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济苍雨回到木屋时,就看到灵儿在齐阳的屋子门口焦急地踱步。
灵儿看到济苍雨回来,而还是不见齐阳的踪影,就忙上前询问:“齐阳哥又去哪儿了?”
“腿长在他身上,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济苍雨淡淡地说。
灵儿闻言大急,问道:“您是说他自己出去了吗?”
“自己出去又如何?你别把他当成三岁小儿了。”济苍雨不以为然地说,然后走向自己的屋子。
“眼下有那么多人在抓他……”灵儿还没说完就被济苍雨打断。
“他武功高强,就算身上有伤那些人也不见得奈何得了他?”济苍雨顿下步伐说道。
“不!济伯伯您有所不知,齐阳哥他筋脉逆行用不了内力,而他身上也没有内力!”灵儿着急地说。
“筋脉逆行?”济苍雨一惊,转过身来。
济苍雨是练武之人,当然知道筋脉逆行不仅会产生剧烈的痛楚,还会对筋脉造成极大的损害。而时间越久,那种伤害也就越大。对武功越高的人来说越危险。
“这是何时的事?”济苍雨肃然问道。
“就是我们逃出来的时候。”灵儿难过地说,“所以不能让他一人出去。”
“那已经过了四日。若他的筋脉再不扭转过来,他这一身功夫怕是……难怪他执意想要回去。”济苍雨说。
“那可怎么办?”灵儿闻言更加着急,“齐阳哥不会是自己下山了吧?”
“那倒没有。”济苍雨说。
“您知道他在哪儿?”灵儿问道。
“嗯。”济苍雨只好点头,见灵儿又要追问不休,他继续道,“他不会有危险的。不过,你最好还是别去找他了。”
“为何?”灵儿皱眉问道。
济苍雨没有回答,转身走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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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灵儿看到齐阳披散着湿漉漉的长走回来,就突然明白齐阳之前去做什么了。
灵儿皱眉问道:“你去小溪那儿了?”
“嗯。”齐阳点了点头,就看到灵儿拿了块沐巾走向自己。
灵儿责备道:“你若想擦洗,我就去给你烧水。都快入冬了,你的身体本就受不得寒。”
灵儿话音刚落,就听齐阳咳嗽起来。
齐阳看灵儿拿着沐巾要为自己擦,忙出声阻止:“这使不得,在下自己来。咳咳!咳咳!”
听齐阳越咳越厉害,灵儿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为他揉搓穴位,说道:“咳的时候就别说话了!天寒地冻的,还去洗冷水,你平日都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
齐阳心中感动,止住咳后解释道:“在下不喜欢身上沾染着血迹。”
灵儿愣了愣,齐阳经常受伤,却不喜欢身上沾染着血迹?
齐阳知道灵儿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再次解释道:“只是觉得身上的血迹不清洗干净,伤就好不了。”
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了,伤就好了吗?灵儿心疼地看着齐阳,想起之前齐阳受伤时徐大夫非要先把齐阳浑身上下的污血擦干净的事,竟然是齐阳的意思。
趁着灵儿呆,齐阳拿过灵儿手里挽着的沐巾,然后从衣袖里拿出那个原本装着药泥的空碗放到灵儿手中。
灵儿正要抢着为齐阳擦,就被药碗吸引了注意力。她惊讶地问:“你上好药了?”
“嗯。”齐阳应道。
“所有的伤……都上药了吗?”灵儿小心翼翼地问。
齐阳点了点头。
灵儿心想:“我会忘了那处伤,齐阳哥自己应该不会忘了才是。”想到这儿,灵儿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济苍雨走了进来,看到齐阳披散着头坐在那里,一头乌黑的长服贴地垂在肩上。这副雌雄莫辨的模样让济苍雨心中一惊,一段尘封的记忆眼看就要被唤醒。
济苍雨忙收敛心神,同时想起齐阳会“雪花剑法”一事。或许齐阳和周玉婕沾了些亲带了些故,那他长得极像周玉婕也不奇怪。
灵儿暗暗退开一步,不敢靠齐阳太近,生怕济苍雨又不讲道理怪罪到齐阳头上。
“咳咳!”济苍雨清了清嗓子,说道,“听灵儿说你的筋脉逆行,还真是看不出来。”
齐阳闻言大窘,看了看灵儿,不明白灵儿为何会将此事告诉济苍雨。
“咱们暂时还不能回京城去,若是无人为你把筋脉调整回来,你这一身功夫怕是保不住了。”济苍雨嘴角一勾,说道。
齐阳看向济苍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灵儿担忧地看着齐阳,齐阳哥没有反驳,是不是就说明济伯伯并没有危言耸听?
“济某倒是可以为你疗伤,不过……”济苍雨顿了顿,才继续说,“这要消耗济某不少内力,齐少侠是不是也该付出点代价呢?”
“济伯伯,您这是什么意思?”灵儿惊讶地看向济苍雨。济伯伯何时也成了那种落井下石之人?
灵儿本以为一向爱逞强的齐阳会一口回绝了济苍雨无理的要求,却没想到齐阳非但没有拒绝,还顺着济苍雨的意思问了下去。
齐阳问道:“什么代价?”
“齐阳哥,不管是什么代价你都不能答应呀!”灵儿着急地说。
“灵儿,你别插话!”济苍雨不悦地说。
“济伯伯,您怎能趁人之危呢?”灵儿不满地说。
“趁人之危?我是好心好意在帮他。”济苍雨冷笑道,“筋脉逆行四天,再不扭转回来,他的内功就白练了。”
“那您就帮帮他呀!为何还要提条件?”灵儿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