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杜青山急急忙忙地跑来找灵儿。
“灵儿,我有一事请你帮忙。”杜青山焦急地说。
灵儿迟疑地看了杜青山一眼,说:“我可不想再去寻芳楼了。”
“不是让你帮这个忙!”杜青山说,“今晚有花魁大会,届时有机会为仙儿赎身,所以我必须要参加。”
“那你就去呀!”灵儿说。
“你不知道,参加花魁大会需要交纳一千两的保金。原来秦六爷说好帮我垫付的,可是他昨天离开京城了,要明日一早才能回来。所以……”杜青山说着吞了吞口水。
灵儿皱眉看着杜青山,等待下文。
“所以,灵儿你帮我想想办法,借我点银两吧!”杜青山小声地说。
“我哪来那么多银两?”灵儿忙道。
“你拿些首饰去典当一下,换点银子给我吧!”杜青山恳求道。
“就算拿首饰去当,也当不了那么多银两呀!”灵儿说。
“灵儿你不是有个玉簪,那个肯定能当很多银两。”杜青山说。
灵儿惊讶地看着杜青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白玉簪?”
“上次你拿钱袋,我无意中看到的。”杜青山按秦六交代的那般解释着。
“杜大哥,这白玉簪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不可能拿去典当。”灵儿拒绝道。
“灵儿,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若是不参加,根本没有机会为仙儿赎身。”杜青山苦苦哀求。
灵儿摇头拒绝。
“只要过了今晚,明日一早六爷就回京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把玉簪赎回来。只要当一天就可以!”杜青山哀求道,“灵儿,难道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说完,杜青山就跪了下去。
“你……杜大哥,你先起来!”灵儿忙去扶杜青山,可他就是不肯起来。
“你答应我,我才起来。”杜青山坚定地说。
“这……”灵儿为难地看着杜青山,不知如何是好!
杜青山见灵儿有所动摇,立马加大了攻势。他说:“玉簪放在当铺里很安全的,只要你拿好当票,玉簪就能完好地拿回来。但是你若不帮我,我和仙儿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灵儿见杜青山如此,也只得答应:“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便是。”
“灵儿,你太好了!”杜青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欣喜地说,“那我们赶紧去吧!”
“好吧!”灵儿说完,便跟着杜青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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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当当铺是京城第一当铺,口碑是最好的,把玉簪放在这里,完全可以放心。”杜青山说着,赶紧拉着灵儿走向值当当铺,生怕她反悔。
当铺门外挂着一个幌子,上面写着一个“当”字。
灵儿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了昏暗的店堂。
这是灵儿第一次进当铺,她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店堂的前方有一排栅栏,栅栏后面是高高的柜台。店堂一侧有些桌椅,另一侧是票台和折货床,用来进行交接手续。
“朝奉!”杜青山朝高高的柜台里面喊道。
“来喽!”一位花甲老者从柜台里探出了头。他显然认识杜青山,笑问道:“今儿又来当啥宝贝呀?”
杜青山朝灵儿使了个眼色,灵儿才慢吞吞地把白玉簪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托起递给老者。
“呦!这可是好宝贝呀!”朝奉认真地查看了白玉簪后说,“你们要当多久?”
“就一日。”杜青山笑呵呵地说。
“一日?”朝奉道,“当期这么短,利息可不低呀!”
“规矩我都明白。”杜青山说。
“你们想当多少银两呀?这个不好估价呀!”朝奉说。
“一千两,可以吗?”灵儿问。
杜青山拉了拉灵儿的衣袖,小声地说:“这簪子怎么也可以当好几千两银子呢!灵儿你怎么这么傻?”
灵儿却道:“我又不是要卖它,当多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需要一千两吗?”
杜青山无言以对,只好点点头。
朝奉看着灵儿,笑着点头道:“就当一千两。麻烦姑娘先填好当票,由于款项较大,我得拿着当票先去向当家的请示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吧!都是熟人。”杜青山不耐烦地说。
“这是规矩。”朝奉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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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接过当票看了一眼,心中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这其中又是秦六使的花招。看来秦六是看上了这支玉簪,发愁拿不到手,便设计让灵儿把玉簪拿去当了,然后派人半夜来盗取玉簪。这一千两刚好是此次花魁大会的入场保金,那日灵儿要见仙儿怕是也与杜青山有关。杜青山应该是为了赎金去赌钱,秦六以赎金作饵找杜青山做了交易,让杜青山哄骗灵儿把玉簪当了,还特地挑了齐氏的值当当铺。这样不仅能把玉簪拿到手,还能把责任往他齐阳身上一推。
“真是一手好棋!”齐阳心想,随即冷哼一声。
那朝奉以为齐阳在犹豫,立马说道:“二爷,那玉簪成色极好,这个价绝对算低了。可惜,他们明日便要赎回。”说完,朝奉露出一脸惋惜。
齐阳听到朝奉说明日便要赎回,突然想到了一个对策。他对朝奉说:“好,那按规矩办。妥善保管好那支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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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看着手里的这支白玉簪,簪身玲珑剔透,泛着幽幽的冷光,而簪子的一头雕刻着两只在枝头闹春的喜鹊,栩栩如生,做工极为精美。
适才,齐阳已经将玉簪交给逸兴门专业的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