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次不行就分几次好了。可是,如果次次都拉着野猪,那么招摇过世......她可以想象,就跟八岁的她抱着几百两银子,穿街过市没区别。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比谁都懂得。曾经就经历过,又怎么愿意再经历一次?
她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对呀,活的可比死的贵!抓了活的,直接送去县城,一斤可按200文算,而且不用担心新鲜的问题还要跟对方废话,内脏也能跟着算成肉钱!这样,就不愁会在村里留下太多痕迹。自然也就不会被人惦记。
至于县城,谁认识他们?而且猎户去做买卖的也不少。
还能找机会,让他爹学学染线染布的,考察市场,买米买面的也方便......这么一想,一举数得。木兰压抑的心情总算亮堂了起来。
帮着花弧滋养了手臂和腿上损伤的筋脉,又帮花弧推拿了一番。
等木兰忙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木兰累的满头大汗,却是笑的开心。一方面是想到了赚钱的路子,一方面她滋养花弧的损伤的筋骨,又去滋养筋脉。再配以推拿,细细感知之下,发觉有了起色。
虽然很细微,但是真的有了好转的迹象。
不仅如此,木兰也是第一次,如此精准的控制内力。这让她在对内力的认知上,也有了质的飞跃。
木兰很是开心,对着花弧展颜一笑。
花弧却是心疼的帮木兰擦了擦汗,忍不住老泪纵横......当年,沙场上一次次负伤时,他没哭
最后一场仗他们惨胜,他被刺成了刺猬,险些被腰斩。听到自己可能活不成了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家里清贫,父辈留下的钱财土地,还有人脉。在他这个成了残废的人的手里,都快耗尽了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哭。
可是今日,她看着一心为家的木兰,看着她最近的一举一动。
他知晓她到底有多辛苦,知道她再累都不会说,只会对着家人笑。却用着八岁的小身板,将花家的重担一肩挑起!
如今不但要干活,要赚钱,要养家,要练武,要学习,还要想方设法的给他治病......花弧再忍不住,第一次,没了严父的样子,哭的泣不成声。
木兰收了笑容,默默的站在花弧的身边。任他发泄,她知道,他的压力。可作为一家之主,他无处发泄。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发泄一下,痛则不通,通了自然心病就好了。
这对花弧恢复身体,也是有益处的。
所以,木兰不劝,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陪同。
花弧哭了一阵之后,心里也舒服了不少。那种憋闷的感觉,淡了不少;那种恨自己无能的情绪,也得以舒缓。
待花弧平稳了情绪,木兰这才笑吟吟的开口:“爹爹羞羞~!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爹爹怎么就哭的那么伤心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我们现在不是都过的好好的吗?爹爹何必庸人自扰呢?”
花弧不知该如何说,对着女儿哭的不成样子,的确很丢脸。
木兰却是有开口了:“嘻嘻,爹爹~!是不是感觉,心肺之间的憋闷之感,消除了不少?爹爹心病太重,这对治疗不好,如今哭了一场,疏通了下。对你治病可是大有好处的~!”