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麻袍却是没有转首,去看那人一眼。
他的双脚还是悬挂在山崖边的半空之中。
他的双眼还是凝视着前方空中的那一轮弯月。
“那一剑,师兄刺的有些重了”。平静的声音,又是从麻袍身后的那人的口中响起。
而听到那人的话后,麻袍却还是不为所动,只是笑道“是你太弱了,我已留了力。否则,我的剑会切断你整个腹部”。
说完这句话后,麻袍这才侧过了脸,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个人。
他的嘴角还是上扬着,他脸上的那道穿鼻横贯双耳的疤,还是那样的狰狞。只见他,略带戏虐的说道“你的刀,很直。只不过,你的心是否真的像你的刀一样,那样直呢?还是说,你想变成那样的一个人?”。
是的,来者正是那本应该出现在明军军营之中的纪纲,而他也正是这麻袍的师弟。
但对于麻袍的戏虐,纪纲却也是不为所动。
他站的很直,正如他的刀,一样的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麻袍看着纪纲,肆意的笑了起来。
“你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一个人。自从你从那个黑屋之中走出之后,你就再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人,你只能继续的堕落下去,沉沦下。你不会有朋友,并且只能杀掉你所谓的那些朋友,你无法得到他们的原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看你的表情,看看你的刀。你难道还在每日的欺骗自己吗?你难道真以为每日苦读那些四书五经,研究那些纲常lún_lǐ,能让你变成圣人吗?”
“哈哈哈哈哈。你不能,你并不能”。
面对着麻袍师兄的讥讽,纪纲只是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远处的明月,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谁又能想象的到,在这山崖上的这两名男子,才是真正主导了先前那场大战之人。
谁又能想象的到,杀死李仁贵的纪纲会是麻袍的师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