀手比起之前大安的,简直不在一个层次,出手狠辣凌厉得多,由此一想,倒真不是罗岐做的。
眼见如玉在左边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初晞一闪飞身到她身侧,耳语道:“听说我,一会儿赶紧逃出去,不用顾忌我,他一时不会将我如何,若换了你们,必死无疑。”说着扇子一挥几乎削断那人的手臂。
如玉闻言眼里有些沉痛,咬着牙点了点头,鞭子一转扫飞一人。
寒曜抽身而来,两把银寒剑舞得凌厉有致,将两人被围的圈子杀出了一个缺口。
“快,我拖住他们,跟着寒曜出去。”
如玉闻言飞身到寒曜身边,初晞掏出一把银针射向身后一干人,随即空中一翻,顺势往罗岐一边而去。
寒曜带着如玉靠向马车,剑一挥斩断两匹缰绳,拉着她上了马往来时的方向冲了出去。
围着初晞的一干人反应过来立马便要追去,眼见着两人快要冲出这片密林,初晞踏着众人飞身上了马车顶,微微挑了眉冷声道:“怎么,我已经在这儿了,公子既做的出来,还怕留了活口么。”
罗岐眯眼望了望她,沉默了片刻才冷笑道:“好,我倒是敬你这番舍身护仆的精神。”一边让众人停了手,又道:“早晚会让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
初晞收了扇子,隔着一干人瞟了他一眼,听着他寒的蚀骨的威胁,保持了沉默。
这日夜,听着马车外时不时呼啸的寒风,初晞挪了挪被铁枷锁住的双腿,倾身听着车周围的动静,心下估算了个大概,前后左右应围了不下十人,后面还难得说,看样子罗岐对她警惕心倒是很高,又见他连夜赶路进益荒国,想来此地就算是光华国的边境,他心里也还是有些顾忌。
初晞微微叹了口气,见着自己被缚着的手脚,这铁枷倒是重的很,过两日定会留下淤痕。
现在乘的马车还是她自己的,想着轻轻打开了一旁的小木屉,里面放着赫连北送给她的墨玉簪子,见着角边放着的一根细银簪,初晞凑着将它用嘴衔了过来,抹黑中慢慢开了手上的锁,忙松了松肩膀,看来被人绑架诚然是件苦头事儿,随即翻了翻自己车内的东西,将那本医术和簪子藏到了身上,得找机会将它藏到外面去,否则到时候罗岐一把火烧了车,又来搜她的身,定然就保不住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看着眼前晃着的锁,瞥了一眼还是重新将自个儿锁了起来闭上了眼。
迷糊中也不知走了多久,车帘再被打开时,照进来的晨光晃了下她的眼,微眯了眯才适应过来,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人。
“你..吃些东西吧。”姜然端着一碗面递了过来,面上很是沉静。
初晞觉着他似乎跟前两次有些不同,脸上大部分情况下除了平静就没有其他的表情。
见面还冒着些热气,看了一眼是北方特有的宽面,还飘着些葱花,蹙了下眉还是接了过来。
“我喜欢吃细的。”
见他眼顿了顿,“嗯,姜然记着了。”
“我们到哪儿了。”初晞喝了口热汤,眸上瞟了他一眼。
“已经出光华国了。”说完面上带着些愧色。
见她神色毫无波澜,又道:“你的人会来救你吧。”
初晞吃了几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