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棣元完美解决了北域少数民族的捣乱问题,萧宏非常高兴,在萧棣元一行人到京后立即举行了庆功宴。
这是一件举国欢庆的事情,因而京城里有些百姓得知后也纷纷以自己的方式庆祝,萧棣元在民间的威望瞬间上升了不少。
庆功宴上,萧宏笑容满面地说:“元儿,此次之事多得你了,朕非常高兴,朕不仅要重赏你,还给你一个月的假,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吧,只要一个月后准时回来就好。”
萧棣元举杯的手便顿了顿。
眼看马上就到四月份了,四月份乃昭国皇帝来访的日子,萧宏这般究竟是何用意?
前些年,每逢萧宏去昭国做友好访问都不肯带上他,他的心里已经疑问重重了,这次又......
显然,萧宏并不打算告知他昭国皇帝要来访的事,好在先前已经有人将这消息偷偷地告诉他了。
萧棣元没有马上表态。
“你这些年里学习甚是辛苦,如今又立了大功,也该出去好好放松一下了。”萧宏又道。
萧棣元笑了笑,恭敬答道:“儿臣这几个月里已经饱览了曙国的大好河山,现在倒是想收收心好好地看书学习了。”
文征多少猜测到了萧宏的用意,也恭敬答话道:“二殿下早在半个月前就挂念着京城了,如今刚回来,想必也有许多要看的书得看、要处理的事情得处理,故微臣也恳请陛下准许他在京城多呆一会儿。”
又觉得后面这话似乎有些不妥,文征忙补充道:“或许将这个月的假期推后几个月,陛下您觉得呢?”
萧宏本想发作的,最终还是忍住了,笑着道:“你倒是很了解二殿下呐。”
文征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微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萧棣元便顺着文征的话对萧宏说:“文大人说得没错,儿臣刚返京,想先将这半年落下的学习任务给补上,所以恳请陛下将假期推后。”
这是天家的私事,其他大臣不敢置喙。虽然有些大臣是想帮萧棣元说几句话的,但又恐得罪了萧宏,所以还是什么都别说好了。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萧棣开忽然开口道:“二弟,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现在既然朝廷中没甚需要你操心的事,不如就趁此机会好好去度个假吧。”
这两兄弟看来又要互撕了,众臣都如同缩头乌龟般赶忙低头用膳,不敢表现出太关注他们的对话的样子来。
萧宏将杯中的白酒一口喝尽,望向萧棣元微笑道:“元儿真的不想去?”
明知这样会得罪萧宏,萧棣元还是点了点头。
萧宏的脸忽地一沉,随即又笑道:“行,行,既然你不想,那就别休了。”
“可以。”萧棣元答道,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来。
太子萧棣开气得脸色发白,很不满地瞄了萧宏一眼。
众臣见事情说妥了,这才敢抬起头来。
萧棣元用过晚膳便告辞回房去了,没有留下来和大家看戏。
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他立即去观看摆放在窗台前的那两棵盆栽,见种植在里头的植物都生机勃勃的,这才放心地去沐浴。
在出发到西北前他郑重嘱咐了一名公公帮他照看这两盆盆栽和御花园那棵大榕树的。
沐浴过后,他马上到御花园去看他的大榕树。
才走到大榕树下他就感觉到了异样,忙停住,冷声道:“谁。”
大榕树上便嗖地跳下一人,朝萧棣元行礼道:“奴才赵宝木见过二殿下。”又道:“听说二殿下将北域那个经常捣乱的人给招安了,二殿下手段真高明啊!”
萧棣元定定地看了他几眼。
赵宝木脸上陪着笑。
萧棣元总觉得赵宝木这人有些来头,便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老来本宫这棵树上玩?”
“这地方好玩,奴才每每心情不好时爬上枝头朝外头望一望便什么烦恼都没了。”
萧棣元在树底下挨着树干坐下,道:“你的家人们不是都在火灾中没了吗?你还为谁而烦恼?”
说到这里,萧棣元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你既然在昭国生活过几十年,对昭国应该挺有感情的吧?”
赵宝木忙说:“回二殿下,这是自然的。”
萧棣元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才道:“你还想回昭国去吗?”
赵宝木一愣,没有马上回答。
别的人这么问他他不太担心,唯独萧棣元这么问时他担心他会看出破绽来。
他乃昭国大理寺卿周荣,受昭国皇帝李霈之命前来曙国调查萧棣元的真实身份的,这一年多里,他虽然还没找到真实的凭证,但已经凭着推测认为萧棣元十有**乃昭国那个被传为野狼吃掉的三皇子李赟了。
但是,无论推断得多么合理,没有证据也是不算的,所以他一直在苦苦地寻找证据。
萧棣元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一时间猜测不出来。
“二殿下为何这么问?”赵宝木笑眯眯地问。
“我只是好奇,”萧棣元冷静答道,“以我对你的观察,你不像是会愿意舍弃自己的国家的人。以你之聪明,在昭国也不愁找不到一份差事做,为何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赵宝木微微一笑,淡定道:“奴才说了您也许不相信——奴才不想在昭国待是因为奴才的家人都死在那里了,那地方于奴才来说是个伤心地,所以奴才才离开的。”
“是吗?”萧棣元斜看了他一眼道,然后说:“你那是不肯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