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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成亲日子的接近,上官澈最近忙得脚不沾尘。
若非亲身经历,他真不知成个亲需要那般劳费心神,甚至一度失去了耐心,但这婚是他要结的,人也是他选的,他没有理由中途而废。
相较于他的劳累,他的娘亲荣氏倒是精神抖擞,每天一大早就帮忙张罗相关事宜,直到晚上还在为此而忙碌。
因为有母亲的全力帮忙,婚礼的操办事宜便能有条不絮地进行着,并且丝毫不影响上官澈衙门上的事和他的教学工作。
这天,当上官澈来到江府时,江月棠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疲累。
此时距离他的成亲日只有六天了。
“老师要不要休息几天?”江月棠边给他倒茶边关切地问道。
成亲无论对男方还是女方都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是该得多花些心思的。
上官澈微笑道:“不必。该准备的东西基本已准备好。”
这当然是安慰她的话,其实他那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张罗,但他更清楚——下个月就是江月棠参加越级考核的时候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搁了她的课程。
说来也奇怪,他竟然会把她的学习看得比自己成亲一事重要。
他也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略有变化,但又赶忙掩饰了过去,端正坐姿给她讲课。他给江月棠讲了明朝建立的过程,如同往时一样,他用庄重又真挚的声音讲述主要人物如何在大历史背景下一步步成长和蜕变,如何千辛万苦地建功立业,如何与时代的脉搏紧紧相依,如何突破重重困境走向光明与伟大。
听着他的讲述,江月棠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画面,历史的浪潮波澜壮阔地向她袭来,让她听了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明朝是历史上最后一个由汉人建立(清朝虽然也属封建王朝,但并非汉人建立,而且是在女主所处的朝代之后)的大一统王朝①,共传十六位皇帝,享国二百七十六年。”在尾声时上官澈如此深情讲道。
江月棠从他的声音和目光中读出了他对那个朝代以及那个朝代的英雄们的欣赏和眷恋,忙郑重地点头。
关于中国历史上曾一统天下的朝代到今天为止就讲完了,也即意味着上官澈给江月棠讲完了谋天下的课程。
接下来的一个月便是分析和复习了。
上官澈和江月棠都很感慨。
这三年里,他们在向着同一个目标努力,无数万籁俱寂的夜,他们在如豆的灯光下认真地聊着江山天下的事。
他见证着她的成长,她欢喜着他的讲授。
现在,这关系即将结束了。
两人都有不舍,但也如释重负。
“老师,您成亲后还来教我吗?”江月棠问,望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依恋。
上官澈回视着她认真答道:“学完这一个月后,你基本上不再需要我来讲授了。”
“其实我需要。”她说,眼泪差点落下来。
他知道的比她多得多,她怎么会不需要呢?
上官澈笑着摸摸她的头,温声说:“学完这一个月,假如你的越级考核通过的话,我会酌情再来给你辅导辅导,但这样的时候不会很多了。”
他当然知道其实他还可以教她很多,但他更清楚——如果她能通过越级考核,那么也就证明她的知识水平已在顶级谋士的层次,她若想再继续往上进修,便应找一位比他更厉害的老师。
但是,考虑到她的年龄,他认为她这几年最好还是扎扎实实地一个人摸索一番的好。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如果她能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好好修炼自己,则要比立即找老师继续学习要明智得多。
毕竟跑得太快了容易摔倒,先把所学的好好琢磨透,把步调走得坚实一点,这对她日后更有好处。
江月棠隐约明白了上官澈的意思,道:“好的,接下来我会努力将这几年所学的东西好好梳理和消化。”
“对。”上官澈赞许道。
“你还太小,就算你真的考过了顶级谋士,恐怕陛下也不太敢马上给你授予官职,所以你正好可以利用这几年时间好好磨练一下自己。”
“嗯嗯。”
“你阿爹有跟你商量过这些事吗?”
“还没有,他可能想等我考完越级考核之后再跟我商量。”
“嗯嗯,届时我会过来。”上官澈说。
对于他来说,江月棠的前途不容马虎,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喝过两杯茶后,上官澈便跟江月棠分析历代王朝的国君治理天下的手段,并深入地剖析其利弊。
这些分析给了江月棠很大的启迪,她将它们一一记在了心里。
夜渐深了,他起身告辞,她起身相送。
与他并肩往门口走去的路上,江月棠数度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是不舍、感激、尊敬、无奈,还有许多说不出的情愫。
他对于她,不仅仅是一位师者这么简单,可她也很清楚,到最后,他们的关系必须得简化到师生关系。
她知道,待他成亲后,另一个女人会在他的心里、生活里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一想到这,她的心里便莫名地有些嫉妒。
明明不该她嫉妒的,可她还是忍不住会嫉妒。
她羡慕嫁给他的程若雪。
虽然她知道就算他不娶程若雪也不可能会娶她,她更知道无论她多么欣赏他、敬佩他,但他并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