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塔的顶部插着一支旗,正随风飘舞着,从其飘舞的动作来看可见上面的风不小。
“好。”江月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萧棣元牵起她的手便走。
他越走越快,她紧紧跟着,竟也能跟得上。
到了塔底,他将她抱起,暗运轻功,很轻易地便飞到了那塔上。
在他抱着她往上飞时,她只觉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仿佛自己正在穿云贯雾,整颗心都要飞扬起来。
太阳又暖暖地照过来,明晃晃的,照得她睁不开眼睛来。
她以前只知他平时也习武,尤其擅长轻功和剑术,但没想到他的轻功这么好,于是当他们到达了塔顶时,她便问他:“你的轻功是跟谁学的?”
他笑着抚了抚她的脸,说:“小时候有专门的武术老师教,不过教的都是基本功,少年起始跟静吾老师学。”他亲了她的鬓角一下,说:“我能有今天这么好身手,严格来说还是静吾老师的功劳。”
“这么说,你这位神秘老师不仅学富五车,而且武功也很高啊!”江月棠轻抚着他的眉毛道。
他的眉毛很浓,但浓中又透着秀气,十分的耐看。
萧棣元点头。
“你不好奇他的模样么?”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问。
他的手轻柔地抚摸过她的脸,目光带着如水般的温柔,说:“当然也好奇,但是既然他不愿意露脸,那便尊重他的意愿吧。”
“我总有种奇妙的感觉,觉得他这人之所以来教你,背后大有玄机。”
萧棣元笑了笑,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并不害怕,经过这么多年和他的接触,我相信他并没有害我之心,当然,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别有用心,我也不怕。”
江月棠点头。
萧棣元拉着她的手站立在塔上,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每当我心情烦忧时便会到这里来看看,站在这里,人会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心情便会豁然开朗,觉得人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萧棣元看着下面的景色微笑道。
江月棠便握紧他的手,说:“所以,这次的事也并不会对你造成大的影响吗?”
“不会,”萧棣元看着她道。
“你父王一定会有所责备吧?”
“这也是我必须经受的。”
江月棠便抱紧他道:“对不起!”
“之所以这么做并非仅仅是因为你,”他抚摸着她的头说,“还因为有比这大得多的东西。”
“我知道,但我依然很抱歉。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一定要跟我说。”
他笑了,俯头在她的鬓角亲了亲,说:“暂时不需要。”
然后,他将她整个搂入怀中,柔声说:“这些事情也困扰不了我,你放心吧。”
他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一刻起他就告诉自己——这之后的人生路他都绝不受人摆布了,他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走。
那么,从今往后,他会竭尽全力地去创造一个他所追求的人生,再也不过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跟她透露太多他对于未来的计划,因为那计划里不仅有她,还有其它东西。
“那我就放心了。”江月棠说。
他笑,紧紧地抱着她。
风呼啦啦地吹着,吹起他们的袍摆、衣袖和发带,又扑扑地吹打在他们的脸上和身上,吹去了他们心中的烦恼和负担。
江月棠个子瘦小,若不是有萧棣元紧紧抱着,恐怕早已经被风刮走了。
风越来越大了,她便越来越紧地依偎着他,一双小手也牢牢地搂着他的腰。
矜持全忘了。
在这狂/野的大风前,只剩下了彼此的真心,在紧紧地相依着。
萧棣元将手圈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朝着远方大声地呼喊。
他的声音才一出口就被风掩盖了,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
江月棠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朝远方呼喊。
远山的树木在轻轻地摇摆着身体,山谷里有一群群的大雁飞过。
他们的呼喊就这样与天地万物融合在了一起。
喊了好一会儿之后萧棣元问她:“是不是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江月棠连连点头道:“是的,多么奇妙啊。”
他便抱着她在塔顶的地上坐下,使她的背部紧靠着他的胸膛,又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她没听清,忙问:“什么?”
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将唇紧贴在她的眼角,以作为回答。
她红着脸扣住他的脖子,微扬起脸来看着他。
此刻,他们的脸离得那么近,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仿佛有一股磁力般,引着她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然后又赶忙垂下头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他感觉好极了,笑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使她面对着他,然后与她额头相抵、双目双对。
他就这样久久地、久久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件百看不厌的珍稀宝物。
她被他的柔情给融化了,变成了一滩水,柔柔地靠在他的胸膛。
他将她缓缓地放躺在地上,然后俯身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深深地烙刻在心里似的。
她却被他这不由自主的暧/昧动作给弄得脸红心跳。
她前世可是活了十七年的啊,她完全明白正当年华的青年男女们的心思,尽管他这举动并无别的意思,但也足够让她羞涩难当了。
风依然呼啦啦地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